特訓開始(四) 大雨打人,烏雲密布……(2 / 2)

前軍人露出笑容,自信滿滿地搖頭,說: “怎麼會!隻是狙擊槍更適合暗處伏擊,當近距離遭遇敵人時,還是正麵作戰才比較管用。”

他活動著手腳,原地蹦了幾下,也不管外人看來一個小嬰兒講“正麵作戰”滑不滑稽,仿佛馬上就要衝上用拳頭招呼人。

然後下一刻,可樂尼洛就從口袋裡掏出個引爆器,重重按下。

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眼角捕捉到對方的動作,雙腿就已經發力向一側彈去。琴酒動作不停,才落地又朝著其他方向跳躍。

朝後隻能退回樹林裡,不僅給了可樂尼洛重新使用狙擊槍的機會,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也會消失殆儘,左、右的土地無一不傳來震動,他試探幾次都沒跳出可能會被波及的範圍。眼下唯一的選擇隻有移動到中心區域——畢竟很少有人會往自己腳底下安炸彈——但那恐怕也是對方所期待的。

退路被封死,前方是陷阱,跳還是不跳?

不容思考,劇烈的爆炸從地下傳來,琴酒猛地朝前方撲去,人還在半空中就被爆炸產生的氣流撞上,一下失了平衡。等他踉蹌著落地,還未站穩又是就地一滾,也不管頭發、衣服上沾了多少土,險而又險地躲開2發子彈。

樹林與山腳.交接的區域被炸出數個大坑,附近的泥土幾乎被爆炸掀了個底朝天,時不時還有小土塊從天而降。飛蕩的灰塵暫時遮住了視線,琴酒半蹲在一塊仍完好的巨石背後,把新彈夾按進BERETTA。

彩虹之子被縮小的身形固然削減了戰力,但也讓他們更容易隱藏自己,以可樂尼洛不到半米的身高,尤其是現場這麼多坑,隨便往哪個裡麵一蹲就是完美偽裝。

Varia雲守決定速戰速決,光是訓練就這個炸藥的用量,再拖下去對方掏出手.雷砸過來也不意外。

他朝著陪練可能在的方向隨便開了兩槍,子彈穿過灰塵構成的“霧”,2秒後傳來鑽進泥土的聲音。

沒人。墨綠色眼睛沒有捕捉到一絲一毫生物移動的跡象,隻能看到細小顆粒在月光下泛著光亂飛。

這片區域能藏身體的東西不多,除了遠處密密麻麻的樹,就是被他身後的幾塊巨石,以及更高處的山脊。不僅時間不夠移動到那兩個地方,也沒有必要特意跑到樹林或者山上狙擊。

琴酒將右手貼上身後的石頭,一簇火焰出現在指尖,被他緩緩推進石塊裡,輕易得就像在用刀切豆腐,左手仍握著武器朝其他地方隨意開著槍。

體力迅速轉化為成另一種力量,銀白色的火苗藏在石頭裡,飛速伸長,安靜地將其切開一條縫。手指輕揮,整塊巨石驀然從中間裂為兩半,同時BERETTA迅速朝著縫隙開火。

4發子彈在逐漸變大的裂縫中相錯而過,2發飛過去,2發飛過來。琴酒閃身躲過,其中一塊石塊轟然倒地,露出其後的人影。

裡包恩正舉著槍站在碎石塊上,沒有錯過Varia雲守臉上轉瞬即逝的驚訝。

“嘖!”發現意料之中的人沒有出現,琴酒立刻抬頭朝天舉槍,可惜他手臂還沒有完全抬起,前額上就被戳了個槍口。

“Bang!”

可樂尼洛被戰鷹法路歌抓著,小小的身影懸在空中,手中的巴.雷特正抵在琴酒腦袋上。

“六比四,我贏了。”

說完他從空中跳下,也不管輸的人是什麼反應,直接杠上一個彩虹之子,大聲道: “喂,裡包恩!這是我的訓練場,你來乾什麼!”

裡包恩收回環視四周的視線,回答裡有淡淡的嫌棄: “我來看看是哪個笨蛋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讓我的訓練計劃都受到影響了。”

“這種程度就會受到影響,難道不是你的教學能力有問題?”

“那也比你這種簡單粗暴的教學手段強。”

如果開槍的後果不是除了打空不作他想,Varia雲守就很想給麵前兩個吵嘴小矮子一人一槍,然後他就可以擺脫這場鬨劇早點回去休息,而不是大半夜在這裡滾一身土還傻站著。

幸好作為教官的可樂尼洛多少還有幾分敬業精神,及時把話題轉到今天的訓練上。

“今天,不合格!”他大聲道,完全是一副嚴格的老師模樣。 “第一,盲目信任前幾次成功的經驗,靠近前完全沒有意識到我會在周圍布下陷阱;第二,對戰鬥形勢判斷不清,明明察覺到我逼你到中間來的意圖,卻沒有及時退到樹林裡,而是選擇順著敵人的步調走。”

“第三,攻擊手段和行為方式都太單調了,我隻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猜到你的下一步會如何行動。你今天的表現和當初比都沒什麼長進,所以,不合格!”

琴酒冷笑,躲過可樂尼洛戳向他小腿的槍管。

這種老師,開考前告訴你今天考數學,不給範圍,光讓你揣摩出題人的意圖,然後連出半張的一元二次方程,結果翻麵發現後半張是微積分,還在考試開結束的時候衝進考場現場加題,沒有當場撕了卷子棄考都是學生給他麵子。

“看來之前那段時間還是有影響的。” “搖籃事件”和之後對Varia處理到現在仍是絕密,外人在場,裡包恩也隻是含糊道。

時間已經接近深夜,同樣累了整天的可樂尼洛丟下句“明天繼續”就讓法路歌抓著自己飛走了,甚至飛上空沒幾秒他就已經睡著,和法路歌一起吹著鼻涕泡。

裡包恩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丟下彭格列十代目,來這裡,想必是有九代目的命令傳達。琴酒轉身朝Varia的古堡走去,朝跟在身後的彩虹之子問道: “有什麼事?”

“對瑪蒙的監視可以停止了。”裡包恩開門見山,帽簷在臉頰上打出一圈淺淡陰影。 “雖然他本人並不怎麼在乎……不過這繼續下去也沒有必要,情報部門已經查清了瑪蒙當初與那些人的接觸,他並沒有撒謊。”

琴酒“嗯”了一聲全當回答。

說是監視,其實也隻是象征意義地觀察瑪蒙有沒有和其他組織有過密交流,畢竟當初隻有Varia霧守借助了外人的力量,但既然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且已證明他本人沒有問題,那自然不用再費工夫。

“另外,之前你們接觸過的那位女士似乎重新現身了,不過對方似乎表現出‘不和彭格列相對’的意思……九代目覺得可以再觀察幾天,如果必要,則需要你和對方直接接觸。”

“最後——”

拖長的音調讓琴酒回頭,想知道裡包恩在搞什麼玄虛,結果剛扭過身子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在臉上。他把那個東西扒下來,才發現是自己不知道丟到哪兒去的帽子,上麵占了一圈的草葉,看上去臟兮兮的、飽受摧殘。

“記得保護好帽子。”裡包恩按了按帽簷,說: “這可是男士魅力的象征。”

14歲的琴酒對這句話會回嘴“你戴帽子不是為了遮住禿頂吧?” ,然後被揍了一拳。

22歲的琴酒對這句話會回嘴“不像某些人,我不需要帽子也能彰顯魅力”,然後同樣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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