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 送走(2 / 2)

“謝南珩,你怎麼了?”許機心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想將他翻過來,但她手剛碰到謝南珩,便被燙得縮回手,蔥白的指腹,一片紅。

“怎麼回事?”許機心用蛛絲隔住熱,伸手去搖謝南珩。

謝南珩身上溫度,至少幾百度,偏生怪異的是,他身上沒有火苗,肌膚也白白..嫩...嫩.的。不過考慮到這是修真界,各種違背現代科學的事都有發生,許機心也沒大驚小怪。

“你這是中毒了,還是中咒了?”

謝南珩順著許機心的力道翻身,他剛躺過的地板,已經成為一片焦炭,青煙嫋嫋,泛著嗆人的味道。

“我、沒、事。”謝南珩咬牙,一雙眉眼依舊緊鎖,清淩淩的瑞鳳眼,因疼痛泛起的生理性水霧,漆黑的瞳仁因無法聚焦而微微失神。

他手指扣入木板,指尖被木板倒刺插入出血,又因熱意蒸騰,血痂成黑色,顯得可憐可怖。

許機心手碰了碰謝南珩的臉,又被燙得齜牙咧嘴,“你渾身發燙啊,還說沒事。”

跟丟在烤爐裡似的,換個普通人,早燒成焦炭了。

“我能幫你做什麼?”許機心摸出儲物戒,將靈石全都倒了出來,“這些你用得上嗎?”

靈石剛剛倒出,靈石內的靈氣好似受到什麼吸引般,儘數往謝南珩體內湧去,因為靈氣濃度太過密集,又齊齊傾灌於一處,以謝南珩為中心,形成一個橢圓形的靈氣繭。

彩霧如絲,縷縷輕垂,眼前靈氣繭外殼,猶如大自然持著畫筆,精心勾勒出眼前瑰麗無比的顏色盛景。

美不勝收。

許機心微愣,又從袖子裡掏出儲物袋,將裡邊的靈石也都倒了出來。

過了片刻,許機心想了想,將丹藥、和藥材也倒出來,捏碎丟進靈氣繭。

她對修真界了解得不多,不過丹藥和藥材裡也含有靈氣,應該對謝南珩有用吧。

靈石成堆,五顏六色晶晶亮亮,比前世她見過的各類純淨寶石要更為漂亮,不過,靈石裡的靈氣一旦被抽取一空,靈石便會化作一堆灰燼。

許機心眼睜睜地瞧著,小腿高的靈石堆一點點變矮變塌,不過半日一..夜.,長庚高懸之際,靈氣儘數化作齏粉。

許機心:“……”

還說這些靈氣能讓她前期衣食無憂呢,一天一..夜.不到就儘數無了。

一點都不經花。

靈石儘數化作齏粉,靈氣繭若旋渦般鑽入謝南珩體內,露出謝南珩那張豐神俊朗、瓷白若玉的臉。

許機心伸手,摸上謝南珩的額心,還是有點燙,但相較之前的溫度,這微微高燒,不算什麼。

她正準備收回手,謝南珩細密卷翹的長睫輕顫,睜開了雙眼。

清幽若淵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到許機心身上,定定地,神色莫名,不知在琢磨著什麼。

“謝南珩,你醒了。”許機心沒留意謝南珩醒來時的神色,高興道。

片刻,她又滿是關切地問:“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

“沒事。”謝南珩朝許機心伸手,“我這是覺醒先祖血脈,是好事。”

確實是好事。

這些天他苦練刀術,許機心度過來的元陰和元氣一日日減少,他以為元氣耗儘之日,便是他身體敗壞之時,誰知道會覺醒先祖赤帝血脈。

不過血脈一覺醒,他算是明白,為何他進階大乘大圓滿,會忽然變成凡人——血脈覺醒,需要浩瀚靈氣。

他所有修為,俱被血脈吸收,之後修煉出的靈氣,以及許機心度過來的元陰和元氣,俱轉化為血脈覺醒前的積蓄力量。

此時力量足夠,血脈正式覺醒。

人不自棄天不絕人,謝南珩無比慶幸,自己向道之心堅定,自挫折後一直不曾荒廢修煉。

這逆天機緣,是他該得的。

“真的?恭喜恭喜。”許機心抓住謝南珩的手,扶起,“這麼說,你又有力量了?”

“是。”謝南珩借助許機心起身,整個人重量壓在許機心身上,許機心抱了個滿懷。

感覺到掌心腰腹肌肉輪廓明顯,她沒忍住摸了兩下。

謝南珩垂眸望向許機心,沒有多說什麼,默認了。

許機心見狀大喜。

這是破冰不說,還和她感情更進一步?

她日夜笙歌不早起的日子,就要來了?

許機心迫不及待想要抱著謝南珩進臥室,但謝南珩伸手製止了她,“我要自己走。”

許機心樂嗬嗬應了,以自己當拐,扶著謝南珩慢慢前行。

經過正房,謝南珩腳步一拐,道:“以後我住主臥。”

許機心自然不會拒絕。

她滿心歡喜,感覺‘醒掌美人腰,睡臥美人膝’的好日子在向她招手,若非還要扶著謝南珩,她要跳兩下,來發泄自己的激動。

她此時倒沒多少色心,謝南珩剛經曆覺醒血脈的痛苦,十根手指頭沒有完好的肉,麵上肌膚蒼白病態,這隻會讓她生出憐心。

但,不影響她為未來興奮。

進入臥室,謝南珩忽然將許機心往牆上一推,右手撐在許機心臉側,微微俯身,將許機心困在身前和壁下。

這是一個標準的壁咚姿勢,許機心眼神飄忽,佯裝害羞道:“這不太好吧?”

謝南珩還在發高燒呢,她還是沒那麼禽..獸.的。

謝南珩不必這麼迎合她。

謝南珩朝她微微一笑,這一笑若春曉之花,若湖山秋月,無限美好,許機心仰頭盯著,為這美色目眩神移。

她咽了咽口水,踮起腳親了上去。

謝南珩沒有拒絕,反而彎腰,讓許機心親得不那麼難受。

親了片刻,謝南珩將許機心掛在他脖間的手拉下來,直起身後退一步,對許機心道:“悅悅,在凡間乖乖藏著,等我找你。”

“什麼意思?”許機心一聽這話不對味,連忙上前一步,卻發現自己身前豎起無形屏障,將她鎖在這方寸之地。

謝南珩距離她不足半臂,卻仿若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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