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日常 那拉嬤嬤仔細看了宋瑩一眼,……(1 / 2)

那拉嬤嬤仔細看了宋瑩一眼,想起這宋格格找自己談完話的當晚,四阿哥就派張保來問自己話。

那拉嬤嬤當時也想試探一下四阿哥對宋格格行為的態度,因此並未添油加醋,將白天兩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複述給張保。

之後幾天她仔細觀察發現,四阿哥不僅沒有冷落宋格格,反而開始頻繁來後院用晚膳,大庫房幾乎每隔兩天就要開一次,流水的賞賜進了宋格格的屋。

而自從宋格格重新拉開了筋,四阿哥留宿之後第二天的心情也越發的好,前幾天甚至還賞賜了自己——想來四阿哥是樂於見到自己幫助宋格格鑽研房事的。

說來也是,哪有爺們不好這事的呢?

況且,這宋格格是四阿哥的第一個格格,本來就肩負著引導阿哥的使命。四阿哥從她身上學到了樂趣,以後嫡福晉進門,也才好施展不是?

四阿哥和宋格格還算節製,房事也並未過度,那自己也沒有必要非攔著不可。

她感慨還好當時做對了選擇,若是一味仗著精奇嬤嬤的身份拿大,惹了主子心裡不痛快,隻怕自己早就被攆回儲秀宮了——沒見五阿哥那裡的精奇嬤嬤已經被攆走了嗎!

自此,那拉嬤嬤日常伺候宋格格也愈發恭謹小心。

那拉嬤嬤想了想,說道:“格格說的是,這南三所地方小且到底是在前朝,不好做些騎馬射箭之類的大動作。且格格如今還是應當以貞靜為要,舉石鎖之類的法子也不合適。依奴才看,不如學些八段錦,或者五禽戲之類的功法,平日裡再在房前屋後多走動走動。如此常年日久地,既打磨了身體,也有益氣血通暢。”

宋瑩在聽到那拉嬤嬤說到“舉石鎖”的時候十分心動,她前世也曾用過啞鈴、鈴壺之類的器械健身。隻是在此時,用這個方法並不合適。自己在四阿哥麵前費心塑造的可是“柔弱無骨的小白花”形象,你見過誰家的小白花整天哐哐舉大石頭的?

“我在家也聽說過五禽戲,知道那個對身體好。隻是裡麵的很多姿勢著實不雅,是隻能在屋裡練的。如今天逐漸熱了,屋裡不放冰就待不住,不適合練這個。嬤嬤先教我八段錦吧,以後每天早晨,我打一套,等天冷了,再在屋裡練五禽戲,可好?”

那拉嬤嬤答應下來。

四阿哥手裡捧著書,聽張保彙報完宋格格這幾日習練八段錦的事,就揮手讓他退下。

張保是近幾個月被他提拔起來的。更確切地說,是在宋格格進阿哥所之前,剛被他安排了具體差事的。

與皇阿瑪親手養大的太子不同,也與自出生就被送到宮外大臣家撫養的大阿哥和三阿哥不同,四阿哥可以說是康熙朝第一個在宮妃手中養大成人的阿哥。

自小待在這皇宮裡,他親眼見過、甚至親身經曆過後宮女子們的勾心鬥角,因此從來不敢小覷這些看起來柔弱可人的女子。

這些表麵順從的“菟絲花”們的內心可能比男子還要冷硬,她們的欲望可能比男子的追名逐利還要蓬勃強烈。

因此在德妃告知他指了宋瑩做格格後,想到那個小宮女衣袖上的貓狗嬉戲圖,他回到阿哥所就安排了張保總管後院事務。

如今他的後院雖隻有宋格格一個,但日後女眷會越來越多,陸續還會有孩子出生。

福晉……如果福晉能乾,他可以將後院的日常事務都托付給福晉。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棄自己對後院的掌控力。

而且,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己現在就這麼做,以後會有無儘的好處。

張保剛剛說,宋格格開始練八段錦?這是她新想出來的“邀寵”手段?

想到宋格格那張乖巧可人的小臉,四阿哥不免有些心癢。隻是她今早兒就派人來報了月事,自己又不能留宿……

雖不能留宿,隻是看看她也可以吧?記得上月宋格格月事時就不大舒適,是得去看望一下。

四阿哥叫上蘇培盛,大步走向後院。

喜樂原本以為格格既跟四阿哥“請假”了,四阿哥今兒肯定不會過來。因此就沒守在二門處,而是帶著幾個小太監在給院子裡的太平缸換水。

等他看到四阿哥大步走進院子,已經來不及通報,隻能眼睜睜地瞅著四阿哥撥開簾子進了屋。

此時宋瑩正趴在南屋的榻上,天青拿著熱乎乎的鹽袋幫她敷肚子,朱砂一邊給她擦額頭的汗一邊扇風。幾人根本沒看見四阿哥走進來。

等四阿哥邁進裡間,眾人才唬得趕緊行禮。

四阿哥看著宋瑩蒼白得仿佛透明的小臉,把她按住不讓起身:“怎麼難受成這樣?底下人怎麼伺候的!蘇培盛,還不快去叫太醫!”

蘇培盛在門口一欠身,轉身跑了出去。

天青和朱砂連忙跪下認罪。

宋瑩拉住四阿哥的手撒嬌:“爺怎麼來了?我早上特意讓喜樂去跟蘇公公說我來了月事,不方便伺候爺……”

四阿哥並未接話,他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兩人:“我記得你上次月事難受,就沒有請太醫……看來是伺候的人不長記性,這兩人若是伺候的不好,就退了內務府換好的來。”

天青和朱砂嚇得不住磕頭,怕惹四阿哥不喜,也不敢大聲求饒。

宋瑩捏捏四阿哥的手指:“我每個月都有這麼一遭,過了頭一天就好了。求爺彆讓她們磕了,趕緊讓她們給我敷肚子吧,這鹽袋還是朱砂給我做的,天青特意去禦茶膳房要了乾淨的粗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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