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法爾科內閣下向您問好。(1 / 2)

“我們沒有任何惡意,先生。”

站著的那人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他穿著同樣古舊的大衣,但內力是精致的襯衫與西裝馬甲,顯然這大衣隻是作為臨時變裝使用的。

埃德溫沒有回答他,他的微微側頭,視線越過那人,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布魯斯。

顯然,對於反偵察的運用,布魯斯已經愈發嫻熟。他發覺到了埃德溫製服了兩人,便走了回來。

“你們是誰?”布魯斯繞過舉起雙手那人,站在埃德溫旁邊,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問道。

那人放下手,將頭上戴的帽子,露出極短的頭發。他的右眼下方有一道傷疤,這讓摘下帽子的他看上去十分顯眼。他將帽子放於胸前,輕輕彎腰。

“代法爾科內閣下向您問好,韋恩先生。”他說道。

看著他的做派,埃德溫挑了挑眉,他放下長柄傘,並將身下製服那人鬆開。

那人踉蹌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而另一人將帽子重新戴回頭上。

“法爾科內閣下發現有人試圖利用他的名義傷害韋恩先生,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派我們兩來保護韋恩先生的安全。”那人繼續解釋道。

這看上去像是在單純的示好,埃德溫看向那人,他的眼神看上去坦蕩,要麼是對其他事情不知情,要麼就是過於善於偽裝。

“你叫什麼。”布魯斯問道。

“阿諾德。”那人回答。

“好的,阿諾德,希望你回去告訴法爾科內閣下,不要再派人跟蹤我了。”布魯斯皺了皺眉頭說道。

“好的,如果這是您希望的話。”阿諾德說道。

無論是試圖跟蹤,還是真的出於好心,在被當事人發現並拒絕後,兩人都沒有其他理由再繼續跟著布魯斯,他們朝布魯斯和埃德溫微微鞠躬表示歉意,而後匆匆離開。

“你們和法爾科內認識?”埃德溫問道。

“我的父親是個正直的人,他不會選擇和黑/道往來。”布魯斯確定地答道,“他們唯一的接觸是五個月前,卡邁恩·法爾科內帶著他被槍擊中的兒子來韋恩莊園,請求我的父親為他的兒子做手術——我的父親在繼承家業前是一名醫生。而我的父親沒有拒絕,因為他認為生命麵前人人平等。”

布魯斯停頓了一下,而後說道:“即使我現在知道了法爾科內真正的產業,我也認同父親的選擇,這是一位醫生遵從了他的職業道德。”

“但我感覺法爾科內並不是單純這麼好心,或是想回報什麼。”埃德溫將長柄傘撐在地上當做手杖,說道。

“你從他們的動作和表情上推斷出了什麼?”布魯斯看向埃德溫問道。

他仍然對那所謂的“心理學”十分好奇。

“不要把心理學當做讀心術,布魯斯。”埃德溫說道,“那隻能用作輔助判斷,在麵對懂得如何隱藏自己情緒的人時,起不到什麼作用。”

埃德溫的拇指摩挲著長柄傘彎曲的傘柄,繼續說道:“但我有種感覺,他的目的並不單純,而且大概率和馬羅尼一樣。”

“看來我擁有的那樣東西對他們吸引很大。”布魯斯皺著眉說道。

“那法爾科內看上去就比馬羅尼要有腦子多了,他選擇懷柔政策,而不是準備硬搶——當然,隻是現在。”

埃德溫評價道,而後他看了眼布魯斯,輕輕拍了拍扣在他頭上的帽子:“彆想這麼多,耐心等待,他們總會憋不住的。”

“對了,埃德溫先生,剛才你要讓我去看什麼?”布魯斯突然想起來,問道。

埃德溫沒有回答,他往前走,漆黑色的長柄傘敲了敲地麵,示意布魯斯跟上。

剛才布魯斯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兩個一直跟蹤他們的人身上,現在才發現,在韋恩集團用於發放救濟糧的大巴車上領到一份食物的人都在往這個方向走,並拐進了埃德溫所說的第二個巷口。

然後布魯斯就看到,在距離大巴車兩個巷子外,剛剛領到救濟糧的人們排著隊,一個個將剛拿到手的救濟糧上交,然後在另一邊重新交一美元,才能重新將這包廉價的食物“買”回來。

布魯斯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這明明是免費發放的救濟糧,一個並不大的包裹裡隻有一袋黃油麵包、一罐快要到期的牛奶、幾片劣質火腿和一份看上去並不新鮮的蔬菜沙拉。這並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也價值不了多少錢,這是韋恩集團聯合政府做的慈善活動,免費發放給那些沒有經濟來源的人,讓他們不至於餓死。

但現在,卻有人通過這個來斂財,他們甚至看上去並不貧窮。

三個粗壯的男人手上拿著撬棍,就坐在那幾個用來堆放收繳上來的救濟糧的筐前,一個人甚至拿著名單,對著號收取這些免費發放的東西,讓本就貧窮的人再花一美金,講這些廉價的東西買走。

一個根本沒有本金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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