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你彆忘了,我是朗姆親手培養的人,動我之前,你最好考慮清楚。”我的語調冷靜得很,甚至下巴一揚,對琴酒擺出了“我上麵有人”的表情。
旁邊的伏特加也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勸說:“大哥,可能……我們對茱莉普真的有些誤會,她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可信,畢竟她是朗姆手下的……”
“伏特加,你給我住口。”
琴酒狠人的狠言狠語把伏特加被懟得不敢說話,他的大哥架勢很足,但絕壁還是因為我搬出了朗姆所以態度並沒有先前那麼強硬了。
“茱莉普,我最後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琴酒做了退讓,“如果一個月後你還讓我看到你是現在這副模樣,我會親自來送你上路。”
話這麼說完,他冷笑著撥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
我的腦袋沒有開花,他就是單純打了一槍,作為對我的警告。
雖然我保住了性命,但子彈精準命中了我放在角落裡的倉鼠籠。我可憐的黑豬,這是我的寵物倉鼠的名字,雖然它是白色的,無辜地成了槍下亡魂。
今天是我在警務課的第二十九天,明天就是我的死期了吧……大概。
琴酒那家夥心狠手辣,說過要送我上路,我信他肯定說到做到。
明天之前,我一定得想個辦法苟下去。
雖然我是朗姆一手培養出來的,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對朗姆大概就是不明覺厲的那種印象,這些年也算是我堅實的靠山(x)。
琴酒威脅我的事,我覺得也沒必要去打小報告似的找朗姆幫我出頭。
好吧我承認我已經這麼乾過了,隻不過是我沒聯係上朗姆而已。
被丟在外麵的北野星果然還是要靠自己……
星星累了。
心裡正愁著怎麼處理琴酒給我留下的抽象問題,另一邊我又不得不因為身份問題給現實低頭。
一個優秀臥底的自我修養,就扮演好當下身份。
我現在的直屬領導警務課課長渡邊點了我的名:“北野,明早的會議材料,準備好的話發到我郵箱。”
“好的渡邊課長!”
渡邊又朝我揚了揚一大疊文件:“對了,北野你過來一下,把這個,拿去複印一份。”
“好的渡邊課長!”
在我接過文件之後,渡邊又給我遞來了他的水杯:“啊正好,幫我去倒杯茶。”
“好的呢渡邊課長!”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二十九天了,我堂堂黑衣組織的美女殺手(我自封的,雖然目前為止我還沒鯊過人)茱莉普,居然淪落到給條子端茶遞水。
嗬,怎麼想都是波本的錯!
傍晚下班之後,我拒絕了同事邀請我去和交通課的女警們一起去聯誼的事。即便聯誼會的對象是體育大學畢業的身材很好的帥哥也吸引不了我,因為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心裡倒是有了點想法。
像是把波本抓到琴酒麵前去證明我對組織忠心的這種事,我是不屑去做的。
且不說我能不能抓到波本的把柄,琴酒對我不仁在先,我也沒必要再對他低頭。
想要苟命的方法也不止自證清白一個。
比如,在被琴酒做掉之前,我先乾掉他。
這和我潛入警界內部的任務一點都不衝突,就算我真的這麼做了,朗姆應該也不會說我什麼。
至於波本,等我先逃過琴酒這一劫再把那個混蛋抓出來祭天!
我一邊盤算著自己如果和琴酒起了正麵衝突之後能有幾分勝算,一邊朝著停車場走去準備開車回家。
可就在這時,一輛白色馬自達橫在了我的麵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一張即便有著黝黑皮膚也顯得非常帥氣的麵孔。
清朗好聽的聲線音調溫柔地跟我打了招呼:“晚上好,北野小姐,或者……隻有我們倆的場合,稱呼你茱莉普是不是更親切一些?”
我聽完血壓一下就上來了,拳頭也硬了。
“波本……”
這個人,竟然敢主動出現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