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時間,指針正好擺過午夜零點。
琴酒還真是……言出必行,還真的給足了我整整三十天的時間。
不過,這在沒有探聽清楚我家裡是個什麼狀況就這麼莽撞闖進來,也太囂張了些吧?
雖然我知道他今天胡動手,但我倒是真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明目張膽。
他就一點都不擔心我會有什麼後手準備嗎?還是說……他覺得在處理我的問題上,有足夠的自信?
隨著門板被踹壞後砰的崩塌聲,我心疼我家新裝的門又要重新修理之餘,仿佛又夢回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琴酒和伏特加在衝進我家之後就用槍口頂上了我的腦門。
不過這一次的狀況就不一樣了,因為家裡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正在麻桌上的四位現役警察。
四雙眼睛之下,量琴酒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
這次踹門的是伏特加,他氣勢洶洶地衝進了我家,準備拔槍對向我的同時,卻正好與渡邊等人的目光交彙。
雖說警務課不是刑事部那邊專門負責暴力犯罪的部門,但在場包括渡邊在內的四人恰好全都是警校出身,鍛煉至今的強健體魄即便人過中年的渡邊,也看起來依然凶悍如舊。
對於這種半夜強闖民宅的行為,上一秒還在牌桌上的四人警惕地站起身後,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出來,委實還是很有壓迫力的。
伏特加拔槍的手就這麼停在了胸口,麵對四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這種一看就是全員惡人的場合之下,他好像才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那個。
麵對這種光速出警的場麵,伏特加顯然有點懵逼。
直到我從渡邊等人的身後鑽了出來。
伏特加張口想罵點什麼,卻在稱呼上梗塞住了。最後隻能無言地怒瞪著我,而他看向我的眼神仿佛都能射穿他的墨鏡。
琴酒這倒是算計得好,讓伏特加先衝進來探探路,如果真的出了點什麼萬一,他可以撇脫得一乾二淨。
“你是什麼人?”渡邊沉聲問道,就好像開啟了審問模式一般,“名字,身份,給我先交代清楚。”
也許是因為麻將打了一半,贏在興頭上被人打斷的不爽,渡邊慍怒的音調聽起來格外具有壓迫力。
旁邊的三人收到了渡邊的眼色,也做好了隨時衝上去按人的準備。
同樣的眼色我也收到了,作為渡邊的下屬,我理應也一樣做好準備抓人的準備,但是伏特加與我又同時黑衣組織的成員,我也有必要為他解困。
真是令人頭大.jpg
我擔心伏特加麵對這種情況會不計後果地拔槍火拚,於是,我趕忙攔住了渡邊等人,大聲解釋道:“課長!那個!等一下!這是誤會啦誤會!”
“誤會?”渡邊的腳步一頓,轉頭問我,“你認識這家夥?”
麵對四名現役警官,伏特加還是有點懵。
我連忙搶話道:“咳咳是啊,這是我表弟伏……伏……阿福!對,阿福。”
伏特加:“?”
“表弟!?”渡邊看了看伏特加的臉,發出了一聲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的疑惑。
我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這是我表弟。其實他今年隻有十八歲,就是長的老了點而已。”
伏特加:“?”
渡邊摸了摸下巴,又打量了伏特加幾眼:“是長得太著急了。”
我又是一陣點頭:“對吧?我也覺得長得太急了。”
借著閒聊大家的警惕都稍有鬆散的間隙,我上前幾步,走到了伏特加的身側。
我按住了他準備拔槍的手,抓著從他的胸口移開,並用力扭了他的手腕。
“嘶……”
沒有任何防禦準備的伏特加發出吃痛的吸氣聲,他想反抗的同時,又被我按了回去。
我靠在伏特加身邊壓低了音量,用隻有我們二人才聽得清的聲音警告性地提示道:“如果你不想暴露身份就好好聽我的話,那邊那四位全是警察,你頭頂的地方有我裝的攝像頭,就算你今天殺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我相信你被抓出來也隻是時間問題。”
“茱莉普你……”伏特加低言得咬牙切齒。
“你以為琴酒會幫你善後嗎?你可彆忘了,以前連琴酒的善後工作都是我幫他處理的。”
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伏特加一時衝動乾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琴酒可不會幫忙善後。
琴酒那是真男人絕不回頭看爆.炸的典型代表了屬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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