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死者和毛利偵探事務所有什麼直接聯係?
我往樓上趕去時正好撞見從二樓出來的毛利偵探,跟著他身邊和他一起從事務所內出來的,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這孩子此前我沒有做過過多了解,隻是知道毛利家寄住了這樣一個孩子而已。名字我記得好像是叫……江戶川柯南?
男孩巨大的眼鏡背後,他與我無意間對上的目光似乎透著幾分微不可察的凜然。
那道視線仿佛要把我看穿。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彼時,毛利小五郎叫住了我:“你是……?”
對於我這樣的突然闖入,毛利小五郎顯然有點懵逼,而且,他也沒有認出我這張曾經和他一起在小麻將館同桌打過一次牌的麵孔。
“警視廳的。”我隨手出示了警察手冊,一晃而過的動作無法讓人看清證件上寫的是警務課而非搜查一課,“你家天台出了問題你知道嗎?有人從上麵掉下來。”
“誒?”毛利小五郎愣了愣,“原來外麵的騷亂是因為這個……”
“那個墜樓的人,你認識嗎……啊不對……你家樓頂的區域是開放的嗎?”
我聞到了毛利小五郎身上的酒味,事務所內也傳出電視正在播報賽馬的聲音。
原本想要多詢問他幾句,但看他還是有些不解的狀態,我索性把問題在此打了止,“……算了,一會再說這些。”
“喂!你……”
顧不上身後的毛利小五郎尚且茫然地喊著我,我徑直衝向了天台。
天台的門沒有鎖,拉開的瞬間,夜風就把我的襯衫吹得後背的部分微微鼓起。
我眯了眯眼睛,在臨近房簷護欄的位置,果然還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
對於我的突然出現,他似乎並不感到意外。而且,他淡然轉身麵向我時,看起來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毛利偵探的女兒嗎?”他說。
我沒有出聲,因為這個人的狀態非常不對,靜觀其變才是比較好的選擇。
他把我當成了毛利小五郎的女兒。
“岩島已經死了……我要讓你父親看看,什麼無罪推理,都是狗屁!該死的人總該是會死的!”
岩島?是墜樓的那個人的名字嗎?
看樣子這人與毛利小五郎之間似乎有什麼事件上的糾葛,雖然這沒頭沒尾的話我根本聽不懂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點了點頭:“是哦,其實我也覺得無罪推理是狗屁。”
大概是沒料到我會說這種話,他很吃驚:“哈??”
“所以,那個岩島,是你推下去的?”
提到這個,那人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岩島他該死!”
男人話中零零星星的碎片信息倒是讓我大致構想出了一個事件的輪廓。
死去的那位岩島或許是此前涉嫌了什麼殺人事件,而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給了他清白,而我眼前的這人……認定了岩島是凶手。因此,故意讓岩島死在毛利小五郎的眼前,算是作為宣泄自己病態報複的方式。
“你是怎麼進到這裡的?還能帶著岩島一起?”我問道。
“這些跟你無關!讓你爸爸來跟我說話!”
“嘖。”
他是怎麼偷偷摸摸地潛進彆人家的天台的確不關我的事,我隻是隨口問問,就是他這態度……讓我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
可能是受了朗姆的影響,在很多事上我也比較喜歡速戰速決,能動手就絕不多逼逼。
“你話說完了嗎?”我沉聲說道,完全不顧這個人可能會給我造成什麼威脅地朝他靠近。
“你想乾什麼……你不要過來!”
我冷哼了一聲:“既然敢直接在事務所樓上動手,說明你也已經做好必死的決心了吧?”
“哈?”
“那你也一起去死吧,怎麼樣?”
光與暗的背離,正與邪的衝突。
其實我也弄不清楚此刻我的立場究竟是在哪一邊。
若是正義的警察,是不會說出那種讓他去死一類偏激的話。可作為生於黑暗裡的茱莉普,從一開始就不會涉手這件事。
挺矛盾的,我的心情。
站在天台門後的柯南定定地看著眼前一觸即發的畫麵,緊張和刺激感讓他的心跳開始加速。
或許他是想阻止我的,但耐不過我的速度太快,僅僅幾個簡單的擒拿技巧,就把剛才還在瘋狂叫囂著的男人按在了地上。
男人被我反扣著雙手按住,我的膝蓋也壓在他的後背上,用自己的重量以加固對他的控製。
“非法入侵住宅,還有故意殺人。現在是二十點三十八分,你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