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晴生想要靠近 終究無法挽回的……(1 / 2)

又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一色晴生輕輕歎了口氣。

這裡依舊是無窮無儘的荒蕪和淒涼,白色的靈魂像是海潮,浩浩蕩蕩走上船,湧向河的對麵。

兩麵宿儺依舊在那個能看到靈魂海潮的山頭等待他。

一色晴生居然也習慣了,自然而然的坐到他的身邊。

“我可能要和你說再見了。”

他對兩麵宿儺說。

“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能解脫了。”

“說這種話一半就代表會出意外啊。”

兩麵宿儺咧開嘴笑了。

一色晴生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他真的不想吵架了,不安感讓他坐立難安,但現在的狀態下他又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乾等。

...希望一切都會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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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說到做到,言出必行。

百鬼夜行必須,也一定要進行下去,就算五條悟幾次嘗試勸他停下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心。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下去——就算他能戰勝乙骨憂太又如何呢,五條悟難道會放過他?還是說他得到了祈本裡香就能贏過五條悟?

都不可能,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抱著什麼很大的希望,這麼做的理由大概也隻不過是...

厭倦了,不管是什麼都厭倦了,就連那隻咒靈他都托付給了五條悟,菜菜美美會跟著真奈美,拉魯和米格爾自己就能活的很好...

十年了,十年過去,他終於應該做點什麼...他終於可以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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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束縛依舊在生效,那個“隻要夏油傑有危險,他就一定能感覺到”的束縛。

每次都是如此,夏油傑受傷了、夏油傑心情不好、夏油傑很累、夏油傑很難過...

他都能感覺得到的。

此刻他的心口滾燙,強烈的嘔吐感和疼痛蒸騰,像是要衝破他的身體,頭和四肢也連帶著疼痛起來。

...傑這是怎麼了!?

一色晴生頭疼欲裂,幾乎要失去意識,僅存的一點思考能力全都用在了這個問題上。

他想吐,但作為咒靈根本什麼都吐不出來,蒸騰的劇痛讓人頭暈目眩,就連意識都要被吞沒,眼前一片昏黑,觸覺都變得扭曲。

...傑發生了什麼?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心口炙熱的觸覺燙的他渾身發抖,蹦跳著指引方向。

即便眼前也一片模糊,他還是跌跌撞撞的往指引的方向走去。

黃泉古道之路。

強大的束縛牽引著他的靈魂,把他引向生者的方向。

兩麵宿儺隻是去溜達了一圈,回來就看到一色晴生走出去了很遠,逆著亡靈的海潮,朝著黃泉古道之路踉蹌前行。

這家夥在搞什麼?

兩麵宿儺一眼就能看出,那個一直存在於他體內的束縛好像突然生效了,眼下的一色晴生已經走到了黃泉古道之路的路口,被巨大的力量牽引著,甚至穿過了生與死之間巨大的那層屏障。

他有些好奇,跟了過去,把手放在那層他永遠無法突破的障壁上。

一如既往,他和一色晴生不同,生者的世界沒有供他留存的軀殼,自然也拒絕他的進入。

兩麵宿儺嗤笑一聲,不再嘗試。

他有種預感,他和一色晴生還會再見麵,但不是現在,所以...

不用急。

夏油傑很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的戰鬥過了。

雖然很大一部分咒靈都被他分去了京都和東京澀穀,但餘下的咒靈也足夠他發揮,乙骨憂太是個好對手,夏油傑一開始留有餘力,少年就很快的解構了他的戰鬥方式,已經能夠針對性的根據他的弱項進行進攻了。

五條悟真是找了個好學生,天賦卓絕,聰明絕頂,才高一就成了特級咒術師,就連五條悟和夏油傑在高一時也隻是一級而已。

夏油傑躺在地上,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乙骨憂太依舊戒備,少年粗粗的喘著氣,拿刀的手被震得發麻。夏油傑作為成年男人,力氣比他大了不止一星半點,夏油傑覺得少年的防禦滴水不漏,乙骨憂太也同樣覺得和夏油傑戰鬥像是在和一場雨搏殺,細細密密,殺機如麻,抵擋不住。

戰局還在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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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晴生還在前行,即便劇烈的疼痛讓他接近失去意識,強烈的意誌依舊驅使他的靈魂往前走去。

他的手撐在牆上,能夠摸到自己的咒力在牆壁上刻下的痕跡,這讓他不會在這幽深僻靜的亡者之路上迷失方向。

曾經的無心之舉卻給現在提供了方便,他摸索著自己咒力所留下的痕跡,一步又一步,聽力視覺乃至嗅覺都在消逝,僅存的微末觸感幫了他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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