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晉·江 番外之午後甜糖,虞惜X沈述……(1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6401 字 10個月前

虞惜在康博的第三年才算是在公司站穩了腳跟。但是這一年, 中恒證券那邊的高層從紐約分部調來了一個高級客戶經理,專門跟她作對。

名義上是幫忙,其實是掣肘。

此人姓劉名峰, 三十上下,一派爽朗做派, 實則綿裡藏針很不好相與, 給她使了不少絆子。總經理睜一隻眼閉隻一眼, 總是和稀泥。

後來又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虞惜才知道這人也很有背景,有個舅舅在中恒證券是高層, 且和沈述不是一個陣營。

這撕起來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後來互相較勁了幾次,都奈何不了他,她回家總是帶著一肚子氣。

“你都不知道他多惡心人!下作!陰險!”她把筷子狠狠戳在盤子裡,想象著這是劉峰。

“吃飯的時候,不聊公事啊。”沈述看得好笑,給她碗裡夾一塊肉, “彆老繃著一張臉了, 你在公司裡也是這樣的?”

“在公司裡當然要裝了, 不過裝久了實在是憋得慌。”回家還不讓她放縱一下?!

沈述又給她夾蔬菜:“有什麼好氣的。立場不同, 互相使絆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工作這麼久了, 還沒適應?”

虞惜:“適應了,但還是氣。”她理直氣壯地說。

沈述都笑了, 低頭給她夾菜:“你們總經理呢?什麼態度?”

說起來這個她就氣, 跟他吐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像這公司他不是最高領導一樣。”

沈述:“最高領導都不管,你管什麼?他和稀泥你也和唄, 反正天塌了還有上麵人頂著,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

虞惜歎氣:“你說的也對,中恒證券的高層都不管,我操那份心乾什麼?說起來,你們中恒的領導怎麼個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沈述慢條斯理地吃著菜,“你當上國王後,會管下麵人小打小鬨的小事嗎?隻要國家還在,沒放火燒城那都不是事兒。”

虞惜被噎了一下,盯著他的側臉:“敢情我們鬥生鬥死的,你們淨看戲呢!”

“等你什麼時候混到我這個層次,你也可以啊。”他對她笑一笑。

虞惜覺得他這個笑容帶點兒挑釁的意味,不過,更多的還是激勵。

她也不甘示弱地對他笑了笑:“好,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過,我在公司裡受了氣,回家你要好好陪我。沈先生,我們去景山逛一逛吧,那邊新開了一個跑馬場。”

“你的騎術精進了?”

“我有偷偷練習哦,現在已經非常嫻熟了。”見他神色狐疑,她哼一聲,“不信?那一會兒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沈述被她勾起幾分興趣。

“我們比試一下,三局兩勝,我要是贏了的話,你這一個禮拜都不許出差,要留在家裡陪我。”

他這個禮拜也沒什麼事兒,欣然應允。

早上他們去樓下散了會兒步,聊了聊工作上的事兒,然後又聊了些生活的瑣事,掰扯著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中午午飯是阿姨做的,他們吃完後就開車去了景山。

車停下後,虞惜就跳了下來。

沈述嚴肅道:“你慢點,崴了腳怎麼辦?我這車底盤這麼高。”

她抬起腳,衝他揚了揚球鞋的底:“我今天穿的是球鞋,平底的,不會崴腳的。”

沈述:“誰能真的保證不會發生意外?”

她小跑著過去,仔細盯著他的臉,拿食指去戳他的臉頰:“你擔心我啊?”

沈述無聲地笑開,拍開她作亂的手。

虞惜又跟上來,拍拍他的手背。

沈述作勢牽住了她的手。

他們先去的射箭館,虞惜在場內的凳子上綁繃帶,沈述遇到了熟人,在不遠處跟人說話。

虞惜綁完了抬頭望去,發現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跟沈述似乎很熟,一直拉著他說話。女的長得很漂亮,身高一米七多,纖長而柔美,穿著米色的貼身布藝套裝,看上去很有幾分仙氣飄飄的鄰家姐姐氣質,眼角一顆小淚痣,徒生幾分嫵媚和知性。

虞惜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又看向沈述:“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這是鐘瑞,這是譚婧。”沈述給她介紹。

虞惜伸手和他們一一握了。

隻是,和譚婧握手的時候,她的目光多少帶了些打量。

後來他們坐在餐桌上吃飯聊天的時候,虞惜更是感覺出來她看自己的目光不太一般,很像是一種比較和審度。

她曾經在不少異性身上感受到過這種目光。

不一定是敵意,但多少帶著比較的心理。

她低頭默默喝一口茶,看向沈述,不過她沒有開口詢問。

“我和阿述是同學,他那時候沒有要結婚的打算,一心都撲在事業上。後來怎麼想到要結婚了?”譚婧好奇地問,看向虞惜,“聽說你們是相親認識的對嗎?見幾麵就結婚,這是不是有點草率?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很排斥這種長輩安排的婚姻嗎?”

暗指他倆沒有感情,是盲婚啞嫁。

而且,她用“年輕人”來形容她,直接把她劃分到自己和沈述的下麵,像是平白高了她一頭似的。

虞惜當然聽得懂。

她現在更加確定這個譚婧和沈述之間有貓膩,不過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了笑,把皮球踢給了沈述:“沈先生,回答一下譚小姐這個問題吧。”

沈述看她一眼,虞惜是在笑,可了解她的他清楚,她眼神不善。

沈述暗歎一口氣,直覺自己今晚回去要睡沙發了。他對譚婧說:“因為我對小惜一見鐘情。”

譚婧微怔,但很快就收攏了表情,笑道:“真是難得從你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原來沈述也會對女孩子一見鐘情啊。”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沈述笑了笑說。

譚婧又狀似好奇地問虞惜在哪兒高就,虞惜大方地說:“康博。”

譚婧顯得很驚訝:“這家公司在業內很有名啊。”又問了她的職位,得知她是康博的副總後,顯然對她高看一籌,還跟她交換了名片。

原來,譚婧是一名高級客戶經理,做藥品銷售的,專門替各大醫院和醫療機構牽線,走中間商賺差價,她們的工作領域有很多重合。聊著聊著就進入了正題,直接把沈述和鐘瑞晾到了一邊。

“那回見。”分彆時,她們的關係已經可以稱姐道妹了,譚婧還抱了她一下才離開。

虞惜翻了翻她的名片,覺得她的名片做的很精致:“我想回頭也定製一個,我得給自己設計一個簽名,她的簽名好拉風啊。”

“剛剛不還跟鬥雞眼一樣,現在就是姐妹了?”沈述好笑地看著她。

“你還有臉說?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不然她一開始怎麼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虞惜惡形惡狀地瞪他。

“天地良心,她就是我一個同學。哪有什麼‘有一腿’?”沈述都笑了,“人家有未婚夫的,都快結婚了。”

譚婧確實曾經表示過對他有好感,希望兩人可以在一起試試,不過他婉拒了,她也沒有糾纏。

自己曾經追求過的男人對彆的女人一見鐘情,她這樣驕傲的人,多少會覺得驚異和好奇,有所刺探而已,怎麼可能還念往昔憶舊情?

譚婧這種人對自己的人生規劃非常明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可能屬於自己的男人浪費時間?

“她剛剛跟你交換了名片,聊了工作的事情。有說要合作嗎?”他轉移了話題。

虞惜卻賣了個關子:“怎麼,你對我的工作內容也感興趣啊?沈老板還關心我這種小人物的工作?”

“你還來勁了?不說算了。”

他們離開射箭館後又去騎馬,虞惜挑了一匹高大的駿馬,沈述一開始還提醒她,擔心她,結果發現她一躍而上已經不需要他扶了。

她在場中轉了兩圈,飛馳回來時一勒韁繩,降低了速度,故意慢悠悠讓馬在他麵前停下來。

“沈先生,你服氣了嗎?”她在馬上莞爾地望著他,把這份挑釁還給他。

是挑釁,但也帶著幾分天真的明媚,耀眼到讓人睜不開眼睛。

沈述點點頭:“服氣。”

虞惜說:“願賭服輸。”

沈述:“一言為定。”

她從上麵跳下來。

沈述怕她摔了,連忙去接她,結果她故意一歪,跌入他懷裡,勾著他的脖子仰起頭望著他笑。

沈述沒好氣:“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下去?”

虞惜:“你丟啊。摔壞了你舍得嗎?”

沈述笑著把她扶了起來。

虞惜也笑,就知道他不會,就吃定了他不會。

“還笑?賣了你信不信?”他故作嚴肅,朝場外走去。

虞惜連忙跟上,亦步亦趨地搖著他的手臂:“不賣好不好?不值錢的,留在身邊還可以陪吃陪喝陪.睡覺呢。”

沈述笑得不行:“陪吃?陪喝?還陪.睡覺?”

他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

她紅著臉將目光轉開。

過幾天沈述不是很忙,但虞惜卻開始忙碌起來,因為要開拓新的市場。她和譚婧聊了幾次之後發現很投緣,加上雙方都需要對方,在合作一事上一拍即合,虞惜就經常約她出去吃飯。

這日她們去某個會所一塊兒做美容,聊著聊著說起沈述以前的事情。

譚婧自然沒有隱瞞的意思:“他那人啊——就是個工作狂,上學時最看重的也是學習,各科成績在係裡都是第一名,不止吊打國內的留學生,也把那些洋鬼子壓得抬不起頭來。不過他這人特清高,特裝逼,一幫人還真瞧不上,也不屑於做朋友。你彆看他對誰都那麼和氣,交朋友可挑剔了。”

虞惜點著頭:“看出來了。”

譚婧還是挺好奇的:“真是他追的你嗎?”

虞惜想了想說:“應該算吧。”

譚婧:“什麼叫‘應該算’啊?”

虞惜:“他這人心思難猜,他不說的話,誰能猜得透?”

不過細數往昔,這段婚姻確實是他主動的。

不過,她從來不會拿這種事情炫耀,便隻是含糊一下就過去了。好在譚婧也不是個刨根究底的人,隨便問了兩句又轉回正題。

她們聊的大多還是工作相關的事情,聊著聊著就天黑了。

虞惜離開時接到了沈述的電話,問她在哪兒。

“跟朋友出來玩。”她解釋說,“現在就要回去了。”

“朋友?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虞惜都笑了,打趣他:“其實你是想問是男是女吧?放心,是女的。”說完嘲笑他似的笑起來。

沈述:“玩夠了就快點回來,今天是你生日,你忘了?”

虞惜一拍腦袋:“我還真忘了。”

她這兩天事情太多,著急忙慌就要趕回來。

沈述忙叮囑:“開車慢點,彆急,慢慢來,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虞惜點頭應允,這才將電話掛了。

回到家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自知理虧的她動作很輕地開了門,脫掉鞋子,拖鞋也不穿躡手躡腳地就要回房間。

誰知,抬眼就看到沈述坐在座椅裡等她,餐桌上還擺著一個三層大蛋糕。

虞惜見躲不過去,乾脆大方地認錯:“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下次不會了。”

沈述沒作聲,起身將蠟燭點上。

虞惜過去挽他的手臂:“不會是生氣了吧?道歉,我道歉!”

“沒誠意。”他淡淡道。

虞惜又按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吻他的唇,“啵”的一下,“這樣可以嗎?”

沈述:“誠意還不太夠。”

虞惜乾脆推開他:“還得寸進尺起來了!沈先生,沒人教過你要適可而止嗎?現在我撂挑子,不乾了!”

沈述又把她撈回來,揉了揉她的臉頰,語帶威脅:“真不乾了?”

她隻是笑。

他麵不改色地開始撓她的癢癢。

虞惜連忙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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