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紀由理:?
離開連雲出版社後,上梨子禦酒對織田作之助道謝。
“麻煩你了,織田君,明明是特助,卻被我叫來做保鏢的活。”
織田作之助麵癱臉:“舉手之勞。”
頓了頓,他問:“今天的事,讓我知道沒關係嗎?”
什麼七號機關,什麼部長,聽起來就是知道了很容易被滅口的東西。
上梨子禦酒看他:“如果我說有呢?”
織田作之助也很認真的回答他:“你殺不了我。”
如果他要滅口他,那他就跑嘍。
上梨子禦酒一樣看出他心中所想:“你舍得我給你開的工資嗎。”
織田作之助實誠回答:“不舍得。”
他還有五個上學的孩子要養呢。
“那你想加入七號機關嗎,織田君。”上梨子禦酒從懷裡拿出一張資料:“不用殺人,也不會讓你做什麼違背道德法律的事情,你剛才也聽見了,接下來會有很多人來殺我,所以我需要你負責保護我在公司時的安全,工資給你翻倍。”
織田作之助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好。”
其實不用多此一舉,因為就算他隻是個特助,見到有人殺上梨子禦酒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不過白拿的工資,誰不要。
但——
他好奇:“在家裡和下班不用嗎?”
“不用。”上梨子禦酒說:“你還要去接孩子放學吧,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用不到。
*
江戶川亂步推開書房的門,第一眼看見躺靠在辦公椅上的上梨子禦酒。
紅發青年將身體重心全部下壓,橙紅發絲溢出幾縷,隻穿了件薄襯衫,平日中佩戴的銀白眼鏡放在一邊,完全露出那張精致的臉,緊促著的眉帶了幾分疲憊和倦怠。
小憩中的上梨子禦酒聽見聲音,喉結滾動一下,才睜開眼看人。
“亂步。”
他聲音有些啞,邊棱帶了剛清醒的尖銳。
江戶川亂步徑直走到他身邊,結結實實的撲過來,真到懷裡又很輕,原來是在空中變成了貓,毛絨絨一團窩在身上,也不算重,是很讓人欣慰的存在。
至少上梨子禦酒眼底的鬱結鬆散了些。
他抬手,輕輕撫摸貓的後背,順著捋下去,像在摸絲綢。
亂步貓伸出舌頭舔舔青年的手背:“怎麼了?”
“……”
上梨子禦酒不說話,稍微坐起身一點,將頭埋在貓咪背上,想從那柔軟中尋求一絲放鬆,但很快身上一重,少年模樣的名偵探不滿的看著他。
“快說,不說你這輩子也彆想看到貓了。”
上梨子禦酒無奈笑笑。
“太宰君那有一院子的呢。”
現在太宰治簡直就是貓王,好好的床不睡,天天一身貓毛,和流浪貓擠在一起。
“你敢!”江戶川亂步瞪著一雙翠綠的眼眸:“你不說,我就……我就……”
他‘我就’了半天,隻瞧見青年眼底的笑意,氣不過,直接把人按在躺椅上親。
一吻罷,兩人都有些氣喘。
上梨子禦酒抱著他的後背不讓他起身,將腦袋擱在名偵探肩膀上,閉眼輕輕蹭蹭他柔軟的黑發,實際展示了什麼叫吸不到貓,吸人也行。
這家夥,把他當成解壓吉祥物了?
從夏油傑那天‘我是不會改變想法的’‘我也不會改變想法的’互懟後,上梨子禦酒就開始光明正大的瞞他了,工作全在公司完成也是有的,早出晚歸,再也沒在書房辦過公。
主打一個間諜回家,什麼信息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江戶川亂步每天都氣,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彆人三顧茅廬都請不來的天下第一名偵探,主動要幫人忙還要被嫌棄。
這家夥心底到底在謀劃什麼——
他氣的咬住身下人肩膀,又覺得隔著一層衣服礙事,胡亂解開一層扣子,襯衫向下蛻,露出白皙消瘦的肩膀,和小狗似的咬純肉,犬齒細細研磨。
上梨子禦酒除了剛開始的輕吸一口氣,就隻任由他咬。
不幾多時,江戶川亂步聽見他笑:“亂步,果然還是個孩子啊……算了,也不到時間,渡過了再說也好。”
江戶川亂步:???
他顧不上疑惑,忙抬頭:“你想渡過什麼?”
上梨子禦酒又不說話了,他費勁從側兜掏出薄荷糖,倒了一粒在嘴裡,用舌頭卷到齒間,研磨成顆粒,抬頭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