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粉墨登場與血色婚禮。……(2 / 2)

Beta,但萬人迷 閒時煮酒 29408 字 10個月前

遠處的淡藍色光柱裡,飛船起起落落,說不定這其中就有明天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她把目光收回來:“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吧。”

“婚禮過後,按照索蘭國的傳統,你們會在這裡停留幾天再去天上。”

“今晚我會按照地圖把這裡走一遍,莊園裡有個空置的地下室,把武器搞到手之後,會先轉移到那裡。”

萊爾看了眼地圖,直線距離不長,但那麼多東西,真的來得及搬運嗎。

“彆忘了,這場婚禮的真正目的。”

“哦,溫頓。”他說:“除了她,明天還會有大人物來這兒,你知道嗎?”

他大有她不知道就立馬給她補課的架勢。

萊爾點頭,雖然這場婚禮,新郎和新娘都心懷鬼胎,但賓客名單她還是看過的。

“泰利耶,高貴的帝國皇太子,偉大的星際指揮官。”萊爾說:“和提亞特一起,被民眾稱為帝國雙子星的alpha。”

“行事狠辣,性格殘忍。”

在國泰民安的索蘭帝國,沒有高高在上地待在帝庭,享受生活與榮華,仍是現役軍人,活躍在除暴前線。

“內閣大臣——班卓。”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鶴歸臉上的表情不再平靜,眼角眉梢都泛著刻骨的仇恨。

這反應不太正常,之前她提起殘忍的泰利耶時,鶴歸僅僅隻是皺著眉頭。

她接著說:“據說班卓是個溫和派。”

“史上最年輕的內閣大臣,據說有望在三十歲之前統領內閣,勤政愛民,政令必達。”

“哈。”鶴歸冷笑一聲:“他?”

對索蘭人來說,他確實是個值得稱讚的人,但是對鶴歸他們來說,他頂著壓力,咬死不肯放棄實驗計劃,是絕對的仇人。

萊爾:“你想趁此機會殺了他嗎?”

“不。”鶴歸的眼神重歸平靜,“殺他很難,我們的目的是逃離,讓僅存的地衛01星人遠離這種困境,回到母星。”

他很強,殺他會橫生波折,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這很不劃算。

鶴歸沒有忘記仇恨,但他和他的同伴已經學會接受仇恨。

在當下,得弄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祝你們成功。”萊爾望著漫天星河,為他們的命運歎息,為地衛01不是地球而感到僥幸。

又很羨慕他們,還有歸處。

鶴歸語氣生硬的糾正她:“是祝我們成功,你的目標,也會達到的。”

月亮隱入雲層,露台的光變得更暗。

“還有溫頓。”萊爾吐氣,把感慨和不安都吹走,繼續跟鶴歸說:“明天的婚禮能不能順利進行,她是關鍵。”

提亞特要把溫頓搶回來,怎麼搶?會牽連到她嗎?

她身處弱勢,但習慣掌控,對明天可能發生的未知情況,萊爾感到不安。

從喬克那裡旁敲側擊得到的信息是,溫頓是自願放棄和提亞特的婚約,甚至他打上帝庭,也是溫頓勸回來的。

但她提前的情熱期,和婚禮前期密切的聯係,很難讓人不去聯想,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隱晦的計劃。

鶴歸皺眉:“我去殺了她。”

“她身份特殊,又是珍貴的omega,身邊護衛重重,彆說傻話。”

站太久,腳都有點麻了,萊爾在鶴歸的幫助下,回到房間裡,望著床上那一堆衣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場對話是他們最後的平靜時光了。

對鶴歸來說,這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他要去探查路線,掌握旁邊安防基地的換防時間。

“明天見。”他說。

走了兩步,他又折返回來,對她說:“以後在彆人麵前,你可以叫我奇利。”

她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私底下我才叫你真正的名字。”

鶴歸點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萊爾不如他繁忙,她身體素質本來就比不上彆人,抓緊時間睡覺。

一夜好眠。

她被喬克帶到即將舉行婚禮的地方——在白星莊園的花園裡,那裡有一座圓頂亭子,前麵是白色石子鋪就的小路,兩邊點綴著名貴可愛的花草。

婚禮在下午兩點。

現在才早上八點,剛剛天亮。

她半閉著眼睛,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描畫,喬克蹲在一旁,手上拿著早餐,時不時往她嘴裡送。

萊爾的眼睛被勾勾畫畫,眼線微微上翹,讓她嫵媚中多了一絲淩厲。

“不忙嗎?”

“還好,賓客們還沒來呢。”他看了眼時間,說:“帝庭那幫人總喜歡踩著最後一分鐘到。”

他今天的穿著和以前很不一樣,低調華麗,腰際懸著一柄尖尖的佩劍。

銀色禮服,深色長靴。

這是萊爾幫他挑選的,和提亞特的禮服差不多樣式,甚至看起來更繁複。

新娘沒有父親,喬克會牽著她的手入場,把她交到提亞特手上。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有專人來為她換上禮服。

她兩隻手上戴著珍珠白的手套,長度到手肘上麵,長長的頭紗拖在身後,輕盈得像一團霧。

“是不是太素了?”

喬克接待完賓客,過來接她出去,順手幫她把頭紗翻過來,遮住她的麵容。

“唔,還好吧。”

他彎著腰,肩上的金色穗帶掃過她的鎖骨,癢癢的。

萊爾乾脆把那兩條穗帶取下來,綁在兩邊手腕上:“這樣就很好了,這可是金線織的呢。”

喬克看見她臉上寡淡的表情。

沒有什麼喜悅,更談不上興奮,想起婚禮現場等著看熱鬨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難受。

“要不不結了,我帶你走。”看著萊爾的手穿過他的臂彎,喬克忽然吐出這句,臉上表情茫茫然,說要帶她逃跑。

萊爾撲哧一笑,讓他彆傻了。

喬克帶領著她,腳步沉重,覺得這條路既漫長,又很短暫。

鐘聲響起,這意味著儀式正式開始,兩旁的衛兵把手中的鮮花禮炮拉響,漫天的花瓣落在萊爾的頭紗上。

這霧一樣的頭紗,遮不住萊爾的視線,自然也擋不住現場賓客看向她的探究眼神。

來的人不多,一共隻有十來人。

最前麵是溫頓,她金色的長發高高挽起,嬌豔美麗。

她旁邊站著她新的alpha,栗色短發,比她高一些,長相清秀,有點不太相配。

提亞特正站在兩人旁邊,低頭和她正說些什麼,比那個無名alpha和她更般配。

見新娘入場,抬頭望向她,隔著頭紗,視線久久地停留在萊爾身上,他忽視溫頓的聲音,徑自向她走來。

喬克在提亞特的催促下,才回過神,把萊爾的手交到他手上。

證婚人已經在亭子下麵等待。

萊爾漫不經心地偏頭,視線和其中一位賓客相撞。

是個短發alpha,身形高大,比提亞特還要高一點點,穿著銀黑色的軍服,輪廓清晰俊美,捕捉到她望過去的眼神,對方回以微笑。

非常客氣,但很倨傲。

帶著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質。

這是泰利耶。

萊爾扯了扯嘴角,去看他旁邊的人,銀發紅眼,身材纖細,看起來比泰利耶稍弱一些,沒有那麼強的爆發力。

他穿著便服,但神情警戒,時刻打量著周圍,以防有什麼突發情況,西褲也掩蓋不住他緊繃的大腿肌肉。

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矯健獵豹。

班卓對萊爾很感興趣,提亞特是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混蛋,他想看看,是怎麼樣一個beta,讓他放棄名聲也不願放手。

工於心計的蛇蠍美人?

還是貧窮堅韌的可憐玫瑰?

在兩人走到證婚人麵前,提亞特終於把那層礙事的頭紗掀起來的時候,班卓發現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

新娘稚氣未脫,純潔天真。

她耳垂上綴著珍珠耳環,反射在上麵的弧光打在她的臉上,如同落下的一點碎星。

光潔的肌膚,薔薇一樣的唇色。

以及她眼中對提亞特毫無保留的崇拜、愛慕,以及狂熱。

她衣飾簡單,但美麗到極致的麵孔,讓她不需要外物的襯托。

但要他說,最打動人心的還是她清澈的眼珠子裡,看向提亞特時,正熊熊燃燒著的愛火。

這美與情感的結合,讓索蘭帝國最負盛名的omega,被讚頌為皎潔的月光的溫頓,在她麵前也黯然失色。

不堪一擊。

賓客們重新落座,班卓的手搭在腿上,不自覺地敲擊著膝蓋。

台上新郎與新娘已經念完誓詞。

順利得不可思議,萊爾想。

她的視線從下方擦過,看到兩道熟悉的人影,文森特和希瑞坐在一起。

希瑞眼神陰鬱,如果不是文森特牢牢按住他的手臂,萊爾懷疑他下一秒就要衝上來質問自己。

他胸膛起伏不定,怒火高漲。

萊爾托著提亞特的手,將改過尺寸的戒指為他戴上。

很順暢,有一點不引人注意的晃悠,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是按照文森特的口述修改的,大了一點也是情理之中。

提亞特今天表現不錯,或許是懾於新娘盛裝之下,不同於平時的美貌,他看向萊爾的目光甚至能說得上一句深情。

她眉尾微挑,注意力集中在另一枚小小的戒指上麵。

戴上,再親吻,這場不算隆重的婚禮就算結束了。

那提亞特呢?他什麼時候動手?賓客們可不會在這裡久留。

“咳咳——”溫頓似乎有些不舒服,她強忍著喉嚨間的癢意,不願打擾這聖潔的一刻,但還是沒忍住。

這兩聲輕咳像打開了開關,她咳得撕心裂肺。

新郎的動作由此中斷,他傾身向前的動作有了變化。

提亞特直起腰,順著聲音的方向,將視線放在溫頓身上。

證婚人和新娘有些不解,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能用眼神示意新郎,趕快進行接下來的程序。

提亞特不為所動,他看著溫頓兀自出神,好像陷入了什麼思想爭鬥中。

班卓去看萊爾。

新娘咬著下唇,不知所措,有些茫然。

提亞特朝台下走去,隱晦地用眼神警告溫頓。

在場的賓客都感到奇怪,當提亞特捏住溫頓手腕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他們默契地打量落單的新娘,她是否能承受得住這份羞辱與打擊?

但她對提亞特的愛,令人動容,萊爾看向提亞特的眼神仍舊充滿信任,在提亞特大步離開的時候,她仍然愛他如神明。

雖然疑惑,但眼神裡沒有一絲難過與遭受背叛後的打擊。

萊爾望著溫頓,眼裡盛滿了擔憂,她甚至和提亞特一眼,關心著對方的身體。

一直冷眼旁觀的泰利耶也忍不住直起身體,和抱著看熱鬨心態來的人不一樣,他想得更多,觀察的也更細致。

這場婚禮,比新郎更擔心新娘臉麵的人,居然能找出好幾個。

伸著腦袋,眼神克製的文森特。

他旁邊那個omega,一開始對萊爾充滿恨意,現在則是恨不得衝上去撕爛提亞特。

往台上緩步移動,穿著和新郎同款禮服——甚至更華麗一點的喬克,他肩上空蕩蕩的,本該待在那上麵的穗帶,卻出現在新娘手腕上。

泰利耶覺得有意思。

萊爾焦躁地等待了片刻,最終還是敗給自己的心軟,她提著裙擺走到溫頓旁邊,關切地問她:“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儀式……儀式可以暫緩,您的身體和健康比較重要。”她說。

“不,不必了,老毛病了,我緩緩就好。”溫頓的藍眼睛如碧藍的大海一樣,清波微漾:“到我身邊來,萊爾,讓我靠一下。”

她知道她的名字!

這代表溫頓也喜歡她嗎?

“我也可以。”她身邊那個不甚出眾的alpha,小聲說,話還沒說完,就在溫頓的瞪視下,縮回腦袋。

“當然可以。”萊爾有些奇怪,但她任然同意了,她露出一個羞怯又激動的笑,靠近自己的偶像。

當溫頓的腦袋枕在她肩膀上的時候,她覺得有些怪異。

溫頓比她高大,她挨著她的姿勢,看起來又難受又扭曲。

她想提醒溫頓,要不要換個地方休息,話還沒出口,卻感覺心口一痛。

溫頓用一柄有凹槽的、鋒利的短刀,刺穿她的心臟。

死亡來得很快,耳邊一片嘈雜,她看到從遠處匆匆跑過來的鶴歸。

提亞特臉色猙獰,他扶著搖搖欲墜地萊爾,質問溫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都已經說過了,我會去做的!”

他焦急地用手拍打萊爾的臉頰。

她臉色慘白,像一朵薔薇正在迅速枯萎。

萊爾咬牙,用儘最後的力氣想伸手去打開提亞特的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你說,我都在聽著呢。”

她唇角微動,聲音細弱,微不可聞:“去/你/媽/的。”

如果不是這傻/逼/抓得太緊,她臨死前還能再朝他豎個中指。

……

就這麼結束了嗎?

萊爾喘著粗氣,再次回到人間的時候,胸口的痛意好像還沒消失。

“會不會太素了?”喬克來接她,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萊爾像溺水的人一樣,拚命呼吸,她滿頭大汗,兩隻手在左邊心口上亂摸,上麵什麼也沒有,沒有傷口,沒有刀子。

喬克注意到她的異狀,問她:“有哪裡不舒服嗎?”

萊爾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俊秀臉孔,伸手在他臉頰上狠狠擰了一下:“痛嗎?”

“痛。”喬克不明所以。

“痛就好,痛就是真的。”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問他現在什麼時候了。

“十點了,來觀禮的人正陸續抵達。”

萊爾點頭,她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從喬克肩上把他的穗帶取下來,而是關心起了上一次婚禮時沒過問的情況。

“到的是誰?”

“溫頓和她的alpha,他們正在花園旁邊的葡萄架下麵。”

喬克說:“還有泰利耶殿下,他不喜歡彆人打擾,可能正在休息,也可能在隨意參觀。”

具體的位置不知道。

不過沒關係,泰利耶在哪都無所謂,她現在要找的是溫頓。

憤怒如岩漿一樣在她心中流淌,將她這顆還沒有受到傷害的心臟燒得滾燙。

她得先做點什麼,讓吵個不停的心安靜下來。

比如報複。

計劃和從長計議都被她拋到腦後,她睚眥必報,沒人能在傷害了她之後還活得好好的。

她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但殺人的計劃已經在萊爾心中排在最前麵。

她告訴自己,正因為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才更要抓住機會,報仇就要趁熱。

“我也覺得有點太簡單了。”她說:“化妝師那裡有頭花,你能幫我拿一下嗎?”

喬克點頭離開。

這一次他來不及問她,要不要不結了,也來不及說要帶她走。

萊爾把頭紗扯下來,團成一團扔進一旁的花叢裡。

手貼著大腿外側,婚紗裡藏著槍。

上次沒用上。

她把高跟鞋甩到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溫頓所在的地方。

那個alpha不知道去了哪裡,溫頓一個人坐在葡萄架下麵的秋千上,眉眼陰翳。

萊爾哼著歌靠近她,葡萄架那邊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緩步走來,她眯著眼睛,看見對方指尖夾著的香煙,火光明滅。

萊爾加快速度,像看到此生摯愛一樣奔向溫頓。

“溫頓殿下。”

對方瞥了她一眼,對她的身份並不好奇,而是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萊爾像是察覺不到他語氣中的不耐煩,輕盈地落在她身邊,和她坐在一起,像上次一樣關切地問她:“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她的手探進裙擺,摸到冰冷的槍把。

那個抽煙的alpha淡淡地朝這邊看一眼,停在一個離她們不遠不近的地方。

像一條蟄伏在陰影處的巨蟒。

萊爾心情不錯,衝他甜甜的笑了。

“哦,不用,時間緊迫,還是你們的儀式重要,我這是老毛病了,緩一緩就好。”溫頓的回答也和上次差不多。

“那您要靠著我嗎?”萊爾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關切地說:“這樣會舒服一點。”

狗屁。

似乎被她的真誠打動,溫頓定定看著她,鬆口:“好吧。”

她的槍還要拉保險,等會兒送她走的時候可能沒她下刀子快,不過沒關係,萊爾想,她的槍法已經很嫻熟了。

溫頓的腦袋歪向她。

萊爾伸手攬住她,在瞬息之間拉動保險,扣下扳機。

那邊的alpha被槍聲驚動,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一下,兩下。

萊爾麵無表情地把溫頓的心臟打成篩子:“聽說你們omega的皮也挺厚的,為了給你一個痛快,我多給你幾槍。”

不像她,身體素質差,白刀子進去,還沒等紅刀子抽出來,就沒命了。

她靠近她。

溫頓滿是鮮血的手,抓住她的裙擺。

“還沒斷氣。”她喃喃自語,不理會自己被弄臟的婚紗,槍口對著她,打算再來一次。

在槍響之前,那名alpha走到她身後。

大而有力的手纏上萊爾的手腕,稍一使勁,她就因為吃痛失了準頭。

Alpha的手心滾燙,卻讓萊爾覺得自己正被蛇纏上。

皮膚相觸的地方,像蛇正嘶嘶吐著信子。

身後是隔著一拳距離的,陌生而冰冷的胸膛。

萊爾的槍被身後的alpha奪走,溫頓也差不多斷氣了,她乾脆倒在對方身上,主動讓對方逮捕自己。

“你被捕了。”alpha的聲音如同金戈相撞,冰冷而充滿磁性。

他拿著她的槍,將手裡握住的手腕向上提。

另一隻手上,他的煙才剛剛抽了一半,泰利耶有些可惜。

他抬手低頭,想再抽一口,半路上卻被beta截胡,她用另外一隻手扶著他的腕骨,改變他的方向。

那半支煙被送到beta的嘴裡。

她深吸一口,隨後吐出一團煙霧,懶洋洋地說:“暢快。”

一點不像剛殺完人,要接受審訊的樣子。

“還要嗎?”她問:“再給我一口。”

這次泰利耶有了防備,她再撥不動他的手。

濾嘴上沾了紅色唇印,唇紋清晰可見,泰利耶皺著眉頭看了一秒,沒有猶豫地咬上去。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