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不一樣與冠名商。(2 / 2)

Beta,但萬人迷 閒時煮酒 15716 字 9個月前

“我也是。”他說。

“你和大人,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很多話不知道從何說起,喬克最終還是選擇單刀直入。

萊爾幅度很小地轉頭,回望他一眼:“我和他有什麼事是沒跟你說過的嗎?”

他怕萊爾扯著頭皮,也跟著一起動。

“沒有。”他說。

“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做,你不是這樣的孩子。”

“這太突然了。”

昨天回去後他想了很多,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個白天的時間,就變成這樣了。

“是因為婚禮上溫頓殿下那邊的事,和大人出現了什麼分歧嗎?”思緒太多,喬克忘記了這是個敏感的地方。

這個空間正被人密切地監視著。

萊爾猛地轉身,用眼神示意他彆再繼續這個話題,她隱晦地指了指牆角上的攝像頭,豎起食指示意他噤聲:“我們來說點開心的事情吧。”

這片刻的異常,被屏幕後麵的班卓捕捉到了,他拿起那張小狗折紙,順著折痕將它恢複,然後又拆開,如此反複,紙上的痕跡深得快要破掉。

上麵那行字,關於溫頓的那幾個關鍵字,到底會是什麼呢?

這邊喬克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我不知道。”

他說:“真的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我除了疑惑就是擔心。”

他很怕萊爾在這裡過得不好。

但他不是優柔寡斷的人,雖然溫文隨和,卻是個做事利落,很有決斷的人。

喬克強迫自己重新整理情緒,很快就恢複到平時的樣子,他對萊爾說:“大人他也很擔心你,他在想辦法了,彆擔心。”

萊爾胡亂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你呢?你有沒有想到什麼救我出去的辦法?這裡好無聊。”

她問:“我要是走不了了,你會想辦法把我偷出去嗎?”

喬克的雙手按在她肩頭,像有千斤重,他語氣沉重而茫然地說:“我不知道,我不能。”

他實在是個正直到過了頭的人,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來寬慰她的心。

“我不能這麼做,這是違反軍紀,帝國法律也不容許的。”他很想這麼做,但是他不能。

萊爾沒有失望。

她微笑著看他,將手放在他手背上:“沒關係、沒關係。”

“我知道你的。”

他心亂如麻,就像一團胡亂纏起來的毛線團,找不到線頭,沒辦法理清楚,也說不出什麼多餘的話。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直到光腦上的時間提醒他,他該出去了。

他是一名好軍官,是一個優秀的下屬,也非常重視承諾,儘管想和萊爾再多待一會兒,還是在規定時間到來之前,離開這個房間。

“我會再來的。”

他腳步匆匆,背影狼狽。

萊爾忍不住歎氣。

這時藏在角落的莫托走出來,突然說道:“他真是個好人,很有修養,也很親切。”

連離開的時候,也沒忘記和他點頭示意。

“誰說不是呢,喬克是我最好的朋友,這裡沒人能比得上他。”萊爾非常讚同這話,喬克絕對是個好人。

對於莫托對他的誇獎,萊爾很是高興,她走到他旁邊,說:“今天多教你十個字。”

莫托沒接話。

他頂著萊爾一絲不亂的頭發,說:“真好看。”

“嗯哼,我也這麼覺得。”

莫托手指微動,他慢慢蹲下,拿起之前扔下的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說:“晚上我再幫你紮吧?”

喬克晚上總不能再過來了吧?等他們洗漱完都很晚了。

他在心裡默默地想,想象自己把之前沒說完的話跟萊爾說清楚了。

[昨晚他在腦子裡練習了很多次,隻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一定可以做得比上次好的。]

不會再把發縫分歪了。

禁閉室裡兩個人交頭接耳,相處得非常不錯,屏幕後班卓越想越煩躁,他站起身說:“我出去透透氣。”

泰利耶手裡拿著根沒點燃的煙,在桌麵上輕點,叫住他:“再審問一遍莫托,把供詞記錄下來。”

班卓點頭。

他接著說:“錄完口供,把他關到另外的房間去,把他們倆隔開。”

他的決定,班卓也很認同,莫托的變化他也注意到了,不能再放任他跟萊爾待在一起。

班卓走過長長的樓梯,從地下走到地麵,現在十一點十分,外麵陽光正好。

路兩邊栽著品種繁多的不知名花朵,小小一朵,顏色各異,看起來十分可愛。

他正要伸手去摸的時候,聽見旁邊有人爭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點讓開,否則我不客氣了。”強忍的怒火的聲音,是文森特的。

他對麵站著個男性beta,穿著工作服,手上拿著一張單子,固執地擋在他麵前。

“可是那天陪新娘過來試禮服的就是您。”年輕人執拗得很,任他怎麼拒絕,還是把單子往他麵前送:“我找不到新娘,又找不到能簽字的,您既然是新郎,那麼找您簽也是一樣的。”

班卓走近,看見beta衣服上彆著胸牌,上麵寫著名字:奇利。

那張單子上印著繁複的花紋,當頭寫著婚紗禮服簽收單。

看見班卓過來,文森特更加煩躁:“都說了,彆找我!”

“您就是新郎,我都看見了。”那天文森特和萊爾否認和對方是未婚夫妻關係的時候,奇利正好不在場。

他已經在這逗留了一晚上,急著完成任務,根本聽不進去文森特說的話。

班卓這時候已經理清楚前因後果。

等等,所以為什麼是提亞特結婚,文森特要陪新娘去試禮服?

他有點亂,難以理清其中複雜的人際關係。

萊爾的衣食住行,大事小事都是喬克在打理,假定和婚禮相關的事宜,都是文森特在做,那提亞特在乾什麼?

所以他做的僅僅是冠名這項活動嗎?

班卓往這裡一站,路邊的衛兵忍不住往這邊看,文森特不想再和他多費口舌,搶過奇利手上的比,在上麵潦草地簽名。

提亞特的名字被他下意識地寫出來。

相當熟練的樣子。

“你還幫提亞特做了什麼?”他問。

當然是全部!文森特內心咆哮,他甚至熟悉這個見鬼的婚禮的所有流程,從賓客席出去就能順便幫提亞特把婚結了。

“不關你的事。”文森特硬邦邦地答道。

“既然如此。”班卓說:“那就隻能強製要求你配合我的詢問了。”

他現在急於弄清真相,每撥開一層迷霧,卻發現後麵藏著的還是迷霧,班卓的耐心已經不剩多少。

他注意到文森特的手又習慣性地伸進口袋裡,好像在撫摸著什麼。

上次見麵的時候文森特也是這樣。

“那裡麵有什麼?”

“沒什麼。”文森特摸著隨身攜帶的P07,語氣冷淡地說:“不是要問我話嗎?希望你快點,我還有工作要忙。”

……

班卓揉著腦袋,頭腦發脹地回到監控室,泰利耶正倚在門邊抽煙。

畫麵裡,萊爾旁邊的房間已經空了。

“你絕對想不到這場婚禮有多荒唐。”處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消息,班卓腦子有點發麻,他對泰利耶說:“我現在覺得,有時候你的判斷也不一定都是對的。”

“什麼?”

班卓:“你之前說萊爾是個冷酷狡猾的劊子手,心理素質極佳,我沒有反對。”

見泰利耶側目,他繼續說:“現在我覺得她可憐,或許她隻是受了蠱惑,誤入歧途。”

“我剛才碰到文森特了,我們稍微聊了一下。”多餘的話班卓沒有說,文森特剛才說的,他還要再消化一下,他問:“莫托安排在哪間刑訊室了?錄完口供我再慢慢跟你說。”

泰利耶:“二四一室。”

班卓走得腳下生風,房間裡隻有莫托一個人,沒有用拘束措施,他也規矩的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眼裡充滿忐忑。

他下意識看向班卓。

“彆緊張,例行公事,走個流程。”

莫托點頭。

“人是誰殺的,我們都很清楚了。”他說:“老問題,你和溫頓吵架後去了哪裡?”

“離花園十分鐘路程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噴泉,我在那裡站了一會兒。”

“你親耳聽見槍聲了嗎?”

班卓搖頭。

“我回去的時候,隻見到那一灘血,萊爾和泰利耶正在對峙,全程他們都沒有講話。”

他說:“我連屍體都沒見到,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有作證的資格。”

班卓走到他麵前,聲音沙啞:“這麼說,你有不同的見解?”

莫托晃了晃神,他低頭,看見自己鞋跟邊緣處有一抹暗紅色汙漬,那是無意間沾上的溫頓的血。

他低聲道:“我為我之前說的話感到抱歉,我根本不能確定到底是誰殺的人。”

“之前的那些,都是基於泰利耶殿下話拚湊出來的,對萊爾的揣測。”

刑訊室裡燈如白熾,練成片的吸頂燈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熱量,刺眼的燈光晃得班卓眼睛疼。

頭頂上的燈烘烤著他和莫托。

他心中一顫,眼神如利箭一樣射向莫托的麵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質疑泰利耶,你在質疑我。”

他說:“如果不是你,也不是她,那你在懷疑泰利耶?”

這缸水越攪越渾,一切都荒唐得不像話。

莫托的額頭被燈光烤出汗水,他抬起頭,鼓起勇氣說:“或許、或許是提亞特。”

他唇色蒼白,表情篤定地說著不切實際的猜測,背在身後的手互相掐在一起,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莫托就知道自己又搞砸了,他這隻肮臟的老鼠,正在用巨大的惡意去揣測一位貴族,一位軍功累累,對帝國有卓越貢獻的天之驕子。

曾經濺在溫頓褲腳上的泥,現在將要沾在提亞特身上。

他為自己的行為覺得可恥,可他沒有彆的選擇,他對不起提亞特。

但他必須保護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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