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五章 整個晉西北亂成一鍋粥了與……(2 / 2)

Beta,但萬人迷 閒時煮酒 15001 字 5個月前

裡麵風平浪靜,透過空隙,三個人看見泰利耶站在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離門邊的萊爾很遠。

情況暫時可控。

三個人上上下下地互看一眼,剛讀懂對方眼裡的意思,準備窩裡鬥,就聽見裡麵哐當一聲巨響。

泰利耶把桌上和地上的儀器掀翻。

他握緊雙拳,短平的手指甲都快陷到肉裡,嘴唇微張發出短促又低沉的吼聲,兩顆尖利的犬齒露在外麵。

熱、乾渴、惡心。

種種情緒持續衝擊著他的腦子,但是他仍然保持沉著冷靜。

他渾身肌肉發紅,軍服的扣子開了大半,半邊肩膀露在外麵。

因為卡住的門縫,房間裡達不到完全密封的效果,過濾裝置每次抽著抽著就後繼無力,煙霧一樣緩慢釋放的抑製劑也一直往外麵飄。

他喘著氣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門邊那幾雙眼睛,一雙黑眸沉如墨:“你們還待在那裡乾什麼。”

Omega的信息素一直在無意識釋放,這種會讓alpha神經混亂緊張,讓人持續失控的味道,從他鼻子裡鑽進去,像棍子一樣在他腦子裡胡亂/攪/動。

“還有你班卓。”他扶著牆,汗水從皮膚上爭先恐後地往外沁:“他們倆沒腦子,你也沒腦子是吧。”

“給我滾得遠遠的。”

他掃了一眼門邊的萊爾,眼神裡是讓人畏懼的壓迫感,和翻湧著還沒漫上來的破壞欲。

門外溫頓和希瑞還在死撐:“憑什麼。”

馬上他們就知道憑什麼了。

泰利耶一步步往前走,靠近房間裡另外一個活物。

萊爾抱著膝蓋坐在門邊,平庸的beta雖然沒有攻擊性,也沒有信息素,但卻是這個房間裡唯一的熱源。

猛禽捕獵的時候總是喜歡抓活的,享受對方在爪子下瀕死時拚命掙紮的感覺。

泰利耶也不例外,被信息素侵蝕,滿腦子都想著攻擊和破壞的時候,把活物撕碎才有成就感。

萊爾的安危為重,由不得希瑞和溫頓不聽。

他們倆隻能咬牙後退,退到一個泰利耶感受不到他們信息素的安全距離。

一直到他們倆的後背碰到電梯門,班卓才點頭,表示距離勉強夠:“最好還是再遠一點。”

他皺著鼻子:“我還是能聞到你們倆信息素的味道。”

溫頓不耐煩:“再遠,你怎麼不讓我們直接坐電梯走?”

“啊。”班卓沒有回答他,而是盯著治療室,驚叫一聲:“泰利耶剛剛停住了的,現在又過來了。”

他故意扯著自己的身子往門縫上堵:“我覺得最好還是再離遠一點吧。”

電梯旁邊的兩個人心急如焚,怕真的因為自己的緣故,連累萊爾出事。

溫頓跺腳,也不等電梯了,直接往樓梯那邊跑:“那兩個衛兵爬出去的嗎。”

希瑞見他走了,也一扭頭,往另外一邊去找人去了。

兩個討厭鬼走了,班卓收了臉上驚恐又擔憂的表情,他們倆退到隔壁房間的時候,信息素帶來的影響就很小了。

泰利耶是接受過信息素抵抗訓練的,他停在距離萊爾幾步的距離。

脖頸後麵的/腺/體沒有那麼疼了,但是身上的體溫一直在逐步升高,他脫掉軍服外套,想將熱氣散掉一點。

“有話好好說,彆脫衣服啊。”班卓急了。

萊爾沒說話,泰利耶脫掉衣服後,就像一個移動熱源。

空調冷氣和他的皮膚接觸,兩人身邊的空氣甚至因此變得潮濕。

他一步步逼近,半蹲在她麵前,條腿跪在地上,往她麵前湊。

泰利耶腦子裡的意識分裂成兩半,一個冷眼保持清醒,牽扯著他,讓他往後退,彆靠近任何活物。

另一個則被信息素影響,失去理智,混混沌沌地隻能感受到發燙的/腺/體。

想接觸點什麼,隻要是活的,什麼都行。

想要皮膚相接。

他身體前傾,一臉茫然地抱著萊爾,皮膚上的熱氣燙得她一哆嗦。

泰利耶往萊爾頸上蹭,beta帶著涼意的皮膚讓他感到好受一點,但是很快就被他捂熱了。

他無法滿足於此,於是抱著她到處亂蹭,張嘴去撕咬她的衣服。

“呃啊啊啊。”萊爾對他拳打腳踢:“快走開啊,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beta 啊。”

這點力道就像雨點砸在身上。

但泰利耶的動作仍然停了一下,這種抗拒和冷淡讓他清醒的那半邊意識,想起一些令人羞恥的事。

“你在乾什麼,離她遠點。”班卓湊得更近了,這次不是偽裝做戲,而是真真實實地焦急。

他恨不得自己變成液體,現在就擠進房間裡去。

“你不能這樣。”儘管他用儘全力,但進去是不可能的,拚了命也隻能從門邊探進去半邊手。

泰利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低頭抓住想躲的萊爾,低頭,在她脖子側邊咬了一口。

萊爾和班卓同時尖叫:“快滾啊。”

三個人,隔著一道門,擠成一團縮在門邊。

班卓扒進去門裡的那幾根手指戳在泰利耶腦袋上:“離她遠點,快走開,你彆想借機占便宜。”

“這他馬是beta,對你沒有任何影響!”他大聲說:“你彆一副昏了頭的樣子。”

泰利耶腦袋確實昏,他也不是班卓口中的想占便宜。

他盯著萊爾後脖子那塊皮膚,死死地把她按住,眼神裡沒有親昵,反而寫滿了蠢蠢欲動。

這種前奏,更像是將要咬碎獵物喉管,享用捕獵所得之前的戲弄。

萊爾頭皮發麻,繼續推他:“快走開啊,彆裝瘋。”

他完全聽不進去,萊爾隻能咬牙,無奈地說:“跪下。”

她一口咬在泰利耶滾燙的肩膀上,趁他動搖的時候,把那隻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抽出來,因為酸麻而不自覺地顫抖。

她說:“彆讓我說第三遍,跪下。”

“憑什麼。”泰利耶問,他稍微後退了一點,又傾身上前,禿鷲一樣在她身邊盤旋。

但是他的動作進程確實又被製止了。

他打量她,因為離得太近,萊爾能感覺到他的鼻息,熱得像在煮粥。

她感覺到他張嘴了,充滿惡意的,尖利的犬齒在她脖子後麵磨蹭,似乎在找下嘴的地方。

萊爾眼睛微閉,寒毛直豎,想起不久前她才訓導過他,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順著往下說:“我說過的吧,我指示,你聽從。”

再睜開眼時,她身體雖然還在抖,但是眼神卻變得冷漠,看向他時隻剩審視。

深埋在身體裡的指令信息似乎又被觸發,泰利耶真的雙膝跪下,但是他的腦袋仍然在她身上拱來拱去。

還是不受控製。

有這種意識,但是無法做到完全服從。

“像之前一樣,現在,把手背到身後,頭抬起來。”萊爾喉嚨滾動,低聲說。

泰利耶甩了甩腦袋,剛要照做。

班卓:“之前什麼樣?什麼東西啊。”

他一手指戳到泰利耶太陽穴上。

泰利耶回過神來,命令與指示的氛圍被打破,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危險起來。

這一次,他不僅沒有抬頭,反而抬手在她後頸上摩挲著,粗糙的手指皮膚,讓她手心出汗。

萊爾刀子一樣的眼神射向班卓:“就你他馬的有嘴。”

他怔了一下。

泰利耶重新張嘴,萊爾渾身都爬滿雞皮疙瘩,她被禁錮得死死的,退無可退。

她隻能仰著頭,讓他動作的時候不能太順暢,然後餘光一閃,看見泰利耶毫無遮掩的後脖頸。

和她的不一樣,上麵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野獸的涎水在她脖子上流淌,她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忍著惡心,對著上麵狠狠地來了一口。

泰利耶動作一僵。

就連班卓的手都不自覺地痙攣:“不不、你不能這麼做……”

除了已經烹調好,擺在餐盤上的肉,她討厭其他的,她咬著口裡那塊肉乾嘔一聲,沒有鬆口:“我就是可以。”

牙齒上傳來奇怪的觸感,像是咬到油炸小脆球的感覺,伴隨著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

伏在她身上的泰利耶開始掙紮。

班卓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你們……你們到底……”

一種永遠慢人一步的挫敗感傳來,他懶得再多說廢話,而是眼中泛著冷光,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就不怕提亞特知道你的事嗎。”

“你的那些,和現在發生的這些。”他說:“你也不想的吧。”

“提亞特最恨背叛。”班卓的額頭貼著隔離門,瞪大眼睛說:“隻要你……我就不告訴他。”

萊爾沒聽清:“隻要我什麼?”

班卓正要重複,一個圓圓的東西抵上他的腦袋。

哢噠一聲,是激光手炮上膛的聲音。

“你敢騙我?”溫頓去而複返,他拿著槍把班卓的腦袋往門上頂,雖然還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但是先教訓了再說:“狗雜種,你敢威脅她?”

正對峙的時候,電梯叮地一聲響了。

醫生推著輪椅出來,無奈地說:“大人,您身體才剛修複了一小部分,實在不必非來不可——”

溫頓和班卓盯著裡麵的場景,腦子裡警鈴大作。

這可是提亞特的地盤。

剛才班卓威脅萊爾的那句話在兩人腦子裡循環播放:提亞特最恨背叛和欺騙。

班卓、溫頓:……草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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