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 白星格勒戰役正式打響。(1 / 2)

Beta,但萬人迷 閒時煮酒 16037 字 4個月前

泰利耶從從花園走到審訊室, 又從審訊室兜了個大圈繞回去,路上經過秋千架,想起和萊爾初次見麵的樣子。

他靠在秋千架上, 回憶起她殺人時的利落勁,以及詐騙不眨眼的深沉樣子。

偽裝和謊言是刻入她骨髓的,像血液和氧氣一樣在她體內遊走。

從開始到現在,她對自己,對著這些人有一句真話嗎?

泰利耶的思緒到處發散著, 一根煙快抽到頭了,火焰燃到最後麵, 燒到他的手指, 把他燙醒。

他想, 趁著現在事情還沒發生,他可以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泰利耶豎起防備, 理智催促他現在不是坐在這裡瞎想的時候,趕緊站起來,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要讓提亞特他們遠離她,得把她鎖起來,最好把她的嘴巴也封上。

就像……就像在沙漠裡那時候一樣。

不, 還是殺了吧。

打火機的蓋子打開又合上,短時間內, 點火的動作一直在重複。

在飄飄忽忽的火焰中,泰利耶被咬破的腺體又開始隱隱作痛, 那種疼痛和病態的依賴感, 跨過時間和空間重新找上門來。

他掐著自己的手心,竭力恢複平靜,另一隻手把煙滅掉, 在心臟驟停之前往後頸摸去。

痛,好痛。

那塊硬幣大小的地方,像燒紅的烙鐵一樣嵌在肉裡。

好燙,快要連帶著把他的骨頭都燒穿了,alpha的腺體被咬之後是這樣的嗎?

他終於站起來了,焦躁地走來走去,無意識抓撓著後脖頸上那塊皮膚。

時間好像被拉長了,每一秒都又慢又煎熬,泰利耶打開光腦,開始搜索,OMEGA被標記後,除了絕對依賴和臣服之外還有什麼。

內容加載得好慢啊。

泰利耶又重新搜索,alpha腺體被咬後,會有什麼副作用。

砂之海的網絡怎麼這麼慢,根本等不到結果出來,泰利耶就抬腿快步離開這裡。

總之先回去婚禮現場再說,得阻止提亞特跟這個歹毒的beta結婚才行。

泰利耶麵無表情,說到歹毒,提亞特這個因為幾句話就背叛兄弟,在背後開槍的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倆根本就是天生一對,沒什麼好擔心的。

泰利耶攥著拳頭,從走變成跑,像趕場子一樣,拔腿狂奔,害怕自己抵達的時候,婚禮已經結束了。

現場沒人,他鬆了口氣,往萊爾住的地方趕。

去的路上泰利耶想了很多,等會見麵的時候一定要跟她把話說清楚,問明白她接近他們到底有什麼意圖。

到地方,打開門。

離她越近,那種顫抖和緊張就無法抑製。

看出萊爾對自己的到來不是很歡迎,泰利耶用膝蓋抵住她立馬就要關上的房門,若無其事地走到垃圾桶旁邊,把沒抽完的煙丟掉,順便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把汗濕的手心在衣服上擦乾。

“滾啊。”她好不耐煩啊。

泰利耶把她堵在門邊,聽到她的斥責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不是。”他慌了一下,努力修飾著自己的措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婚你先彆結了。”

萊爾擰著眉頭:“不是,你有病吧,我結不結婚跟你有什麼關係。”

“提亞特不是省油的燈。”又是這樣,還沒來得及在腦子裡過一遍,潤色一下,就脫口而出了。

她眉頭緊皺,突然想起剛才他好像不在現場,也就是還不知道她假裝失憶這回事。

既然已經決定離這些神經病遠一點,那就貫徹到底,她換了副柔弱麵孔,小聲說:“抱歉,您剛才嚇到我了。”

“雖然我隻是個beta,但是初次見麵,就說這種話也不太好吧。”她表情為難,手掌撐在他胸膛上,把泰利耶往外推:“這是性/騷/擾了。”

泰利耶眼裡燃著烈焰,越靠近,他就越是對她產生一種黏黏糊糊的感情,那火苗以這種東西為燃料。

他緊緊盯著萊爾,不明白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萊爾懶得看他,突然想起來,大家現在都是陌生人,沒什麼可心虛的。

泰利耶看著她的眼睛,問:“你又想玩什麼,新的遊戲嗎。”

萊爾:……大哥彆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好嗎。

他甚至進一步靠近她,萊爾感覺到他的體溫一直在上升,耳邊聽到他不可抑製地喘了一下。

萊爾沒控製住自己,抖了一下:“身為一個alpha,請你自重。”

她艱難地把手從他手臂那裡的空隙伸出去,現在讓他滾蛋還來得及。

現在把鍋甩出去,就算他和文森特在樓梯那裡碰麵,需要解釋的也不是她。

萊爾把門打開:“麻煩你快點出去吧,讓人看到了影響不太好。”

她已經聽到文森特上樓梯的腳步聲了,越來越近。

萊爾凝神細聽,已經快走了一半了,泰利耶感性的那一麵,讓他腦子開始漿糊。

他雙手用力地握成拳,理智克製著他,然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不知廉恥地往她身上蹭。

泰利耶聽到門外的響動,不願意自己這副樣子被人看到,反手把門關上,寬闊的後背把門抵住。

低聲對她說:“你彆誤會,我隻是想讓你再咬一下我的腺體。”

重新把訴求說出口了,後麵的話也就順理成章地出來了:“alpha這樣不太正常,我想再來一次,看看能不能脫敏。”

腳步聲越來越近,樓道狹窄,兩邊的牆壁好像把回音互相回彈。

文森特在門邊站定,屈指在門上敲了兩下。

萊爾一僵,泰利耶往她肩膀上麵鑽的動作也停下了,終於意識到外麵有人,但是這種停頓隻持續了幾秒。

他似乎看出了萊爾的緊張。

這個狗alpha反而變得遊刃有餘起來,他並不習慣做小伏低委曲求全,反而,他才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

他微微垂眸,在敲門聲持續響起的時候,把頭垂得很低,將後脖頸橫在她嘴邊,說:“就這一次。”

“咬完之後,我們兩不相乾。”

泰利耶咬著牙,快要忍耐不住了,但還要維持麵上的平和與從容。

不能讓她認為自己是個下賤的人。

泰利耶的信息素一直在擴散,若有若無的皮革香氣在鼻端縈繞,他用餘光掃了萊爾一眼,見她毫無反應。

信息素的味道一下子變得暴烈起來,在門後這塊小小的空間裡升騰,然後悄悄從門縫飄出去。

看著眼前那坨發紅的肉,萊爾隻覺得惡心。

她沒忍住做了個乾嘔的動作,這極大地刺激到了泰利耶的自尊心,他把滾燙的手放在她後腦勺上,往下按。

雙唇碰到對方皮膚的時候,萊爾牙關緊咬。

這個狗東西的力氣大到她牙齒緊閉,都在他後脖子上留下半片齒印。

力氣懸殊,搞不過,根本搞不過。

她用儘全力也就隻夠把腦袋抬高幾厘米,往拚命震動的光腦上麵看。

文森特:[你人呢?敲門怎麼沒反應。]

[你該不會不在吧?不在你這個點約我過來乾什麼,耍我好玩嗎?]

文森特皺著眉頭,抬手又一連敲了好幾下,一片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收回手,他轉身離開,理智回籠之後覺得自己怎麼這麼掉價。

文森特摸了摸手邊的袖扣,暗自下定決心,她下次再想遛自己玩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剛下了幾階樓梯,鼻尖就聞道一股似有若無的信息素味道,好惡心好刺鼻的alpha的氣味。

他捂住口鼻,狐疑地看著對麵的門板,又倒著往後下了幾級台階,遙遙的盯著對麵,視線和門縫齊平。

味道越來越大了。

同類相斥,他確信是alpha的臭味。

文森特重新提步上前,屈指將指節放在門板上,這次他沒有直接敲,手背在門板上滑動,試探性地在正對著自己的地方敲了兩下。

然後移開,分彆在另外幾個方位叩響門板。

不對勁,這些聲音有虛有實,從他敲的這幾個位置反饋回來的聲音來看,門後麵有什麼東西。

他把視線移到最底下,看著並不透光的門縫,一種想俯身趴在地上一探究竟的想法占據大腦。

文森特眉頭夾得死緊,他從口袋裡抽出手帕,捂在鼻子上麵,按捺住這種蠢蠢欲動。

牢記自己是個紳士,紳士該有怎樣的行事準則。

……

房間裡麵,即使她寧死不肯下嘴,但是堅硬的牙齒磕在腺體上,依舊帶來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

泰利耶痛苦地垂著腦袋,幾乎是在哀求:“你咬啊,就一次。”

萊爾聽著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背後是文森特摸不到規律的敲門聲,並且越來越急促。

“你很緊張啊?”泰利耶問:“外麵是誰。”

敲門的聲音終於停止了,文森特在外麵揚聲喊了一句:“萊爾?你在裡麵嗎。”

泰利耶像個正在燃燒的爐子,越燒越旺,並且隨著文森特的開口,好像有人正在往裡麵添柴一樣。

“一口就行了。”泰利耶滾燙的鼻息噴在她耳廓上,搞得她一激靈。

“我隻想弄明白為什麼我的身體會變成這樣。”他說。

“滾啊。”萊爾一腳跺在他腳麵上。

泰利耶眼神迷離,大腦卻十分清醒:“你也不想被外麵的人知道,你在裡麵乾什麼吧。”

萊爾臉色鐵青。

泰利耶反而開始興奮起來,在沙漠的時候她多麼冷庫,隨便一個動作和語句,就能掌控他的情緒和生死似的。

現在位置顛倒,掌控對方的那個人成了他。

“不可能。”萊爾隨口扯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泰利耶有些煩躁:“是誰,提亞特嗎,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人,搞不好反手就會殺了你。”

“哦我忘了。”他模模糊糊地說:“你現在正在玩新的遊戲,裝作不認識我們了,是不是?”

萊爾沒說話。

“怎麼不說話?”他繼續問:“臉色這麼難看,我戳穿你了?”

他總覺得大家都經曆了很多,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疊加起來,讓他對她的了解更深入,更直觀地看到她是一個怎樣狡猾的人。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她現在不說話不是因為她怕了這個狗崽種,而是奇利他從露台上爬進來了啊啊啊。

還好泰利耶是背對著那邊的,萊爾隻有一隻手能動彈,拚命衝奇利打手勢。

奇利正騎在欄杆上,看到裡麵的情形呆了一下,下麵衛兵換防結束,一時之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萊爾拚命地衝他做口型,讓他輕點。

“OK。”奇利對著她比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