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人避之不及。
如果隻是納西妲,他們倒也能鼓起勇氣接近神明,乃至是祈求神明給予某種虛無縹緲的賜福。
但帶上羅摩,他們就沒這種想法了。
“他們畏懼你,不過並不討厭你。”納西妲說道。
這不是安撫羅摩,而是實實在在的感知結果。
雖然貴為草之神,但納西妲的能力在草元素力的表現上,堪稱和元素力的關係完全不大,就像是另外一種力量規則一樣。
“我知道,”羅摩點了點頭,“我並不介懷這種畏懼。”
“我答應過你,要在須彌的全境內推廣這種特殊的煉金藥劑。”羅摩突然想起了某種正事,“這個世界需要英雄,而不是大量英雄的追隨者,幫助普通人的手段其實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因為羅摩的原因,煉金術在須彌被人們追捧的太高了。
很多人都嘗試著從祂的研究之中抓到一些關鍵因素,然後做出自己的嘗試。
羅摩並不壓製這種追求,甚至在暗中鼓勵。
在故事的早期,祂堅持著一人智短,兩人智長的想法,希望能夠拔高提瓦特人的基礎數值,然後在這個基礎上進行自己的研究。
即使是現在,祂仍舊帶著這樣的理念,所以才會在七國的範圍內招收那些有天賦的學者。
包括須彌傳說人物裡的三位奇才,現在都已經加入了祂的實驗室。
羅摩並不鼓勵他們放棄自己的研究方向,轉而成為自己實驗的工具人·······這委實太浪費一個人了。
大多數人的天賦都是有限的,而且往往集中在了某一個或者某幾個領域。
他們在自己領域的成果已經得到了傳說任務的驗證,並不是說另外的領域就不適合他們了,很多人也是到了中年乃至是晚年才發現了自己真正的天賦,但那就太晚了。
人類的壽命,其實試錯的次數並不多。
所以羅摩鼓勵學者,而不是鼓勵戰士。
這種想法也被追隨於他的沙漠民非議,這在他們看來,完全是一種背叛。
誰都知道的,沙漠沒有什麼教育條件。
你選擇學者而不是戰士,本質上就是選擇了雨林而非沙漠。
這是須彌特有的環境所決定的想法,羅摩並不控製他們的言論,當然也沒有什麼理會的意思。
“研究的唯一價值,就是為人們提供更加漫長的壽命,然後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在這些領域上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了。”羅摩說道,“其實我早期的話,是希望能夠製造出大批量的實驗素材來著。”
祂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輕描淡寫地就像是在描述早餐吃了什麼一樣。
“我是個普通人的時候,我可以用普通人推進我的研究。”
“稍微有些元素力的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少有神之眼的素材可以嘗試取用。”
“而到了更近一步之後,我能夠挑選的人就十分有限了。”
迪盧克、琴、申鶴、達達利亞、楓原萬葉········遊戲的五星和四星證明不了什麼,大多數的遊戲角色,本質上提供的都是一個故事,羅摩喜歡他們的故事,也喜歡依托故事建立起來的人設。
但回到實際的研究工作之中,羅摩能夠挑選的人就隻剩下了這麼幾個。
而且祂當時乃至現在,其實都沒有太多這方麵的想法,畢竟祂喜歡這些人的故事,也就不太願意對這些人下手。
現在更近一步,迪盧克這些素材也失去了價值。
放在他們身上的研究,也許還有一定的反饋結果,但這些反饋都已經不可能影響到祂了。
那剩下唯一能夠選擇的,其實就隻剩下了·······魔神。
納西妲並不說話。
羅摩這樣的話語當然不是在暗示我需要你上一上試驗台了,講道理,納西妲真的想不到這個層麵,羅摩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祂隻是在抱怨而已。
抱怨這個神經質的環境。
“如果你知道的少一些,會不會輕鬆一些呢?”納西妲輕聲問道。
“會。”羅摩點了點頭,“但我還是寧願知道的多一些。”
“畢竟隻有這樣,當我失敗的時候,我才能夠儘可能的安慰自己我已經儘力了。”
這委實不是一個很好的安撫。
當人們儘力去做一件事情但沒有成功之後,它帶來的挫敗感和實際上的損失,其實都是更大的。
儘人事聽天命,可以。
儘人事聽天命之後,但天命讓你輸了,你是不會安心的。
羅摩言不由衷,卻還是習慣性地用了這個說辭。
如果是以失敗作為假設,最後能用的也就是這個說辭了,總不能說如果我失敗了我就先一步砍了自己的頭,讓對方沒辦法殺死我·······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當搞笑角色。
如果贏了呢?
納西妲並沒有問出來。
因為這委實是一個蠢問題,當你準備好了一切並且成功地防守住了這種災難,那麼這當然是一件好事情了。
好事情沒必要多問多想。
“你沒話找話的樣子好蠢。”祂這樣評價道。
“知道我沒話找話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也學學我呢?”羅摩輕聲說道,“你也找點話說啊。”
“已經沒有啦,”納西妲輕笑著說,“我想要和你說的,已經在淨善宮裡全部和你說完了。”
“那我就保持沉默了。”羅摩兩手一攤,狀似無奈。
祂們走完了整個須彌城,最後回到了淨善宮。
分彆之時,雙方沒有任何的言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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