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們渴求風險背後的受益,因而也就可以無視這些危險。
而到了最後,災難如約而至。
赤沙之地陷入了黑潮,楓丹麵臨神話裡毀滅一切的水災。
到了這個時候,祂們突然又考慮到了人類。
阿赫瑪爾選擇了自己主動去死,並且激活了阿佩普作為第二層的保險,沒有給大慈樹王的補救工作增添什麼麻煩。
厄歌莉婭始終在思索如何解決審判,並且在臨終之前仍舊囑咐自己的後繼者芙卡洛斯不要忘記這份危險,最後有了芙卡洛斯的犧牲和那維萊特的拯救世界。
這些魔神的選擇充滿了矛盾,這讓羅摩總是有些捉摸不透。
羅摩當然是選擇對的時候多,一個人不可能多次失敗還是完全不反思自己為什麼失敗,畢竟每一次失敗都是要支付代價的。
就算家底豐厚,也沒有這種敗家方法。
事實總是在給祂的信心正反饋,讓祂對自己的理論更加自信。
大慈樹王點出了這件事情,但羅摩無動於衷。
祂還是覺得自己是對的。
大慈樹王當然沒有在勸說。
行為邏輯這種東西想要改變,需要的不是言談,而是行動。
祂吃了虧,尤其是損失了某些重要的東西的時候,你不說祂也會改。
祂沒吃虧,甚至是因為自己的理念而受益的時候,你怎麼說都是錯的。
聖顯廳的中央,仍舊是那個古老的王座。
“好像過了很久。”羅摩突然開口道。
“你也會緬懷過去?”大慈樹王似乎並不著急,饒有興致地問道。
“畢竟這裡是我所有計劃開始的地方。”羅摩兩手一攤,“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覺得實力的增長實在是太慢了。”
“所以我嘗試著從柯萊的身上尋找到靈感,竊取魔神的力量。”
這份嘗試的中間過程倒是乏善可陳,反而是結果,羅摩是沒有想到的,祂何止是竊取了魔神的力量,祂甚至竊取了對方的身份,完全取代了對方。
但這並不是祂的實驗有多麼成功,而是有人在久遠的過去,就已經把阿赫瑪爾變成了祂的經驗禮包。
從那時候開始,阿赫瑪爾就已經入網,等待自己既定的命運了。
而後來羅摩被帶到了沙漠,以祂固有的知識,祂能夠在須彌一地想起來的魔神,也隻有花神、赤王和草之神三位而已。
草之神是接觸不到的,當前的草之神在囚籠裡,過去的草之神已經物理上的灰飛煙滅了。
花神是仙靈,和魔神大概就不是一個物種。
看似有得選擇,羅摩其實唯一能選的,也隻有阿赫瑪爾了。
而黃金夢鄉,也在一直等待它的主人。
“阿赫瑪爾修建了黃金夢鄉,而那個時候我找到了祂,告訴祂我希望複活花神。”大慈樹王輕聲說道,“祂不相信我。”
即使是金子一樣珍貴的友情,到底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正常的事情,阿赫瑪爾當然是相信樹王的。
可涉及到了花神,祂就會懷疑樹王。
顯然於阿赫瑪爾,花神要比樹王重要的。
祂用的也不是正常的手段,麵對大慈樹王這個天空島秩序下的神,當然也很難繃得住。
“但祂還是同意了,不是嗎?”
羅摩看向了樹王,“也是從那時候起,祂為了自己準備的黃金夢鄉,最後成為了你的東西。”
“我畢竟還活著嘛。”大慈樹王輕笑,“在阿赫瑪爾為自己的選擇支付代價的時候,我雖然因為給祂收拾爛攤子而身受重傷,但最後畢竟是祂死我生。”
祂輕描淡寫地說道,“就算祂在黃金夢鄉裡準備多少手段,死去的祂也沒辦法和我爭搶什麼東西了。”
阿赫瑪爾接觸禁忌的時間肯定在坎瑞亞之前,就劇情來說,坎瑞亞人應該還是來考古過的。
不過坎瑞亞在各種遺跡都有考古“團隊”,那個時候,他們大概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選擇是被世界所不容許的。
所以他們拚命在調查天空島,希望能夠找到些許的信息,增添自己的勝算。
蒙德的雪山,稻妻的淵下宮和須彌的沙海,這些都有他們的足跡。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找到,或者找到了也還沒有打贏。
不然按阿赫瑪爾的操作所支付的代價來說,羅摩大概就沒有出現的機會了。
“所以你把黃金夢鄉變成了我登神的地方?”羅摩問詢道。
登神·······神這個理念,在提瓦特還算是比較普通了,隻是一種擁有漫長生命和強大力量的特殊生命體。
對於人類來說,幾乎所有他們不能夠掌控,但又能夠對他們的生存造成具體威脅的,都可以成為他們所供奉的神,無非是善神、惡神的區分而已。
鶴觀的雷鳥就是如此,那裡的人奉行著血祭文化,他們因為崇尚雷鳥而選擇了獻祭,也因為自己的呈上了自己最恭敬的一麵,而被雷鳥所摧毀。
事實上,羅摩也承認提瓦特的魔神確實是一種神明。
祂們很強大了,儘管並不具備什麼更加離譜的能力,但強大就是神明最核心的東西。
夠強的,那就是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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