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巧合(2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23968 字 4個月前

前世他是利用盛迂風他們去引開了彆瑩畢酆,這才成功拿到了這兩顆璃破珠,而今生……剛剛跟彆瑩畢酆姐妹倆周旋的人是他和楚遇晗,而後是馮銀越和江諳,林青綺她們很有可能就是在彆瑩畢酆找上他們被引開住處的時候,拿到了這兩顆珠子,所以說……他反而是成了她們手中的肉餌。

他利用彆人做肉餌是他的聰慧,在發現彆人拿他做肉餌的時候,他的情緒便漸漸失了控。

餘暮寒忽然間握住了林青綺的手腕,用力一捏就要搶奪她手中的珠子:“這是我的璃破珠!”

林青綺原本是可以避開的,可是她沒有避。

她任由餘暮寒捏緊了她的手腕,落下紅印,等著白箬衣親手拍開餘暮寒的手。

餘暮寒捏她手腕,氣力使得很足,林青綺的腕子留下一圈紅痕,隱隱約約有腫起來的勢頭,白箬衣看著她手腕上的紅腫,臉色微微變化,再對上餘暮寒的時候少了些溫柔:“餘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她搶我的靈寶!”

餘暮寒還是那樣的理直氣壯,他盯著林青綺,毫不退讓。

白箬衣對他失望極了:“餘師弟,這璃破珠是我跟著林姑娘她們一同去尋的,難道我也是搶了你的嗎?”

餘暮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倒是落在了白箬衣身後的林青綺嘴角露出了明顯的笑意。

他哪裡還能不明白,林青綺就是故意在挑撥他和白箬衣。

餘暮寒想要指控林青綺,可白箬衣沒有看到,這旁的人還都是林青綺的人。

他現在是孤立無援,根本沒有人會幫他。

餘暮寒看來看去,最後眸光落在了看好戲的曾瑜身上,他一把抓住了曾瑜的手腕:“曾瑜,你看到沒?”

曾瑜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一雙手努力掙紮著:“餘暮寒,你鬆開我!”

白箬衣更加失望了些:“餘師弟,你鬆開曾姑娘。”

感受到白箬衣眼神的變化,餘暮寒是有些不甘心的,就算他不僅僅隻有白箬衣了,可他也還想白箬衣屬於她,可現在他們的感情好像在崩塌,而這些都是拜林青綺所賜。

他惡狠狠地瞪了眼林青綺,不甘地衝著白箬衣說:“師姐,你難道看不見嗎?林青綺擺明了對你圖謀不軌!”

他將曾瑜的腕子越握越緊,完全沒有要鬆開曾瑜的意思。

眼看著曾瑜的手腕也要像林青綺那樣紅腫起來了,白箬衣有些氣不過:“你鬆開曾姑娘,這事跟她無關,跟林姑娘也無關!”

怎麼會跟林青綺無關呢,這本就是林青綺挑撥起來的事。

餘暮寒還是不鬆手,白箬衣難得地動了真火:“餘暮寒,你又不是我什麼人,縱然是林姑娘真圖我什麼,我也是願意讓她圖的。”

“你!”

餘暮寒沒有想到白箬衣能說出這樣的話,可林青綺倒是明白的。

她明白白箬衣是氣昏了頭。

越是期待的人,做出來與預料之中不同的事,才會越失望。

白箬衣還是很在意餘暮寒。

曾瑜的手腕幾乎要被餘暮寒捏斷了。

忽然,她們眼前出現了一片緋光,光芒閃爍間,一柄劍砍向了餘暮寒的手腕。

餘暮寒反應很快。

他鬆開了曾瑜,朝後一避,最後隻被砍下了幾片指甲。

那揮劍的人有兩隻火紅的狐狸耳朵,而她身側則是跟著個絕美婦人。

衛南漪和沈素到了。

曾瑜見了兩人,憋了許久的淚珠子終於是落了下來,她快步跑到沈素和衛南漪身後,指著餘暮寒:“他打我!”

沈素看到了曾瑜紅腫的手腕,輕輕搖搖頭,略帶同情地拍了拍曾瑜的肩:“曾姑娘,下次可不要再衝動行事了,這仇我們會報的。”

曾瑜點了點頭。

若說之前還對沈素實力能否戰勝餘暮寒有所懷疑,現在懷疑便全消失了。

就算沈素不行,還有衛南漪呢。

衛南漪手中的月煞長弓還沒有收起來,她出事以前,白箬衣還不是盛清凝的徒弟,白箬衣並未近距離接觸過衛南漪,倒是瞧過畫像,隻是衛南漪容顏變化不小,依舊美貌,可她到底是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可月煞長弓就不一樣了。

盛清凝有本冊子,上麵畫滿了她覺得好,但無緣搜刮到手的靈寶。

盛清凝實在是愛靈寶,常常會帶著她翻閱冊子,告訴她日後有緣一定要幫她收集全。

雖然是不太可能的事,可礙於是師父叮囑,白箬衣還是有好好記下每件靈寶,這月煞長弓乃是頭一件。

拋開無器靈,威力甚至要勝過一般的神器。

白箬衣一眼就認出來了月煞長弓,她盯著弓,驚訝道:“月煞長弓?衛師伯的弓?”

盛迂風倒是成了她們當中最先認出衛南漪的,他先是驚了驚,而後衝著衛南漪拱拱手:衛仙子!沒想到您還活著。?_[(”

他話說得冒犯,語氣倒有些激動。

沈素不自覺地朝前走了半步,半擋住了衛南漪。

經過盛迂風提醒,白箬衣也認出了衛南漪,她詫異極了:“衛師伯?”

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隻是想起來盛清凝,忽然露了笑:“師父若是知道您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的!”

白箬衣是個孝順徒弟,見了衛南漪先想到也是她師父,倒是不知道她要曉得盛清凝一早就知曉了此事,又該是作何反應。

白箬衣想到了什麼,還是禮貌地衝著衛南漪道:“衛師伯,我名喚白箬衣,乃是您師妹盛清凝的弟子。”

她想著衛南漪不認識她,立刻表明了身份。

在說完自己的身份以後,她又瞄到了餘暮寒,白箬衣是生氣的,可她畢竟是做師姐的人,她將餘暮寒拽到了衛南漪的跟前,指著餘暮寒道:“衛師伯,這是餘暮寒餘師弟,他是江諳長老的弟子。”

白箬衣在儘師姐本分,絲毫沒有留意到衛南漪沈素和林青綺同時難看起來的臉色。

沈素摸出來了傳音的玉笛,當即傳音給了林青綺:“林姑娘,你還沒有搞定白姑娘嗎?”

剛剛在壁落黃沙穀外的時候,沈素覺得林青綺要想拿下白箬衣倒也不難,這會兒見白箬衣對餘暮寒還是這般上心,她倒是不太確定是林青綺不行,還是命運在控製白箬衣了。

她是傳音過去了,可林青綺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傳音回來。

林青綺掃了眼沈素,再去看白箬衣的時候,眸中多了憂慮,

那不是對白箬衣行為的不滿,而是對她自己沒能拽出去白箬衣的不安。

她擔心白箬衣真如沈素她們所言的那般被餘暮寒拖累而死,可眼下也沒有了什麼好辦法。

盛漣門彙聚在此的人不少,其中盛迂風是最小的,盛迂風都見過衛南漪了,其他人也有見過衛南漪的,他們並不在秘境外,沒有看到憫仙鏡裡的畫麵,自是不知江諳的為人,他們下意識地有人提了起來:“沒想到衛仙子還活著,這要是讓江諳長老知道了,不知得多高興!”

他這話一出,饒是餘暮寒都覺得不妙了。

沈素也微微變了臉,隻是他不過是無心之過,倒也不能當著林青綺的麵去計較。

衛南漪握著弓的手緊了緊。

她連聲音都沒有冒出來,而是抬起了手。

搭弓、拉弦。

嗖嗖嗖”她倒是沒有動用高階靈箭,而是中階靈箭,隻不過同時射出去了三支箭,三支箭在瞬間命中了說話弟子的左肩右肩和腹部,倒是不至於要命,隻是那慘叫聲驚天動地。

誰也沒有想到衛南漪會突然動手,就連沈素都沒有想到。

她還沒有來得及勸上衛南漪半句,那盛迂風就說了:“衛仙子這是何意,我門中弟子好心好意地關懷你,照顧你道侶思念你的心情,你為何……”

“嗖”的一聲,又是一支靈箭脫了弦。

這支箭直衝盛迂風的肩頭,盛迂風臉色變了變,當即揮出一劍,打向了靈箭,咬著牙道:“衛仙子,你可彆忘了,這裡可是秘境裡,你縱然是再厲害,你現在的修為也隻會被壓製到元嬰以下,大家都是元嬰以下的修為,我們可不怕你!”

盛迂風的聲音洪亮堅決,毫不退讓,倒是鼓舞了士氣。

隻是或多或少有些不自量力。

衛南漪可是在天秀榜待滿千歲的人,同輩修為比她高的人都贏不了她,更何況是同階修為的人。

又是一根靈箭,準確無誤地釘穿了盛迂風的肩,將他釘在了一邊的大樹上。

盛迂風畢竟是個有地位的人,在他受傷以後,其他的盛漣門的弟子,除了盛迂風,幾乎全都衝了上來。

不出半炷香的時間,他們就全數被釘在了樹上。

“衛南漪,你欺人太甚!”

林青綺分明一早跟她們打過交道了,這會兒倒是順著盛迂風他們一塊衝了上來。

沈素原是不明白的,可看著林青綺一邊跑,餘光一邊在掃白箬衣,心中倒是有點數了,她剛想配合林青綺演上一出好戲,衛南漪弓上的箭就飛了出去。

衛南漪這個也真打啊?

沈素有些不可置信地去看衛南漪,衛南漪臉色還是不太好看,發覺沈素在看她以後,倒是勉強擠出來了一點笑來:“小素。”

她太勉強了,勉強地讓沈素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其實衛南漪也沒有真殺她們,無非是讓他們受點小傷,為他們的嘴負點責。

沈素是知道衛南漪為什麼生氣的。

她其實已經很努力地告訴所有人,沈素才是她的道侶了,可這秘境中還是會有人不知,有人讓江諳陰魂不散地跟著她。

林青綺避得開那支箭的,不過她沒有避。

她提著長劍撞上了衛南漪的靈箭,在靈力角逐的時候,有意將靈箭的方向往上抬了抬,然後故作無力鬆開了手上的劍,那靈箭擦著她臉而過,落下了一道明顯的血痕。

衛南漪都有些意外了。

“林姑娘!”

白箬衣衝向了林青綺,麵對衛南漪心中終於是多了些怨氣:“師伯這樣傷人,未免有失前輩風範。”

衛南漪提了提手中的弓,再伸出去手的時候,她手背上出現了細密的狐狸毛發,她淡淡道:“我是妖,你們是人,我又算你們哪門子前輩。”

白箬衣和盛迂風他們都有些失

神,不約而同道:“怎麼會這樣?”

衛南漪並沒有理會她,秉著一視同仁的精神,那靈箭也射向了白箬衣。

白箬衣沒有避靈箭,倒是餘暮寒替她擋下了靈箭,餘暮寒猛地拽了一把白箬衣:“白師姐,你彆勸她了,她剛剛還殺了我師父,又怎會惦記著同門情分,我們打不過她的,我們快逃!”

衛南漪身上出現的狐狸毛越來越多了,白箬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餘師弟,衛師伯怎麼會變成這樣?師父明明說過的,說過衛師伯是這世間最好的人!”

盛清凝常說,沈吟雪的教誨她自己學得很差,但她師姐學得極好,所以白箬衣一直以來的成長標準都是衛南漪。

她很難接受衛南漪這妖不妖,人不人的樣子。

餘暮寒不敢吭聲,他隻想著拽著白箬衣走。

曾瑜大喝一聲:“餘暮寒,你怎麼不說了?怎麼不告訴你師姐,衛仙子就是被師父害成這個不人不妖模樣的!道侶?他江諳也配!”

餘暮寒臉色難看極了,盛迂風他們倒是反應過來了衛南漪為何會突然動手,一時間看餘暮寒的眼神也變了,原本隻是厭惡,現在還多了些輕賤的目光。

白箬衣看餘暮寒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都說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他和江諳可是脫不了乾係的。

都怪曾瑜!

不然依著衛南漪的性子,本是不會為她自己爭辯的,白箬衣也不會知道。

他恨極了曾瑜,他提著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曾瑜。

他想殺曾瑜。

衛南漪在他靠近的瞬間從沈素手中拿過了媚骨。

劍尖一挑,餘暮寒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好吧,完全沒有她動手的餘地。

餘暮寒衝過來的時候,沈素還想著要如何揮劍這才能不讓曾瑜受半點傷,還沒等她想出來,衛南漪就奪了她的劍。

沈素看著那掛滿了一排樹的盛漣門弟子,再看看被掀翻出去的餘暮寒,心中一時間感慨萬千,衛南漪的性情越走越偏了,隱隱約約看著要比江緒那個原書大反派還瘋了,滅族在前,一言不合動手在後。

不過吃軟飯的感覺是真好啊,再也不用擔心受傷,也不必小心翼翼地規避危機。

衛南漪不成為彆人的危機就已經很好了。

隻是忽然有點空虛了,她動慣了腦子,可這種日子除了看著衛南漪大發神威也沒彆的是她可以做的了。

沈素隨手扯了根草,百般聊賴地咬在了口中,看著衛南漪揮動著媚骨,有些莫名興奮地將劍指向了餘暮寒她們:“小素,還是男的殺了女的留下?”

“餘師弟!”

眼看著餘暮寒摔在了地上,白箬衣連忙要靠過去,林青綺的身軀倒是恰恰歪了歪,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朝著地上墜落,白箬衣不敢再動,

沈素記得林青綺隻是傷了臉,不是傷了腿腳。

她擺明了要套路白箬衣,她又怎

能不幫忙,她故作為難的思考一番,咬了咬口中的草:“嗯,男的女的都殺了好了。”

“你們怎可如此不講理。”

白箬衣是想跟衛南漪和沈素爭辯的,可林青綺靠她靠得更緊了,直到她們身軀間的最後一點縫隙都消失。

“白姑娘,我要是死了,你可會記得我?”

她問得實在是可憐,白箬衣無法不應她:“當然會的。”

林青綺先是滿足地笑了笑,而後笑容逐漸變得苦澀無比:“你都不知我名姓,又該如何記住我。”

白箬衣愣了愣,搭在林青綺腰間的手也有些發顫,她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真的不是林青槐?”

她忽然想起了她之前責備餘暮寒的話,心中多了些愧疚。

林青綺的眸光黯淡了下去,裡麵的星光儘數消退,就連呼吸都變得微弱無力:“我……”

她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落在懷中的身軀不住地發顫,落在耳邊的聲音混亂又充滿哀求:“白姑娘……是不是我不是盛漣門……我,你知道我沒有林……青槐那樣光鮮,是不是就不會跟我做朋友了,可……可這麼多年了,隻有你肯對我好……你都不願意記得我的話,這世上就沒人記得我了……”

過往的種種好像都有了解釋,惡名遠揚的林青槐不似傳聞中那樣凶惡,她不愛接觸人,不愛說話,逃避著陽光,逃避著肢體接觸……

她不是林青槐,她的過去不知何等糟糕。

白箬衣承認她就是心軟了,她本就想照顧林青綺,現在這樣的念頭吞滅了理智,她用力環抱住了祈求著她的林青綺:“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隻要你是林姑娘就好。”

她溫聲細語地哄著林青綺:“師伯人很好,師伯就算是變成了妖,也不會真殺我們的。”

林青綺的情緒卻沒有得到緩解,她將頭埋在白箬衣頸窩,滾燙的淚珠滴落在了白箬衣的頸窩:“那……我倒是情願死了……白姑娘你將話問得這樣明白了,我就算是僥幸活著了,這盛漣門也怕是回不去了。”

她柔柔弱弱的聲音纏繞在耳邊,細軟溫熱的呼吸吹打在肌膚上,白箬衣有一瞬的頭腦發熱:“那你跟我回臨仙山!”

在林青綺啜泣聲慢慢弱下去的時候,白箬衣聲音多了些堅決:“我帶林姑娘回臨仙山,我對姑娘負責。”

林青綺……還真是好本事。

沈素聽著這話,她都覺得林青綺是贏了,還是當著餘暮寒的麵贏了他。

在原書白箬衣就是個極其重諾守信的人。

她既然給出了這樣的承諾,那隻要意識不被命運磨滅,她的以後就隻會是林青綺。

沈素覺得她還是小看了林青綺。

她正想著,忽然感覺到一道眸光正死死盯著她,灼得她皮膚生疼。

沈素順著目光源頭看過去,隻看到餘暮寒滿眼憤恨地盯著她。

他大概是被氣得很了,整張五官都扭曲了起來,嘴角抽搐不止渾身都在發抖,一雙眼更是毒辣陰沉。

餘暮寒是不是瘋了?

勾搭他天妻的人是林青綺,又不是他,他用這樣怨毒的眸光看著她乾嗎?

越是跟餘暮寒對視,沈素就越發覺得這被人搶了妻的怨氣是更大些。

她平日裡看餘暮寒也不覺得可怕,現在被他盯著倒覺得心中發寒。

看她做什麼,他該看林青綺才對。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沈素默默在心中念了兩聲,餘暮寒卻還是沒有移開目光,不知道的都該以為是她搶了他妻子。

她都多餘站在這。

沈素忙轉過身去,避開了餘暮寒的眸光,快步朝前走去。

忽然她在荊棘叢前瞥到了一人。

明媚的五官,令人膽戰的凶惡眸光。

壞了,搶她妻的人來了。

沈素狂退兩步,在衛南漪都沒有轉過身的情況下,挽住了衛南漪的胳膊:“那個要命可以商量,要娘我是不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