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小緒(2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22974 字 4個月前

這點也很奇怪。

弱輕對她再好,她都不會想到衛南漪,可白箬衣隻要站在她跟前,她就能想到衛南。

說來她好久沒有見過衛南漪了,也不知道沈素將衛南漪帶去哪裡了。

想到衛南漪和沈素,江緒又想起了落月城的一幕幕。

忽然間又有了不少心事,她還不知道江蕊平怎麼樣了。

離開臨仙山的時候,她去偷偷見過江蕊平,江蕊平還給了她個儲物戒指讓她交給沈素。

江蕊平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她見過不擇手段求生的,倒是頭回見費儘手段求死的。

江蕊平一如既往地有病。

嫌棄江蕊平的同時,她還有點想念江蕊平,江蕊平也沒有那麼壞,雖然總是凶她,可每次都是在幫她。

江緒失了神。

她遲遲不走,弱輕趴在她後背,冰涼的手捧住了她兩頰,用力摁壓,然後鬆開:“小緒,你不是要找你白師姐嗎?”

“白師姐。”

江緒回過神,尋著印記的方向繼續走。

弱輕卻沒有鬆開她。

弱輕甚至將她那張臉摁壓得越來越往下,江緒的臉在她掌心變了形。

江緒也不在意這些,出於本能,在弱輕兩隻手都摸上她臉以後,她的手下意識搭在了弱輕已經冒出來的長腿上,將她整個人往上抬了抬,讓她的手能夠伸得更長,也能更輕易地去捏她臉上的肉。

古菱偷眼瞧著,隻覺得江緒的臉像塊麵團,任憑弱輕如何揉搓捏緊,她都仿佛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就連一

點抵觸的情緒都沒有。

乖巧的模樣實在是不太像那日裡在比試台上跟餘暮寒廝殺的癲狂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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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菱微微合上眼,渾身是血,滿麵猙獰的江緒就出現在了眼前,她被嚇得一個哆嗦。

古菱急慌忙睜開了眼,目光所及卻又變成了那乖順異常的麵團。

她就算是沒有擁有過器靈,可也知道劍與人是有主仆之分的,可江緒太過於放縱弱輕了。

單單是這樣看著,誰還能分得清誰是主,誰是劍。

古菱有些想明白,最後一股腦將江緒的反常歸功於了白箬衣身上。

她其實看得出來江緒對白箬衣格外上心的。

與其讓古菱相信一把劍馴服了自己的主人,不如讓她相信一段愛意改變了江緒。

古菱手腕上還纏著那條小蛇,她摸了摸小蛇的腦袋,而後鼓足勇氣問著江緒:“江緒師妹,你是不是喜歡白師姐啊?”

“嗯!”

江緒點點頭,承認的速度又快又穩。

古菱沒有想到她這麼坦蕩:“江師妹……”

弱輕捂著江緒雙頰的手頓了頓,隨後更加用力地摁著她臉上的軟肉,像是在泄憤一樣。

古菱都瞧出來弱輕變化的情緒,可江緒還是無知無覺的,她隻是輕輕推了推弱輕的手腕,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唇邊溢了出來:“弱輕,你……你捏得太緊了……我,我沒辦法說話了。”

弱輕看著心情依舊不大好,可她捏著江緒的手還是鬆了些。

江緒也沒有看到,她隻是順著古菱說:“古菱師姐,不用這樣驚訝,白師姐是個好人,不止我喜歡她,彆人也會喜歡她的。”

“這倒是,餘……”

古菱剛想提餘暮寒,忽然瞥到江緒難看的臉色,她住了口。

好怪,聽到一個餘字,她就很想去殺了餘暮寒。

江緒單手輕輕敲了敲腦袋,還沒回過神,就聽到弱輕幽幽地問她:“小緒,你白師姐很好嗎?”

“自然是很好的。”

江緒想也沒想就應了弱輕。

白箬衣的性情那麼像衛南漪,在她看來處處都好,又怎會不好。

弱輕的手停了下來。

她鬆開了江緒,而後飄離了江緒的背上,鑽進了裕靈劍中。

“弱輕。”

江緒察覺不對,喚了聲弱輕。

以往弱輕都是會應她一句半句的,可此時沒有。

江緒有些失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又停了下來,這次再看古菱的時候,眼中多了困惑:“古菱師姐,你是不是惹了我的劍,我的劍怎麼不理我了?”

說實話,古菱覺得江緒挺神奇的。

她的劍不理她了。

她先想到的不是反省自身,而是指責完全不相乾的人。

古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江緒的話,她牽起來了江緒的手,瞥了眼江緒手上的印記,她也是臨仙山的人,自是看得懂

印記所引。

她拽著江緒朝前跑去:“白師姐就在前麵了,我們快點過去。”

江緒倒是不繼續往後追問她了,隻是古菱覺得她後背越來越燙,就像是有什麼人在盯著她一樣。

令人不安。

她跑得更快了,疼痛都短暫忘懷了。

跑著跑著,她們忽然聽到一道聲音。

“師伯這樣傷人,未免有失前輩風範!”

古菱和江緒對視一眼,古菱率先道:“江師妹,好像是白師姐的聲音。”

江緒自然也是聽出來了的。

白箬衣在喊師伯,可這秘境裡隻能容下元嬰以下的修士,進秘境的那兩名臨仙山長老排名都比盛清凝要小,白箬衣在喊誰?

難道說是江諳進來了?他現在想迫害白箬衣?

想到此處,江諳著了急。

她朝著聲音源頭衝過去,可剛衝半步就被古菱拽住了。

古菱拉著她朝下彎曲了些身子,很是小心地指了指聲音的源頭,輕聲跟江緒說:“江師妹,我們不知那邊發生了什麼,還是小心為妙。”

江緒不是很明白古菱的行為。

若是白箬衣出事她們肯定是要出手搭救的。

若是敵人弱,那就輕輕鬆鬆殺了。若是敵人太強,那就費點力氣殺。

反正都是要殺的。

大大方方過去跟偷偷摸摸過去差彆也不大。

她想是這樣想的,古菱已經摁著她頭,讓她腰肢彎得更厲害了一些。

這裡的荊棘叢長得很高,她們彎曲下腰肢就已經夠遮蔽身形了。

隻是荊棘上都是小刺,一個不留心就會碰上。

江緒是不願意這樣畏畏縮縮的,可看著古菱躡手躡腳,帶著她慢慢往前去的身影,她又有些猶豫。

算了。

還是頭一次有除了白箬衣以外的同輩這樣關心她,那她還是不要辜負古菱好意了。

她跟著古菱慢慢往前挪動,忽然聽到了給白箬衣的回應。

“我是妖,你們是人,我又算你們哪門子前輩。”

這個聲音……阿娘?

江緒是不會聽錯的。

她做夢都在想衛南漪,又怎會認錯衛南漪的聲音。

衛南漪在這裡嗎?

江緒有些急了,可古菱又有些太慢了。

她當即跪了下去,雙手撐地,弓著背脊,快速在荊棘叢裡爬了起來。

腳步輕緩實在是太慢,換作爬就要快得多了。

古菱看著江緒忽然間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雖是震驚江緒的行為,但還是跟著江緒跪了下去,跟在江緒後邊爬向了聲音的源頭,她傷了腳,爬起來的確是快多了。

“刺啦”長刺在皮膚上劃開一道血口子,古菱皺著眉,輕輕砍斷了長刺,餘光卻瞥見了爬得越來越快的江緒。

難道說江緒有什麼避開長刺的訣竅?

古菱仔細觀察著江

緒,這才發現江蕊平根本沒有避開長刺,她在荊棘叢中橫行直撞,連半點保護都沒有,長刺不僅刮破了她的衣裳,還劃破了她的臉蛋,在上麵落下了些痕跡。

嗯?江緒師妹難道沒有痛覺?

古菱怪異極了,又怕江緒衝動行事,隻好硬著頭皮越爬越快,跟上了江緒。

直到可以看見白箬衣她們了,江緒和古菱才停下來。

場麵很是熱鬨。

一排樹上釘滿了盛漣門的弟子,雖然是沒有喪命,可個個都很狼狽。

肩骨被刺穿,落了不少的血。

盛漣門的宗主林青綺被臨仙山的白箬衣半摟在懷裡,同宗的餘暮寒倒是成了局外人。

站在她們對麵的是三個女子,那三個女子背對著她們,古菱沒能看清模樣,倒是能看到那窈窕身姿。

她們為首的是個握著銀白色長弓的女子。

分明瞧著似仙似幻,可她手背上竟是生了不少白色的狐狸毛發。

好像是半妖?可她身上又沒有妖的氣息。

古菱還在思索,身側的江緒倒是冒出了一聲低喃:“阿娘。”

江緒師妹是不是思母成疾,病糊塗了,看誰都喊娘?

古菱在心中暗自想著,又怎知江緒真趕上了母女重逢。

真的是衛南漪!

剛剛聽著聲音就覺得是,現在更加能斷定了。

隻是她一時間有些站不起來了。

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淚水很快就盈滿了眼眶。

江緒幻想過重逢,可她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裡見到衛南漪,還是一個有修為,有靈根的衛南漪。

她還沒有瞎。

她看得見月煞長弓。

這樣的高階靈器,沒有足夠的力量,拿都是拿不起來的。

江緒逃避著衛南漪跌入深淵的事,可這並不證明她昏了心,不知道衛南漪根基儘毀的事。

可現在……

衛南漪靈根恢複了,修為也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

江緒當然是高興的。

可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她有些害怕太美好的事會是一場夢。

可這肯定是好事的。

江緒剛想站起來,忽然間瞧見衛南漪一劍挑翻了餘暮寒,問著她身後那好像叼著根狗尾巴草的姑娘,眼底有躍躍欲試的光:“小素,還是男的殺了女的留下?”

江緒又跌了回去。

她重新縮在了荊棘叢裡,腦子有些沒轉過來。

衛南漪喊小素,她大概明白了過來,站在她後麵的姑娘身份。

沈素。

當日她便是將衛南漪托付給了沈素的。

看來沈素有做到答應她的事,當真是有將衛南漪視為親娘好好照看,寸步不離。

那衛南漪恢複靈根是不是也跟沈素有關?那她應當要好好感謝沈素才是的,隻是……隻是衛南漪那樣濃烈的殺性是怎麼回事?

還是殺她臨仙山的同門。

在江緒的記憶中,她的阿娘一直以來都是溫溫柔柔的,哪怕是靈根沒有被毀以前也是極好的性情。

她阿娘怎麼了?

江緒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勁,她注意力都放在她們的對話上,想要找出來些端倪,可她什麼都沒有發現,倒是……倒是發現她剛剛承認的歡喜很是突然地在眼前破滅了。

戰勝她的不是餘暮寒,而是林青綺。

白箬衣跟林青綺是什麼時候的事?

江緒覺得她肯定是錯過了什麼,可當白箬衣給林青綺承諾的時候,她居然除了一點點空落以外,竟然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反正贏的不是餘暮寒!

她其實沒有分太多目光給白箬衣和林青綺,她還在看衛南漪,隻是身邊的古菱注意力都放在了白箬衣和林青綺身上,時而悲歎,時而啜泣。

古菱很是突然地拍了拍江緒的肩:“江緒師妹,你若是喜歡師姐,這門中的師姐有很多,你大可以換一個喜歡。”

古菱的話剛剛說完,消失的劍靈就已經從劍中飄了出來,弱輕一把扣住了古菱的手腕,笑盈盈地將她的手從江緒肩頭挪開,而後輕輕推了江緒一把,嗓音低柔:還不去見你阿娘。??[”

江緒被弱輕這樣一推,人就從荊棘叢中出去了。

剛剛沒出來的時候,注意力分明都在衛南漪身上的,可站直了身子倒是隻看得見餘暮寒了。

烏鴉見了都覺得晦氣的東西!

江緒低罵一聲,眼神越來越凶惡,餘光倒是瞥見了那沈姑娘轉過身。

她剛想出聲道謝,沈素忽然快步後退,挽住了她阿娘的胳膊:“那個要命可以商量,要娘我是不給的!”

沈素的聲音驚動了衛南漪。

江緒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了個滿懷:“緒兒。”

在衛南漪擁住她的瞬間,江緒在沈素眼中讀到了落寞,還是那種無法掩飾的落寞。

江緒覺得這也很怪。

她對沈素的印象很深,不僅僅是因為她將衛南漪交給了沈素,還因為沈素是個膽小的螻蟻,她還記得她們剛見麵的時候,沈素看到那個死人有多害怕,又以多快的速度冷靜了下去。

一隻螻蟻,擁有著比她更穩定的心性。

江緒很難記不住。

沈素那樣的人不該這麼不懂掩飾情緒才對的,可她將沈素的落寞讀得很清楚。

可沒有工夫去想沈素的怪異之處了。

衛南漪擁住她的懷抱實在是太溫暖了。

她喜歡這個懷抱,亦或者說是貪戀的,這些年祈求了好多次。

“阿娘。”

江緒緊緊地擁住了衛南漪,感受著屬於娘親的懷抱。

溫暖柔軟,跟夢裡一模一樣。

沒有了分開時的柔弱,多了些令人安心的強者氣息。

她忽然很感激沈素,感激著沈素將這樣的衛南漪送回了她身邊。

所以在衛南漪鬆開她的瞬間,她想都沒想就朝著沈素跪了下去:“沈姑娘,往日裡多有得罪,這些年多謝你將我阿娘視為親娘照看,寸步不離!沈姑娘,以後你若有什麼為難事,大可以讓我去辦,江緒原為姑娘赴湯蹈火!”

江緒絲毫沒有留意到在她張口的瞬間,衛南漪和沈素同時複雜起來的臉色。

餘暮寒倒是抓到了什麼發揮的餘地,他陰惻惻地笑了聲:“親娘?誰會將娘照顧到床上啊?江緒,你還不知道吧,這比你還小的姑娘可威風了,她不僅是雁碧山的新首領,還是你娘的新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