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知曉,既已下了注,可悔不了!”
最後一句話,她話音中隱隱帶著警告和提醒。
背主一事,素來最是上位者容不得的事。
裘芳園知曉的事,錦和苑自也會知曉。
豐雅,豐晴幾位前院的婢女聽見王妃的命令時,就沒忍住眉頭一擰,對視一眼,驚詫和擔憂之色儘顯。
彼時,周韞正在喝著安胎藥,聽言,手上動作頓了頓,愣是忍著將藥喝完,才發作:
“爺才走了幾日,她就忍不住了?”
豐雅等人終究不是錦和苑的人,也不適合多說王妃的不好,但王爺將她們暫且派來伺候側妃主子,她們心中自也偏向側妃一些。
豐雅頓了頓,隱晦道:
“娘娘莫要擔心,王爺將奴婢等人派來,也是想叫奴婢等人照顧好娘娘。”
不管如何,王妃她們總不會明麵上待側妃太過分,而暗地中的算計……爺將她們派來,可不就是為此。
周韞聽言,臉色稍緩,但也僅此而已,她掃了眼這錦和苑,心中輕歎了聲。
自從爺離京後,她這眼皮子總是跳個不停,叫她心中橫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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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景苑中,素盼推門進來,洛秋時聽見動靜,隻堪堪一抬頭,就又徐徐斂下眸,繡手中的香囊。
素盼進來,垂著頭,偷瞥了一眼主子手中的香囊,玄色上繡著猛蟒,隻一眼,素盼就猜到這是給誰繡的。
她低聲輕換:“主子。”
半晌,洛秋時才不緊不慢地應了聲:
“可處理乾淨了?”
素盼點頭:“主子放心,鳴碎院早就失寵,徐氏身子素來又弱,如今也是身子熬不住才去了的,任誰查探,也不會有旁的結果。”
聽言,洛秋時眉梢才透了些許淺淡的笑意。
她想起徐氏,眸子中快速地掠過一絲譏諷。
若爺在府中,她行事自要忌憚,徐氏總拿當初假孕一事威脅她,她雖心中暗恨,但也不得不受製於她,為其打點。
如今爺一走,倒是給她機會。
任徐氏再如何魚死網破,如今爺都不在府中,徐氏能鬨到哪兒去?
洛秋時勾了勾唇角,雖說爺一走,徐氏就去了,總過於著急了些許,但留著徐氏一日,總夜長夢多。
她將手中的香囊勾了邊,隨手放置到一旁,輕輕抬眸,看向素盼:
“王妃那邊怎麼樣?”
素盼稍遲疑,搖了搖頭:
“王妃娘娘心中還是有顧忌,隻下了個讓太醫每日請脈的命令。”
洛秋時倒不以為然,輕撇了撇嘴:
“她不是素來如此,總下不定決心,既做了第一步,何不做到底?”
畢竟……即使莊宜穗隻下了這一道命令,若周韞出了事,爺會不怪罪她?
洛秋時心中嗤笑,她給旁人開了縫,讓旁人有機可乘,若周韞當真出事,爺尋不得旁人,還不得怪罪她?
洛秋時有些搞不懂,莊宜穗究竟如何想的?
狠,她又遲疑。
大度,她又做不到。
這般下來,最終難堪的,可不就剩她自己?
素盼抬頭,眯了眯眸子,輕聲問:“那主子,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她聲音稍低,透著些許涼意和狠厲。
頓了頓,她又遲疑地添上幾句:
“爺離府前,幾乎將整個前院都搬進了錦和苑,為了周側妃的安全,幾乎完全不顧王妃的臉麵。”
“如今錦和苑被守得就似一道鐵牆,裡麵的人不出來,外麵的人進不去,就算王妃下了那般命令,恐也未必進得了錦和苑。”
周側妃素來張揚不講規矩,那豈是王妃下了命令,她就會照辦的?
她違了命令,王妃又能拿她怎樣?
側妃肚子中揣了個金疙瘩,王妃又怎敢明麵碰她?
素盼抿唇,有些失了平常心,低低藏著一絲埋怨道:
“爺也過於偏心了!”
洛秋時臉色幾不可察地變了下,被她幾句話說得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同樣有孕,綏合院可是什麼都沒有,偏生她們這位周側妃特殊。
誰叫她們爺瞎了眼,就喜歡錦和苑那樣的呢。
洛秋時心中呸了幾句,臉上卻沒甚表情,隻抬手攏了攏側臉的青絲,稍歪頭,嬌嬌輕笑了一聲:
“你急甚?”
素盼稍有些不解地抬頭。
洛秋時眯著眸子,說:“我們這位王妃,莫過於有些天真了,她當她踏出了一步,還有後退的選擇?”
她自不會出手,卻可推著旁人出手。
素盼擰眉:“主子是想……”
洛秋時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
“本妃明日請安後,親自和王妃姐姐詳談,她總會明白,再要留手,待爺回來時,恐就要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周:不想說話,四麵楚歌了解一下?
啊啊啊,終於寫出來了!來晚了,抱歉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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