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四月初,張正書就發現了黃河水位比往年高了不少。按照這樣的態勢下去,決口是時間問題罷了。
原本以為趙煦是不可能說服群臣的,但沒想到,僅僅是四月初,趙煦就下詔了,正式和張正書簽訂了契約。甚至,張正書還用了所有家財擔保,黃河今後十年都不會出現水患,十年後出現水患,也是由張家負責收拾手尾。正是因為這樣,張正書才“如願以償”地拿到了治水權,也順帶拿到了收取過河費的權力。
更重要的是,朝廷又頒布了新政,以後的漕糧,皆由朝廷定下額度購買。因為表彰張家治水的勇氣,所以優先購買張家運到汴梁城的漕糧。其實,換句話說就是,張家又拿到了漕糧的許可證,隻不過朝廷換了個說法罷了。
有了正式的名號就好辦事。
且不說黃河邊上早就有張正書資助建立起來的沙場,就是泄洪的水庫也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原本張正書還以為要拆遷當地居民的,不曾想在北流那邊,居然有一個天然的窪地。隻不過這個窪地有點特殊,是在群山之中的。張正書經過係統的“全景預演”,一拍大腿就那裡了!
搬遷了幾十戶人家離開之後,張正書因此還付出了不菲的金錢,讓他們去附近尋找合適的地方建村,張正書就開始招募流民來挖坑了。汴梁城的流民太多了,原本青壯都被招入了禁軍之中,隻剩下老弱病殘。
可這兩年財政吃緊,禁軍招兵也縮減了額度,所以汴梁城中還是有不少吃力氣活的流民的。
所以,張正書毫不費力就招募了幾百人的挖坑隊。張正書還不厭其煩地每一個人都簽訂了契約,規定了一日的工錢是五十文錢,工作是三班倒的製度,一天十二個時辰輪著來挖。這幾百個流民被分成三隊,每一隊挖四個時辰,其餘時間都在旁邊臨時搭建起來的茅棚休息,吃飯……
張正書把這事全權放手給其中一個流民頭目,叫做楊淳的人後,他就撒手不管了,反正他也派了監工,不怕這些人偷懶。偷懶一次,可是要罰五文錢的。這樣的“嚴苛”製度,讓這些個流民都十分勤懇的工作。再怎麼說,一個月能輕鬆賺到一千五百文,差不多兩貫錢的工作實在不多!
這種事,已經是在曾家到張家拜訪,順便參加張正書和曾瑾菡成親一個月後的“滿月大會”之後的事了。
在“滿月大會”之後,張正書和曾瑾菡恩愛小夫妻的形象,已經深入張、曾兩家親屬的腦子裡,紛紛詢問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
可曾瑾菡那個羞赧啊,要知道每一次行閨房之樂,張正書都是使出“渾身解數”,讓她“一泄如注”,卻始終是“虛凰假鳳”,不曾真刀實槍。按照張正書所說的,男方都沒提供彈藥,又怎麼可能射得中?
曾瑾菡當然不明白彈藥是什麼,張正書就解釋了,就相當於弓箭。曾瑾菡半懂不懂的,隻是知道張正書憐惜她,才不然她這麼快就為人母。
好不容易找借口搪塞過去之後,小夫妻倆就準備乘船下江南了——不躲開不行啊,太可怕了這些親屬。更何況,這是張正書早就和曾瑾菡約定好的,要到江南度蜜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