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你應該也猜到了,這樁事百分之百是那狗官炮製出來的。”
張正書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巧啊?築河堤的時候,那狗官沒出現;挖水庫的時候,狗官就煽動民意跳出來了,他不是幕後黑手誰是?”
曾瑾菡雖然也沒多少政治經驗,但腦補了一下,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了。
自古以來,官員挾民意來對抗朝廷旨意是常有的事,而“法不責眾”的把戲,也一次次讓他們即便謀劃不成,也不會受到什麼牽連。這就是挾民意的好處了,躲在後麵,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出手,簡直是無往不利。就算風聲變了,這些幕後黑手也能及時抽身出來,裝得好像啥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當官就要懂得演戲,不懂飆演技,那就等著被人坑。
反正官場那些事,張正書也就懂個皮毛,但不影響他做出判斷,這事絕對是那什麼大名府府尹弄出來的。
“那郎君,我們怎麼鬥得過他啊?”
曾瑾菡也立馬會意了,憂心忡忡地說道。
“乾嘛要和他鬥啊?”
張正書神秘笑道:“反正他也是驅使彆人下場鬥法,我也可以如法炮製的嘛!”
“什麼?”
曾瑾菡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知道張正書在搞些什麼鬼把戲。
“我是說,我們可以……”
張正書附在曾瑾菡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聽得曾瑾菡眉開眼笑了起來:“唉喲,郎君,你可真壞!”
“那可不……不對,這叫什麼壞啊,真不懂用詞,這叫聰明。”張正書笑道。
“那明日我跟著去瞧瞧唄?”曾瑾菡打蛇隨棍上地說道,“我也想看看嘛……”
“不行,彆的事都能商量,這事不行。”張正書很堅定地說道。
“我要去嘛!”曾瑾菡開始施展撒嬌大法了。
張正書的心堅硬如鐵:“不行就是不行。”
來來回回央求了好幾次,見張正書還是堅決不肯,曾瑾菡也沒轍了,隻能惡狠狠地叉腰說道:“張正書!到底給不給去?”
“到底不給你去。”張正書也很堅決,“那有啥好看的,且不說隨時會發大水,那些被蠱惑得紅了眼的村民,會給你講道理嗎?”
“那你還去?”曾瑾菡開始擔心了,“我不去也行,你也不能去。”
“我可是總導演啊,不去哪裡成?”張正書定下了計,自然也要親自去演一下戲的,不然怎麼服眾呢?
“我不管,你不能去……”
曾瑾菡開始不講道理了,好吧,女人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張正書好說歹說,最後隻能使出家法,才總算消停了。沒辦法,女人嘛,除了靠哄,就隻能靠這一招了。
第二天,當曾瑾菡被折騰了一晚,睜開眼發現已經日上三竿的時候,想到昨日的事,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