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餘波(萬字大章求訂閱)(2 / 2)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這個年輕人直接抬起胳膊將自己手背上的三個令咒展示出來,對近在咫尺的阿納斯塔西婭說道:“這就是我的令咒,拿去吧,希望你能幫助Rider奪取聖杯完成心願。”

“嗬嗬,彆急,你還沒有說出自己的願望呢。”

沙俄皇室的末代公主抿起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韋伯·維爾維特臉上再一次浮現出紅暈,看上去是那麼的清純羞澀。

就在阿納斯塔西婭想要繼續調戲一下這個有趣的年輕人時,一旁的小安妮終於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站出來打斷道:“既然你不知道想要什麼,那我就給你一筆足夠的財富好了。”

還沒等在場另外幾個人反應過來,她就揮舞著小手使用了自己的類神力。

眨眼功夫,腳下的空地上就憑空多出一座由黃金和各種珍貴寶石堆砌起來的小山。

韋伯·維爾維特僅僅看了一眼整個人就驚呆了。

要知道黃金和寶石在這個世界的魔術界那可都是不折不扣的硬通貨。

其中寶石是最優秀的魔力存儲媒介,這一點從遠阪家的寶石魔術就能略窺一二。

而黃金則是煉金術不可或缺的東西。

如此多的寶石跟黃金絕對足以讓任何一個魔術界的窮鬼搖身一變成為首富,甚至是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族。

要知道韋伯·維爾維特可不是什麼魔術世家出身,根本沒有多少錢可以揮霍,就連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還需要向同學借債才能來參加本次聖杯戰爭。

最最重要的是,他完全無法想象這究竟是何種魔術,竟然可以憑空傳送乃至創造出這麼多的物質。

難道這就是古希臘神話中眾神之王宙斯所擁有的力量?

不對呀?

像黃金寶石這樣的礦藏應該是冥王哈迪斯掌握的權柄才對。

相比之下,伊斯坎達爾則是單純被眼前龐大的財富閃瞎了眼。

他雖然貴為征服王,在曆史傳說中從希臘愛琴海一帶一直打到印度,洗劫了像波斯帝國那樣廣袤富庶的土地。

但由於當時的生產力還比較落後,因此根本不可能開采出多少黃金和寶石,更不可能將其集中到一起堆成山,因此也從未見過這樣壯觀的景象。

而且向來熱愛戰爭和征服的他,已經開始思考這些財富就能能買多少電視上播放的導彈、飛機、坦克、大炮、航空母艦等現代武器了。

“怎麼樣,這些東西作為補償應該夠了吧?”小安妮指著金山詢問道。

韋伯·維爾維特表情呆滯的點了點頭:“夠了,當然夠了。我恐怕一輩子都揮霍不完這麼多的錢。”

“棒極了!交易完成,現在你的令咒歸我了。”

說著,小安妮壓根不給對方任何反悔的機會,直接通過自己對於這個世界魔術的理解強行奪取了三條令咒。

眨眼功夫,伊斯坎達爾的魔力供給就從韋伯·維爾維特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這……這是何等龐大的魔力!”

征服王猛然間回過神來,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盯著不遠處自己的新禦主。

要知道從者的實力雖然跟其所擁有的職階、寶具和固有技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但歸根結底最重要的仍舊是禦主所提供的魔力。

這點從阿爾托莉雅黑化前後的反差就能看得出來。

黑化之前,由於禦主所能提供的魔力有限,因此她連勝利誓約之劍都必須要等到關鍵時刻才能偶爾用一下。

可黑化之後獲得了無限魔力供給,勝利誓約之劍就像平A一樣隨手就放,根本不考慮什麼魔力消耗的問題,多少從者就是這樣憋屈的死在了無限大招平A之下。

“不對啊!你不是從者嗎?為什麼能奪取令咒?”

韋伯·維爾維特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嘻嘻,之前是騙你們的。實際上我是禦主,阿納斯塔西婭才是Caster。”

小安妮翹起嘴角揭曉了謎底。

因為沒有了從者之後,對方就已經徹底退出聖杯戰爭不再是敵人了,所以就算說出來也沒什麼。

“什麼?”

“喂喂喂!這個玩笑可開的有點大!”

伊斯坎達爾和韋伯·維爾維特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呼。

小安妮沒有多做解釋,僅僅隻是摘下手套露出手背上的六條令咒。

……

另外一邊,遠阪家的宅邸內,時辰正臉色鐵青的聽取著徒弟言峰綺禮的彙報。

當得知Assassin全軍覆沒,Lancer與Berserker也被斬殺的消息,他終於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十分嚴肅認真的口氣問:“Saber和她的新禦主究竟是怎麼回事?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呢?”

“我親自去偵查過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發現裡邊已經人去樓空。

不管是愛麗絲菲爾還是衛宮切嗣都消失不見了。

他們沒有出入境記錄,也沒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的跡象,就連車輛都完好無損的停在車庫中。

很顯然,要麼是他們使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魔術轉移了,要麼是被那個神秘的禦主乾掉了。

不過現在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個新的禦主顯然比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可怕得多。

眼下我們需要注意的敵人已經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言峰綺禮不動聲色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儘管他已經竭儘所能的在掩飾,但仍舊能夠看出其內心之中的憤怒與不滿。

因為衛宮切嗣一直都是他的目標、獵物,並認為這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同類。

可現在,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同類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如何讓他躁動的內心能夠平靜下來。

“所以現在就隻剩下一個沒有歸屬且擁有從者的禦主了?”

遠阪時臣摸著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言峰綺禮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沒錯。現在就隻剩下肯尼斯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和Rider這對組合可以爭取了。”

“很好,我知道了,你現在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遠阪時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不安。

因為這次聖杯戰爭從一開始就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跟掌控。

一個又一個強大敵人的突然出現將之前所有的布置和計劃全部攪了個稀巴爛。

現在彆說是奪取最終的勝利,就連能不能從殘酷的競爭中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言峰綺禮單手撫胸鞠了一躬,緊跟著便轉身離開房間朝外麵走去。

還沒等他走出多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倚著牆手持酒杯仿佛在等待自己的到來。

“你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不是嗎?”

吉爾伽美什麵帶微笑的問了一句。

“衛宮切嗣消失了,帶著他的妻子和情人完全消失了,你知道他去了哪裡麼?”

言峰綺禮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直勾勾盯著英雄王那雙紅色的眼睛。

吉爾伽美什嗤笑著搖了搖頭:“嗬嗬,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無聊的小事。

而且我也奉勸你不要太過於糾結這些,而是應該把目光放長遠。

畢竟追求愉悅的本質就是去享受那些能夠讓你感到開心快樂的事情,而不是一直在糾結某個人或某件事情。

你現在有點本末倒置了。

畢竟相比起衛宮切嗣,你難道不覺得Saber和她的新禦主更有意思嗎?

尤其是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黑暗與虛無,光是遠遠看著都讓人覺得興奮和期待。”

“哦?你當時也在場?”

言峰綺禮浮現出十分意外的表情。

“不,我隻是在遠遠地眺望都感受到了這些。這場聖杯戰爭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真是期待最終的決戰呀,相信那一定會非常的痛快且有趣。”

說罷,吉爾伽美什舉起透明的玻璃酒杯仰起頭一飲而儘,仿佛在品味著敵人鮮血的味道。

相比起其他為爭奪聖杯的英靈,他顯然隻是在單純享受。

“我可不覺得以老師謹慎的性格會選擇主動出擊。他大概率會等待那兩個威脅最大的敵人先打起來,然後自己找機會坐收漁翁之利。”

言峰綺禮顯然是最了解遠阪時臣的人之一,幾乎毫不費力就猜出了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可吉爾伽美什卻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像那種無聊又無趣的家夥怎麼樣都好,反正我們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更好的選擇……”

言峰綺禮用十分複雜的目光盯著這位不斷引導自己追求愉悅的英雄王。

“哈哈哈哈,彆急,你還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心態上的轉化。而且我的劇本可不允許太過平淡,一定要充滿戲劇的張力與衝突、矛盾才行。”

伴隨著放肆的大笑,吉爾伽美什迅速化作靈體消散在空氣中。

自詡計劃周密、一絲不苟的遠阪時臣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從者和弟子,就在自己的家裡達成了一項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

同樣的,他的生命也開始進入之後的倒計時。

就在第四次聖杯戰爭迅速從淘汰賽進入決賽圈的時候,黑暗王子格雷亞和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已經返回了位於冬木市中心位置的大廈頂層。

看著這個周圍全部都是監視器且充滿科幻感的地方,呆毛王立刻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就是通過這裡來監控所有禦主和從者的?”

“沒錯,很棒的技術不是嗎?”

格雷亞徑直走到那個屬於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同時將懷中的小蘿莉放了下來,緊跟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說道:“去吧,到那邊自己玩。如果有什麼要求,比如說想要看電視、看動畫片、玩電子遊戲,亦或是想吃東西、洗澡就直接跟那個長滿攝像頭的家夥說,它會滿足你的。”

“那個……你真的會殺了我嗎?”

小櫻鼓足勇氣仰起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哈哈!彆傻了,小東西,我可不想被自己的姐姐記恨一輩子。你隻需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就好。”

黑暗王子大笑著用手指戳了下近在咫尺的女孩腦門。

“姐姐?!”

小櫻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格雷亞顯然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一屁股做到椅子上直截了當的解釋道:“安妮,也就是那個帶著你四處亂逛自稱Caster的女孩,就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她並不是從者,而是一名禦主。

那個自稱禦主的女孩才是真正的Caster。

姐姐擅自離家出走讓父親很不高興,所以讓我來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對於我們姐弟而言隻是一場遊戲而已。

至於綁架你,隻是為了防止她察覺到情況不對勁突然跑掉。

要知道我可沒空陪她沒完沒了的玩捉迷藏。”

聽到這番話,原本忐忑不安甚至有點恐懼的小櫻立馬鬆了一口氣,緊跟著十分不解的繼續追問:“既然安妮是你的姐姐,那你們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為何非要用這種方式?還有,為什麼你看起來比她的年齡要大?”

“你也跟她相處了兩天,覺得她會是那種老老實實坐下來談的人嗎?

至於年齡……

我們是按照出生先後順序來排的。

她先出生,但成長速度和心智水平發育的比較慢,所以看起來就很小。

我則剛好相反,所以看起來年齡大一點。

順便提一句,我現在的樣子是經過偽裝的,避免被姐姐一眼就認出來。”

格雷亞漫不經心的回答了麵前這個小蘿莉的提問。

“噢,好吧。”

小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獨自來到沙發上乖巧的坐下。

雖然她現在非常想念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凜,但還是安奈下來儘量不給任何人添麻煩。

不過黑暗王子顯然察覺到了這個小家夥腦海中的想法,直截了當對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吩咐道:“介意幫我跑個腿嗎?”

“你需要我乾什麼?”

後者一邊毫不客氣的坐到小櫻旁邊,拆開一大袋零食哢哧哢哧的就往嘴裡塞。

很顯然,她雖然已經黑化了,可骨子裡的吃貨屬性並沒有消失。

尤其是各種薯片、膨化食品、果凍布丁、巧克力、奶糖、冰激淩、炸薯條、炸雞、可樂等都是她的最愛。

才眨眼功夫就風卷殘雲般掃蕩了大半個桌子。

小櫻完全被這種凶悍的進食速度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之前見識過小安妮那無底洞一樣的胃,她八成會發出刺耳的尖叫。

格雷亞見狀立刻扶著額頭給一旁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立馬通過電話下了一大堆訂單,讓名下的那些餐廳、甜品店、冷飲店和超市送來無數好吃的東西,直接把整個房間空餘的地方塞得滿滿當當。

“謝謝。”

看著如此多的食物,黑化的阿爾托莉雅立馬露出一本滿足的表情。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充滿吃不完食物的房間對她而言就像是天堂一樣。

格雷亞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不用客氣,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過在此之前,麻煩你去一趟這個地址把櫻的母親葵,還有她的姐姐凜接過來。如此一來這個小家夥在這裡就不會感到寂寞了。”

“唉?!!”

小櫻猛然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要阻止。

因為她知道在聖杯戰爭期間,如果母親和姐姐被接過來,那父親一定會認為她們被綁架了進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很可惜,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阿爾托莉雅便在陰影魔網的幫助下直接傳送走了。

還不到兩三秒的功夫,遠阪葵和遠阪凜就一臉懵逼的出現在房間裡。

尤其是前者,身上隻穿著一件淺色的絲綢睡裙,看上去應該是從被窩裡被拽了起來。

遠阪凜也沒好到哪去,同樣光著兩者小腳丫不斷的揉搓眼睛,另外一隻手還拎著布偶,大腦依舊還處在尚未蘇醒的迷糊狀態。

“這裡是哪裡?難道我在做夢嗎?”

葵十分茫然的巡視著四周,直至看到坐在沙發上日思夜想的小女兒,整個人在瞬間僵在原地。

櫻則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以及自己被過繼到間桐家遭受的苦難,開始不受控製的流眼淚,最後再也忍不住衝出去投入母親的懷抱。

“櫻……是你嗎?”

幼年凜也終於睜開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失蹤長達一年的妹妹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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