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必要的話以外,她都沒怎麼搭理他,包括現在。她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拆著新買的東西,客廳多出一個人也不奇怪,頭也沒抬,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溫然。”
“……”沒反應。
“你剛才去哪兒了?”
“逛街。”
“二十分鐘以前。”
“試衣服。”跟你打架。
她的話音未落,就被他揪起了手腕,抱起,丟到了房間的床上。
他溫熱的掌心輕輕運起一絲毀滅之力,不傷及她一寸肌膚,卻將她後背的衣服震了個粉碎。
“你乾什麼!”溫然甚至差點掏出黃金錘,卻被他先一步按住了脖頸。尊這次似乎是鐵了心想做,那隻手在她後背光滑的肌膚上遊移,一寸一寸探著。
沒探到任何傷口,光潔嬌嫩的肌膚觸感非常好,完全不像才剛受過外力侵襲的樣子。而白焰,在經過那一掌後,被釘在崖壁上,後背一定會被岩石擦出不淺的傷痕,甚至因為過熱的空氣而有灼傷。
真的不是?
那,他為什麼會對白焰那張臉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溫然……”
他的手四處遊移,為了確認她身體是否完好。有一點害怕,如果她是白焰,如果他掌下的人是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當真下了手……
他舍不得傷到她,哪怕是一根頭發,那麼脆弱的人類,就應該好好護著,免她受一切傷害。
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身為毀滅之神,竟然會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但是現在太遲了,如果早點殺掉她,他或許會痛一時,但遲早能走出來,回到毫無弱點的狀態,但現在不行,他的心也會痛。
或許,真的不是她……
一陣陣冰涼從心臟散布到四肢百骸,緊接著而來的是慶幸。
他前所未有的想要她,想要更清晰的感受與她交融的那一刹。抱緊她嬌軟的身軀,愛惜而熾熱的輕吻,慢慢向下移。
溫然推開他腦袋,冷冷垂眸,斂好自己的衣領:“你彆想。”
這男人,想要的時候從來不會說出口,向來都是以實際行動證明。他熟悉她的身體,容易撩火,她也禁不住他的美色誘惑,屢屢中招。現在,雖然身體有所反應,但,偏偏就是不想讓他得逞。
反正他彆想上她床。
尊危險的眯起了雙眸,周身泛著冷氣,他鮮少會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想要而得不到的,但現在,渴求而不得的滋味,他嘗到了。
火焰隻會越燒越旺,不被滿足,卻遲遲消不下去。神的**得不到紓解,就是這個樣子。
“為什麼?”
“不想要就是不想要,沒有原因。”溫然打了個滾,卷著被子背對著他。
“白焰和你什麼關係?”
“……”
“你果然知道我去找她了。”
“知道。貪玩黑月發視頻了。”溫然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靠著枕頭,漫不經心道,“你要是再動她一下,就彆想進我家門。”
“什麼意思。”尊沉聲。
看到白焰的樣貌後,他猜到溫然和白焰一定有什麼聯係,她封印的心臟也沒那麼簡單,或許是白族那一支的後代。可沒想到,為了一個白焰,她居然……?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說真的。”她扯了扯被子,很認真的說,“我沒權力要求你做什麼,但起碼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做主,你要是還想對她出手,那我們最好趁現在劃清界限。”
“劃清界限,你想都彆想。”
“我說到做到。”
“……”尊向來不接受任何威脅,現在也一樣。
至少,就算接受了,也不會表現出來。
鬆開她的手,一言不發的轉身去了浴室,泡在涼水裡消了火,想等她氣消。不是他退讓,是她懷著孩子,脾氣自然會躁些,身為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就算做不到百般嗬護,也至少要讓她舒心。
沒想到她真是說到做到,一晚上不管男人死活,早上和沒事人一樣,無視沙發上坐著的人,端著一杯牛奶走向餐廳。
中午,她自己給自己炒了幾盤菜,沒準備他的碗筷,也完全沒有給他分享的意思。反正神不吃飯不睡覺也死不了,乾脆就不管了。
晚上,溫然依舊不理不睬。
尊終於忍耐不住,踏向了她的房間:“溫……”
“砰”地一聲,房門在他眼前重重關上。
尊的步子頓了許久,眸中有一瞬間的冷戾,甚至有種想破門而入的衝動,轉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心情忽然變好。
他收斂那身駭人的氣勢,換了一種方式,直接瞬移到她房間裡。
見他來,溫然沒給任何好臉色,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出去,彆打擾我睡覺。”
尊輕咳一聲,鮮少的軟和下態度,放下架子:“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這樣?不就是不對白焰出手麼?我可以答應你。”
不是他接受威脅,隻因為她是他的女人,就算偶爾發發脾氣,也是他慣的。
比起那些莫須有的架子,珍惜眼前人顯然更重要。
他就縱著她了,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