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1 / 2)

眼看係帶被他扯開,白筠筠一把握住蕭珩的大手,口中咳嗽個沒完,直至臉色潮紅,瞬間比皇後還眼中許多,勉強說道:“臣妾……咳咳咳咳……有罪。”

蕭珩鬆開手,坐於一旁藤椅,“說罷,朕聽著。若有一字不真,朕即刻取了你的腦袋。”終於逼問出實話了,天知道為了這事他多麼堵心。

白筠筠咳出一身汗,好不容易順順氣,看著麵前的五星級變態已經變成準六星級,心下恨自己命苦,怎麼就遇上這麼個操蛋男人。

“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咳咳……今日臣妾不敢伺候皇上。臣妾日日伺候皇後娘娘……咳咳……從來不敢懈怠。今日臣妾突然感覺不適,喉間又疼又癢,咳起來像要命一般。臣妾想著,許是也患了咳疾。臣妾一人得病就得了,怎敢過病給皇上您呢……咳咳……”

蕭珩冷眼瞥她,“這就是你的實話?”真是狡猾如狐,若不是前世與她糾纏,哪裡知道這輩子遇上這麼像的贗品。

“臣妾句句屬實……咳咳……”白筠筠眼眶含淚,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了侍郎府。”

嗬!轟了侍郎府?

蕭珩露出抹笑意,氣的!

兩輩子加起來,後宮裡的女人把他能氣出笑模樣的,她是第一個。

這人冥頑不靈,他給過她機會的。蕭珩再次捏起她的下巴,語氣冰冷,“這就是你要說的實話?惹怒了朕,你可知道下場?朕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讓你比現在難受的多。”

這個她真信!

白筠筠肚子裡滿是苦膽,苦膽溢苦汁兒,有苦說不出。麵前的明明是個變態,她能說怕你磋磨麼。

“臣妾句句屬實,不敢欺君。”

好一個不敢欺君。

蕭珩冷眼看著她那張熟悉的麵孔,卻沒了看那顆紅痣的欲望。明明知道她是個假的,他又何必自找煩惱,說到底還是自己執拗罷了。蕭珩站起身,再不看她一眼。

“來人,選侍白氏染上了咳疾。即日起獨居紅葉閣,閒雜人等不許探望。”

白筠筠躺在床上,渾身無力,頭痛欲裂。她從長春宮出來,身上本來就穿的薄,還出了一身的汗,涼風一掃凍得直哆嗦。晚膳還沒來,已經起了高熱。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春杏的啜泣聲,口中喊著她,“小姐,小姐你醒醒。”

分不清白日還是夜裡,身上的衣衫汗透了一身又一身。朦朧中,春杏和春雨晝夜不休的為她換著頭上的涼帕子,往嘴裡喂米湯。

她仿佛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麵對場下密密麻麻的聽眾侃侃而談。她領取了豐厚的年終獎,與朋友們把酒言歡。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可惜終究是個夢。

徹底醒來時,已經第三日早晨。白筠筠捂著腦袋坐起身,暈暈的想吐。床前春雨拿著帕子睡的正香,春杏不見人影。

想來她二人累壞了,這幾日多虧她們。白筠筠沒有叫醒春雨,輕輕地起了身,披上褙子朝外走去。腿腳無力,白筠筠扶著門框一步一步的挪到院子裡。今日陽光甚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白筠筠深呼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又活過來了。

牆外傳來嚶嚶哭泣聲,白筠筠斂了眉。隻聽一名女子又怒又急,帶著哭腔道:“你說你要我的鐲子,我都給你了,那可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念想兒,為何你隻給昨日剩下的米湯?我們小主病的厲害,怎能喝冰成這般的東西。”

一個尖酸的嗓子嚷道:“你家小主還配喝新鮮的米湯?被皇上厭棄的人,她配喝米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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