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暖陽下,女子露著雪白的肩膀,抱著他的腿大哭:“臣妾對皇上情根深種,願意為您摘星星撈月亮,您是臣妾的心,臣妾的肝……”
蕭珩心情激蕩,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女子十分乖順配合,抱著他的大手直撒嬌。
汗珠滴在那顆小巧的鎖骨上碎成數瓣,順著柔滑雪嫩的肌膚淌下。體香誘人,蕭珩十分儘情,搖曳中那顆紅痣隨著韻動上下搖擺。可是轉眼,那顆紅痣又不見蹤影。
蕭珩伸手撫摸那處紅痣,想看清楚汗漬之下到底有還是沒有,卻被女子伸手攔下,怎麼樣都不讓看。
猛的驚醒,複雜與糾結全都展現在睜開眼睛的刹那。蕭珩長舒一口氣,又是春夢一場。
腿側一片濡濕,蕭珩揉著眉心,心中情緒萬千。
他早已過了做這種夢的年紀,他的後宮美人如雲,可偏偏近來常常做這樣的夢。
上輩子栽在她手裡,這輩子,他可不希望重蹈覆轍。那個女人關在紅葉閣,此生最好不相見。
窗外天色還早,蕭珩聽見有人在外頭悄悄說話,隱約聽見一句“白選侍”。好似腿腳不受控製,心裡有個小人兒拽著他的手輕輕推開窗,然後有一個小人兒拽著他的耳朵貼近窗欞。
是小福子的聲音,“跟你說以後白選侍的事彆提了,怎麼就不長記性?”
另一個小太監小聲道:“白選侍不打緊,這不是扯上了皇後娘娘賞賜的冰玉鐲子麼,那可是貢品。”
小福子敲了那人的腦袋,咚的一聲,“那也彆提。皇上這幾日龍顏不展,你嫌棄自個兒命長是不是?”
小太監連聲道:“那,那就當徒兒沒說。”
隨即又是咚咚幾聲,小太監的聲音越來越遠,“啊哎呦,師傅莫打莫打。”
蕭珩關了窗子,活動活動腰背。正該是龍精虎猛的年紀,連夜的春夢竟然讓他疲憊。那日她摔進貴妃榻的皮毛中,雪嫩的腕上的確有隻白玉鐲子,可是那一隻?
皇後待她果真不薄,連貢品都賞給她。那賊是個不長眼的,偷什麼不好,竟敢對貢品下手,不是找死是什麼。
喊了小福子進來,“怎麼回事?”
小福子笑著行禮,“皇上今個兒起的更早了些,可還要眯會兒?外頭是老奴的徒弟,不長記性,被老奴給罵了。”
蕭珩用茶水漱了口,斜眼打量小福子,這奴才跟他指東打西繞彎子,該罰!
見皇上眼色不善,小福子打了個激靈,賠笑道:“前日夜裡,侍衛們抓了個奴才,是給錦繡宮裡送飯的。這奴才手腳不乾淨,偷了東西,這才被抓進了牢獄,著實活該。”
“偷了什麼東西?”
小福子回道:“回皇上的話,是皇後娘娘賞的一隻玉鐲子。因是貢品,格外珍貴。”
蕭珩看他,“怎麼丟的?”
小福子納悶兒,皇上今日怎麼了,平日裡雞毛蒜皮的事何曾管過。
“這賊進了紅葉閣。”小福子抬眼看了看皇上的神色,並未動怒,這才敢繼續往下說:“見屋內無人,於是拿走了桌上的東西。想來這奴才也不知道鐲子的珍貴,否則有賊心也沒這個賊膽兒了。”
小福子湊上前,小聲道:“白選侍回去後高熱了三日,如今已經大好了。這偷東西的奴才不是個東西,向來拜高踩低,作孽做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