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是非窠裡浪傾危(2 / 2)

貴極人臣 姽嫿娘 7021 字 10個月前

劉瑾歎了一口氣:“咱們這位主子,要說冷情是冷情,要說長情也長情。若想真正做他的身邊人,要麼是像楊氏一樣,自繈褓時陪著他,要麼就要先入他的眼,才能進他的心。要入他的眼,

就得顯得有用,要能替他排憂解難。他若是一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裡有我們的用武之地。所以,咱們不能讓這事就這麼過去,一定得把這事鬨大,待丘聚那夥蠢貨無計可施時,就是你我的出頭之日呐。”

魏彬聽得歎為觀止,他虛心求教道:“可是,這事已然被聖上下令捂住了,這能怎麼鬨大?”

劉瑾撇撇嘴:“聖上又如何,碰上皇後撒潑,還不是隻能乾瞪眼。你說,皇後要是知道,太子甘冒大險,隻為見楊氏,她會怎樣?她要是知道,是李越進言,讓張家子弟全部被貶出京,又會如何?”

魏彬愣愣道:“李越,這又怎麼扯到李越的事了。”

劉瑾咬牙道:“這個小畜生,將老子害到今日的地步,若不報複,咱家簡直白在宮裡混這麼些年。不乾李越的事又如何,張家的晚輩可都是去他嶽父家受折磨了。皇後那等衝動易怒之人,臟水隻要潑上去,哪裡還顧得查明真相,當場發作還來不及呢。”

“還有文官!”劉瑾的一雙眼在暗地裡發出滲人的光亮,“皇後說到底隻是婦人,鬨出得事也有限。爺這次是把文臣們得罪狠了。隻是爺近日因心緒不佳沒有鬨事,文臣們就算有心發作,亦像狗咬刺蝟,無處下口。咱們就趁著大臣們正惱火之際,將這麼一個天大的把柄送到他們手中,他們還不如獲至寶,馬上開炮!”

魏彬聽得熱血沸騰:“那時,爺陷入困局,周圍無人可用時,就是劉哥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我就做劉哥的馬前卒,您說往哪兒打,我就往哪兒使力。”

劉瑾笑道:“好,咱們哥倆一齊出手,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魏彬連連點頭,兩人此時麵上又是一派親熱的景象,實際亦不過是因利所合罷了。魏彬急切道:“劉哥,您說,咱第一步要怎麼辦?”

劉瑾想了想,對魏彬道:“你想法設法找人搭上華昶,把太子和李越的奸情告訴他。”

魏彬驚得一哆嗦:“什麼!太子和李越,他們!”

劉瑾點點頭:“那天晚上,太子負氣去李越家中,他們倆在屋裡鬨得那動靜之大,我和石義文聽得是清清楚楚。那時我倆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急急推門進去,誰

知就看到他們倆在床上……我看得真真的,準錯不了。”

魏彬陰陰一笑:“真沒想到,太子原來也好這一口□□花。”

劉瑾也不屑道:“李越看著一臉正派,還不一樣是個以色侍人的。這事一捅出來,他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魏彬連連點頭:“對,還有王嶽,李越可是他引薦的,隻怕他也脫不了乾係。”

兩人這廂嘀嘀咕咕地商量了許久,直到獄卒來攆人時,方依依不舍地分開。魏彬一出大門,隻覺屁股上疼痛都減輕許多,步履也輕快了不少。他當下坐上馬車回宮,再次清點財產,準備想方設法與華昶搭上線。

月池雖然聰穎,可一直在文華殿內打轉,哪裡知曉這些暗地裡的勾當。此刻,她實然是全無防備。她正忙著向張奕苦口婆心地解釋:“張兄,我嶽父那個人,當真是心如鐵石,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當日為著拙荊之事,他恨不得深啖我的肉,又怎會聽我的話,說不定他見到我的書信,還會更加惱怒,屆時豈非南轅北轍,適得其反?”

張奕不解道:“你已為東宮侍讀,難道他連這份麵子都不給?”

月池失笑道:“彆說我是東宮侍讀了,就算我做到內閣首輔,他也敢拿掃帚將我這個傷風敗俗之人攆出去,你信不信。”

張奕歎了口氣道:“好吧,你既然這麼說了,愚兄也不好強人所難。”

月池急急道:“那還請張兄回去對您的親眷解釋一二,這事我與拙荊當真無能為力啊。”

張奕微微一笑:“你放心,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咱倆誰跟誰啊。”

朱厚照一進門,就見到他們相視一笑的情景,當下心中極為不是滋味。他咳嗽一聲,果不其然,月池一見是他,立刻不笑了。

朱厚照:“……”川劇變臉都沒這麼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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