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生得胖,肚子上是頂柔軟的地方,其中又以肚臍眼最嬌嫩。
一鑰匙下去,他被捅得疼得嘶嘶叫。
他從腦袋到腳指頭都在發懵。
童秀這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怎麼鄭國江好像很怕這名字似的?
錯覺吧。
鄭國江忙抽回鑰匙,佯裝嚴肅咳了咳:“對不住,手沒拿穩。”
“對,你剛說的那小姑娘的名字是什麼?”
張鬆柏試探性道:“……她叫童秀……”
鄭國江還沒來得及反應。
吱呀一聲響,兩人麵前,鄭國江辦公室的門緩緩洞開。
張鬆柏立即扭頭,看向鄭國江。
鄭國江愣住,舉著鑰匙以示清白:“我沒開門。”
兩人同時看向大門。
門徹底打開。裡麵的人緩露出來,童秀坐在沙發正中、孫娟與李曼分彆立在她兩邊。
“童秀!”
“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鬆柏與鄭國江兩人異口同聲驚叫出聲。
張鬆柏看向鄭國江。
鄭國江也認識童秀?
而且,鄭國江那一聲驚叫裡似乎有深深的忌憚?
他在怕童秀?
怎麼可能?
肯定是他的錯覺!
對,錯覺!
相對於鄭國江的失態,童秀倒比主人還從容自得。
她徐徐倒兩杯茶,擺在桌子上,對鄭國江與張鬆柏做個請的姿勢,要請二人喝茶:“我有事找鄭先生,到您家去過幾次。您總是不在,我隻能來您工作的地方找您。”
“您不會介意我的不告而來吧?”
鄭國江麵上肌肉僵硬,擠出一個笑:“怎麼會呢。童小姐您這個大忙人,日理萬機的,都願意來我這裡作客,是我的榮幸。”
張鬆柏:!!!
剛才他肯定耳朵瘸了!
一向高傲冷淡的鄭國江居然在拍馬屁討好童秀!
比他的馬屁還要露骨!
這鄭國江該不是個假的?
童秀看向張鬆柏。
後者已如石膏似的僵在原地,嘴上的乾笑都已凝固。
她似笑非笑:“張先生,我剛才好像聽見你說你有個故舊家的後輩最近剛高考,近期也要去留學,學籍需要掛在京城大學,還也叫童秀?”
“而且,你還琢磨著幫她轉一下學籍?”
張鬆柏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我、我……”
他下意識看向鄭國江。
剛才鄭國江答應了幫忙的。
鄭國江連個眼角餘光都不給他,抬頭望天。
這天花板真亮,這大燈泡真白。
童秀擺明是來算賬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
張鬆柏,你自個備好棺材和墓碑吧。
張鬆柏幾乎要搖著鄭國江的肩膀,把他腦袋裡的水給甩出來。
你可是領導啊!有沒有點出息啊。
居然怕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小妮子。
你的臉呢!
你平時在我麵前的威風呢?你平時的高傲矜持呢?難道都是紙糊的嗎?
奈何鄭國江慫得太快,他憤怒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