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冷哼一聲:“隻期望過會兒也能這麼靈巧。”
“過獎。”
司蠻抱著箜篌,直接一個音刃射了過去:“既然如此,那便失禮了。”
霍休眯了眯眼睛:“箜篌?”
音刃被避開了,可卻重重的砸在了牆上,露出一道又薄又細的痕跡來。
“霍天青是你殺的。”
霍休隻回頭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痕跡。
“是又如何?”
“閻鐵珊的珠寶呢?”霍休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
他早就將閻鐵珊的珠寶看做囊中之物,獨孤一鶴那個老匹夫自從入了峨眉派後,便一心為了峨眉派發展,而將手裡的財物都用在了峨眉派上,隻有閻鐵珊,彆看是個沒根的閹人,可他賺錢的實力實在是很強,這麼多年來,可是有不少的積蓄,可偏偏,等他上門後才發現,密室已經被搬空了。
“不知道。”
司蠻迎了上去,和霍休纏鬥了起來。
很快,霍休就發現這架打的憋屈,距離遠了,無數音刃射過來,他雖然身行靈活,可總有那麼幾個躲不過,靠近了,隻要碰上了,身上的內力又快速流逝,就好似被眼前這怪異的女人給吸走了似的。
“這是什麼邪功?”霍休惱羞成怒。
“自然是專門可知你們這些江湖人的功法。”司蠻已經打的眼睛紅了。
她發現霍休的內力居然也很醇厚,雖然比不上吳明和玉羅刹,但是同西門吹雪差不多,若能將他身上的內力吸乾,必定能讓她功力大增。
這麼一想,司蠻更加的興奮了。
霍休猛然發現,這女人居然越打越狠了,心中露了怯意,轉身想跑,卻不想,剛剛轉身,後心處就貼上了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
若之前的內力宛如小溪流一般被吸走的話,此刻的內力就好似開閘,瞬間被吸去了大半。
“我也沒說過我輕功不好啊,誰給你的自信,將後背心朝著我的?”
司蠻陰惻惻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霍休瞪大雙眼,皮膚愈發的乾枯,頭發也失去了光澤,明亮的眼睛最終變成了灰暗。
臨死前,最後一個念頭竟然是,這樣的殺器居然是官府的人,江湖危矣。
吸乾了一個人,司蠻饜足的眯了眯眼。
果然這種頂級高手的內力對她來說簡直是大補之物,舔了舔唇,轉身繞進霍休的密室,剛進門,就被那一箱箱的金銀給晃暈了眼睛,還有箱子裡的那些珠寶,比起閻鐵珊來不知多了多少。
大金鵬王朝的臣子們都是屬倉鼠的,珠寶隻有放在自己的枕邊才最安全。
司蠻大手一揮,一箱箱的金銀珠寶消失不見,等她終於將這些東西收完後,天際已經微微銀白了,司蠻不敢耽擱太久,又將牆上掛的那些收了起來,最終,在一個箱子裡發現了三十多本秘籍,隨意的收到空間後,才起身回了彆院。
卻不想,剛到家就看見玉羅刹坐在她的院子裡,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你去哪兒了?”玉羅刹看向司蠻,眯了眯眼睛:“你的內力亂了。”
“殺了個人。”
司蠻忍不住的舔舔唇:“順便吃了點好東西。”
玉羅刹猛地欺身靠近,一把攥住司蠻的手腕,把住她的脈門,好一會兒,才微微變了臉色:“你的內力又多了,吸了誰的內力?”
“一個絕頂高手的內力。”
司蠻用力的抽回手:“你等會兒,我進去換身衣裳調息,等好了再來找你。”
玉羅刹抿唇:“你進去吧。”
司蠻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玉羅刹本想起身離開,可想了想,還是坐了回去。
算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他得看著點,不然的話,她要是出了事,他到哪裡去找個會點星訣的?
司蠻換上了寢衣,套上一件罩衣,便盤膝坐進了帳子裡開始調息。
不說彆的,霍休的內力確實很厲害,她甚至有點吃撐了消化不良,所以在調息的時候,多少感覺到經脈脹痛,好在點星訣不停的修複著經絡,可縱使如此,還是調息了將近四個時辰。
等她終於吐出一口濁氣時,已經到了下午了。
她撩開帳子,換了身簡潔的衣裳,才準備出門,卻不想,剛到門口,就聽見門外的談話聲。
“你問你娘?我不是說了麼?她昨天晚上太累了,讓她多睡會兒。”
玉羅刹那欠扁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緊接著響起的是西門吹雪的聲音:“她早膳午膳都沒用,再這樣下去怕是不舒服了,父親。”
聽到西門吹雪這麼一說,司蠻才感覺到自己確實是餓了。
她揉揉肚子。
“那也沒辦法啊,她沒睡醒呢,阿雪你也理解理解你娘,畢竟爹都這麼多年沒回來了,小彆勝新婚,你說……”
司蠻一聽玉羅刹越說越離譜,連忙將門打開:“你瞎說什麼呢?”
“喲,起了?”
玉羅刹挑眉,倒是對司蠻的怒火視而不見:“怎麼不多睡會兒呢。”
司蠻很想翻個白眼,可淑女的教養讓她不會這樣做!
“阿雪你怎麼來這裡了?”
西門吹雪指了指不遠處石桌上的食盒:“送了點吃食,順便,想要告訴你一聲,昨天夜裡,霍休死了。”
“死了?”
司蠻滿臉震驚:“他怎麼突然死了?”
玉羅刹看著那張臉上滿是真情實感的震驚,不由得搖搖頭。
‘嘖嘖嘖’了幾聲,西門吹雪疑惑,司蠻卻忍不住的在心裡怒罵了,這狗男人絕壁猜到霍休的死和她有關係了。
“今天早上陸小鳳發現的,據說是死在了地道裡,渾身乾枯,死的很是蹊蹺。”
司蠻蹙眉:“這算是什麼事啊,好容易查到了青衣樓的所在,如今居然又死了。”不過:“陸小鳳?他回來了?”
“嗯。”
西門吹雪點點頭:“快晌午的時候到的,直接就去了珠光寶氣閣,就發現了霍休死了。”
“而且,霍休的財寶全部都無故消失了。”
“難道說是謀財害命?”
司蠻給出了真相。
“不可能!”
西門吹雪搖搖頭:“當今世上能殺死霍休的人不多,一隻手數得過來,可這些人並不會為這些錢財所動。”說著,目光卻看向了玉羅刹。
玉羅刹本來還在吃瓜呢。
誰曾想,仔細一看,瓜居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西門吹雪的眼神很是明顯,幾乎都快至今明說是‘玉羅刹殺了霍休’了。
玉羅刹眼睛一瞪:“你懷疑是我殺的?”
“沒有。”西門吹雪垂眸。
看那意思,就是有咯!
玉羅刹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隱瞞的想法,所以西門吹雪從三歲起就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西域魔教羅刹教的教主,可他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回去繼承魔教,所以也從來沒將這層身份放在心裡過,可如今,霍休的武功那麼高強,能那麼輕鬆的殺死霍休的,恐怕也隻有玉羅刹了。
便是他,想要殺死霍休,也得拚著受傷才行。
玉羅刹頓時鬱悶了,他表示自己受不了那個委屈。
“我昨晚一整晚都和你娘在一起呢,不信你問你娘?”
說著,玉羅刹就看向了司蠻。
司蠻看的一清二楚,那眼神裡絕對有威脅的意思。
畢竟玉羅刹已經猜到司蠻就是殺死霍休的人,若是她否認的話,玉羅刹恐怕真的做得出告訴西門吹雪真相,這麼多年來,西門吹雪隻知道司蠻的箜篌玩的溜,可論起真的打架,西門吹雪卻是沒有看過的。
所以,她隻能屈辱的點頭:“你爹說的對,他……”
她艱難的咬牙切齒說道:“他一直和娘在一起。”
“正所謂,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再說這麼多年了,我和你娘也沒吵過架啊,我隻是回西域閉關,你娘放不下你才陪你留在姑蘇,不然的話,我早帶著你娘回西域了。”
這話說的不要臉極了!
可偏偏玉羅刹越說越驕傲,最好還叉起了腰。
西門吹雪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外了。
在他心目中,爹娘的感情可以算的上冷漠,原來這麼多年來竟然是他誤會了麼?
“阿雪啊,娘以前說的話隻是賭氣而已,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啊。”司蠻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心都在流淚。
“……好。”
西門吹雪感覺自己需要靜靜。
“娘,你用膳,我去找陸小鳳。”
西門吹雪轉身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直接飛速逃走了。
再留下去,他爹能無節操到當著他的麵表演昨天是怎麼留在房間裡的。
等西門吹雪走了,玉羅刹才笑了兩聲,眼睛裡麵滿是邪氣:“霍休是你殺的,我卻差點幫你扛了黑鍋,你說說看,給我什麼補償?”
“什麼補償?難道不是我犧牲了名節保存了你的清白麼?”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昨天可在你的院子裡呆了一整夜。”
司蠻:“……”
“你可以去告訴阿雪我殺了霍休,就看他信不信了。”
“反正沒補償。”
說完,司蠻走到是桌邊,抓起食盒飛速的回了房間,重重的甩上房門。
玉羅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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