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骨珠碎裂時,陳封簡直瘋了一樣,將他們打得半死。想來他見到心上人慘死的影像,會真的瘋掉吧?
“哼哼!”那人眼底興奮又冷酷,揮劍愈發頻繁起來,在少女身上落下一道道口子。
少女痛得受不住,再也顧不得羞恥,拚命往外跑去。四人沒有攔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逃跑。
卻見少女跑至一段距離後,猶如撞在看不見的屏障上,悶哼一聲,向後跌倒。
四人這才大笑起來!
“你跑啊,再跑啊!”
少女爬起來又跑,但是不論往哪個方向跑,都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阻住了她的去路。
她逃生無門,心下絕望又驚恐,終於軟了腳,縮成一團。
“嘖。”一人發出不滿的聲音,揮出兩道靈氣,纏住她的雙臂,硬生生將她的手臂扯開,令她以羞恥的“大”字狀展開,然後以劍氣在她身上雕刻。
雕刻的字眼,無比下作。
“夠了!!”
沉默已久的灰灰,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喝。
一瞬間,少女的身軀上覆蓋了一件長裙,猶如憑空出現的,卻將她的狼狽都遮住。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四人愣住了。
“何人在此?!”一人警惕地望向四周。
但是沒有人回應。
“怎麼?不扮演了嗎?”韶音淡淡地問。
灰灰沉默片刻,聲音悶悶的:“不演了!!”
“你是炮灰係統,我是你的任務者,我們的任務就是扮演炮灰。”韶音提醒它。
灰灰有點惱,但是又發不出脾氣來。
是它說一點也不能偏離劇本,讓她好好演的。
可是,現在的情形,令它很不舒服。
從前它會想,每個角色有每個角色的使命,炮灰就要做好炮灰的事。但,真正身臨其境後,它不禁想,憑什麼啊?!
許是跟韶音混得久了,它受她影響,此刻忍不住想,憑什麼啊?何靈音招誰惹誰了?
她跟著啞巴老父過著平凡的日子,還是一個善良熱情的姑娘,她憑什麼落得這樣下場啊?
就為了讓男主黑化?為了刺激他徹底吸收秘寶?就要這樣一個無辜的姑娘慘死?
“不做了!”它說不出惱怒多一點,還是煩亂多一點,“反正這次不做了!以後再說以後的!”
韶音撇撇嘴,沒有再刺激它,收起臉上的驚恐表情,扯了扯衣裳,落下地來。
“你——”幾人狐疑地打量他。
韶音沒解釋,冷淡地抿著唇,指尖輕彈,一道道白光射向四人,隻聽“噗噗”幾聲輕響,四人丹田儘碎。
“不!!”
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你是什麼人?!”
“哪位前輩在此?望前輩饒命!”
“我們是玄天宗弟子!”
四人嘴角流血,各自捂著丹田,露出不同形態。
他們有的以為麵前的少女被前輩奪舍了,有的認為前輩路過,看不過他們行事,便出手懲戒。
韶音眉眼冷淡,一言不發,走過去,腳尖一踢,一把長劍頓時落入手中。她斬去幾人四肢,又剝去幾人衣物,將他們釘在了一株株樹乾上。
一人一把劍,正好。
“前輩饒命!”
“晚輩知罪,請前輩饒恕!”
“你究竟是什麼妖邪?!”
麵對幾人的吵鬨,韶音絲毫也不理會。翻撿他們的儲物袋,取出化屍粉,將他們斬落的手腳銷毀掉。然後將資源整合在一個儲物袋裡,藏在袖中。
沒有時間了,她出來太久了,父親會擔心的。
回去再慢慢清點收獲。
讓灰灰布了道屏障,掩蓋住四人的存在。這樣不論誰經過此處,都發現不了他們。
倒不是擔心他們被救,而是擔心路過的人被這情形嚇到。
“我明天再來看你們。”她朝四人揮揮手,昂首離開了。
四人見她終於開口,卻是說了這麼一句,所有聲音全都消失在喉中,一股涼意自心底攀升。
她,她要做什麼?!
四人丹田已毀,此生不能再修煉。而四肢已殘,哪怕是個凡人,也沒有了前途。
隻是,他們畢竟是修士,即便遭受如此嚴重的傷,一時半會兒也死不掉。
四人心頭冰涼,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竟會發生這等變故。其中一人狠了狠心,朝自己的舌頭狠狠咬下!
“啊嗚——”
舌頭是咬斷了,但卻沒死成。
他們是修士,生命力比凡人頑強,咬舌自儘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
“嗚嗚嗚!”
“現在怎麼辦?”
四人的動靜,都不被人所察覺。而韶音走在回家的路上,剛走到一半,便見何父迎麵而來。
“爹!”韶音加快腳步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