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抽氣聲中,蘇白月始終端莊的坐在那裡,毫無表示。
不是她不想擺脫這隻變態,而是小屁孩學壞了,用金府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威脅於她。
作為一隻柔弱小白花聖母般的存在,她怎麼能因為自己的不幸遭遇而讓其他人跟著遭殃呢?所以,聖母蘇白月就隻能無奈又可惜的接受了這殘酷又無情的命運,老花吃嫩牛,老人用狼狗了。
嘖嘖嘖,她真是太偉大了。
金飄柔的麵色難看至極,連偽裝都忘了,聲音生硬的道:“哥哥是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妻?”
金轍易坦坦蕩蕩道,“剛才。”
金飄柔,“……哥哥真會說笑。”
按照金轍易如今的身價,看中他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世家豪貴、清流人家的女兒,但誰能想到,他居然偏偏選了四皇子的母家表妹。
誰都知道四皇子出身卑賤,這母家表妹又能好到哪裡去?就是這皇城裡頭賣豆腐的怕是都要比她身價高。而且瞧這副弱不禁風的身子,屁股又窄又小,真不知道能挨得住表哥幾次。
金飄柔一陣嫌棄的上下打量蘇白月。
“並不是在說笑。”金轍易摩挲著蘇白月軟若無骨的小手,聲音清冷道:“柔柔與我兩情相悅,我們彼此愛慕癡纏,乃是水到渠成,天作佳偶。”說完,金轍易還不忘問蘇白月的意見,“柔柔,我說的可對?”
蘇白月戴著帷帽,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看到蘇白月點頭,金轍易的臉上才緩慢顯出幾分真誠的笑模樣。
金飄柔喉嚨裡噎的厲害,也不拍彩虹屁了,陰陽怪氣道:“秦家姐姐怎麼在屋子裡頭還戴著帷帽?不摘下來透透氣嗎?”
金飄柔的容貌生的嬌俏好看,在皇城裡頭也算是有名的。她自覺這個戴著帷帽的女子定然沒有自己好看。
這次金轍易居然沒有幫蘇白月打圓場。
蘇白月想了想,用氣若遊絲的聲音道:“我長久病容,生的難看,怕汙了姑娘的眼,也怕給大家過了病氣。”
金飄柔卻是不依不饒道:“秦家姐姐說的哪裡話,能讓易哥哥看上的,自然是極出挑的。”
這是偏要看了。
這時候,那些圍在外頭的姑娘們也都尋聲進來了。對於這個俘獲了皇城第一黃金單身漢的女人,興致濃厚。
蘇白月不知道自己取下帷帽的話,金府詐屍的事會不會傳出去。
這時候,有人出來打圓場了。
“我這表妹因為體弱,所以從小住在山廟裡,沒見過什麼人,心思膽小怯弱,大家莫要多為難了。”進來的人是四皇子。
這些姑娘們看到四皇子,趕緊作鳥獸散。
有些膽子大的還留在原地,譬如金飄柔,看到四皇子,眼前一亮。
四皇子雖然長得不算很好看,隻能算是周正,但人家是皇子啊,若是能攀上這麼個高枝,便是做妾,日後也是有可能搏得個貴妃、皇寵什麼的。
不過聽到四皇子的話,金飄柔對蘇白月的鄙夷更重。
一個山溝溝破廟裡頭出來的孱弱女子?興許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短命鬼?到底哪裡能讓易哥哥看上?
這時候,看準時機跟著一起鑽進偏廳裡頭來的還有李暮楚。
按理說,李暮楚這個曾經的八皇子心腹看到四皇子應該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他偏偏就是奇葩中的一朵花。
李暮楚認為,既然八皇子倒台了,那他就去投靠四皇子嘛。人還能被尿給憋死。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才剛剛給四皇子跪下行禮,就被四皇子身邊的侍衛給逮住了。
四皇子一臉溫和笑道:“倒是我疏忽了。大理寺那邊正在查八哥的案子,聽說李大人也牽扯其中。若非今日李大人來尋我,我這記性呀,可要耽誤大理寺的大事了。”
一臉懵逼李暮楚還沒收起臉上的諂媚笑意,被侍衛按著腦袋壓了出去。
金飄柔見狀,趕緊貓著身子要出去,卻不防四皇子這隻不鳴鳥狀似無意其實有意的擋住了金飄柔的路。
“這位是金姑娘?我記得令尊好似也牽扯其中呢。令尊今日可是來了?”
“父,沒,沒……”剛剛還在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的金飄柔登時就被嚇得一陣結巴。
四皇子摸著下顎,像是突然想起來了,“瞧我這記性,都忘了,令尊方才就已經被押送往大理寺了。”
金飄柔腳下一軟,麵色慘白的跪倒在地,被侍衛一起拖了出去。那些剩下的人生恐四皇子再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刻逃的沒有了蹤跡。
偌大偏廳隻剩下寥寥幾人。
蘇白月不由得對這隻不鳴鳥豎起了大拇指。
注意到蘇白月看向四皇子的目光,原本便板著一張臉的金轍易臉更黑了。
“柔柔隻能看我。”男人強勢的把蘇白月的臉掰回來。
男人的手隔著一層帷帽掐住她的臉,擠出臉蛋肉來,然後也不顧四皇子在場,竟然直接就隔著那帷帽一口咬住了她的臉蛋肉。
“啊!”蘇白月驚呼一聲,被男人順勢堵住了嘴。
四皇子輕咳一聲,非常有禮貌的轉身關門。
作者有話要說: 參加完自己的葬禮後,我穿著喜服又參加了彆人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