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荻野說,“畢竟南意那邊的政府部門都被PASSION滲透成篩子了,當然不需要這個。日本就不一樣了,雖然明麵上□□合法,可實際上處處掣肘。”
“你好像對森鷗外很不一般。”
“沒錯,很不一般,”荻野點頭,“我一開始確實想儘快除掉他,但是……”
荻野轉動著眼珠,從這個角度打量寬闊的辦公室:“畢竟他可是原本要成為首領的人物嘛,現在變成我的階下囚,我當然會很興奮啦。”
“隻存在於你那段記憶裡的首領嗎。”
“是啊。”荻野懶洋洋地說,“那段記憶還真是……有意思,就是結局不太美妙。”
“你這樣,算是征服欲或者成就感嗎。”
“彆說的這麼奇怪嘛。”荻野說,“不過能夠生殺予奪,權力真的會讓人上癮……我可真是個庸俗的人啊。”
“對了,太宰看到你的臉了嗎?”荻野忽然想起來。
迪亞波羅一轉頭,荻野就被嚇得連鋼筆都掉到了地上。
“你,你怎麼用【緋紅之王】的臉啊!”
真不是他顏控,奈何【緋紅之王】的臉實在是太醜了,作戰中恐怕都會對敵人造成精神攻擊。
在如此陰暗的環境下突然湊過來它的那張大小臉,荻野遭受暴擊差點用文件拍過去。
荻野時常懷疑迪亞波羅是不是把替身的顏值全搶過來給自己了。
“你不是問過我不想暴露長相為什麼不戴麵具嗎?”
荻野半天才緩過來,撿起地上的鋼筆檢查筆尖。
“好吧,我是這麼說過……也對,這樣太宰應該沒看到你的真麵目吧?”荻野喃喃自語,“呀,筆尖彎了……好可惜,是鉑金的呢。”
“你現在當了首領,鋼筆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像以前那樣精打細算了。”
荻野被勾起了童年回憶,一陣唏噓:“都習慣了……當年我們這些孩子可都把紙筆看得比巧克力棒還重要呢。”
他用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隻要在紙上寫字畫畫,就有那種放飛思想和靈魂般自由的感覺……雖然我因為寫彆人看不懂的意大利語被排擠就是了。”
荻野小時候文盲一個,他的意大利語和英語都是迪亞波羅教的,日語隻會說不會寫,還是用孩子間的通用貨幣巧克力棒作為報酬,才請來彆人教他的。
迪亞波羅微不可查地皺起眉頭,“沒有必要懷戀過去,理應將它埋葬才是。”
“我更懷念我們相遇的那段時光呢。”
迪亞波羅安靜了一會。
荻野整理好嫌疑人檔案,準備交給黑蜥蜴搜查,又忽然想起森鷗外說過太宰能力卓越,於是打電話要了一份晚餐,打算把人從暗室裡放出來。
暗室裡太宰正仰麵躺在床上,臉上扣著一本翻開的雜誌,通風口的金屬板斷掉了,剪斷的電話線垂在空中,一看就是上吊未遂。
荻野一進門,幾塊金屬板就從正上方的通風口掉下來砸向他,他閃身躲過把手中的餐盒放到床頭櫃上。
被驚醒的太宰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看他,又轉頭看牆上掛的鐘表。
“晚上好啊太宰,現在餓了吧?”荻野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拾到一起,“你的晚餐在那邊。”
太宰昨晚一宿沒睡,今天的早飯也隻隨便對付了點,現在確實又困又餓。
“你打算和森先生一樣,用胡蘿卜做誘餌讓我辦事嗎?”他冷不丁問道,“你現在來找我,看來首領已經被迫‘逝世’了吧……你本來打算用一周時間讓權力平穩過渡,但是現在計劃出現問題了——這麼說,就是有人在假首領仍然存活的情況下,找到了真首領死亡的證據。”
太宰用叉子戳開了流心蛋,看著橙黃粘稠的蛋液滲入米飯中,“最直觀的證據,那不就是屍體嘛。你沒來得及銷毀罪證,就被彆人抓到了把柄。”
“但是你看起來並不著急……是已經做出對策了吧,”他接著說,“馬上讓假首領‘死亡’,然後做出屍體被盜走的假象,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展開調查。你想讓我找出偷走屍體的人到底是誰,對嗎?”
荻野忍不住為他鼓掌:“就是這樣,難怪森先生對你評價這麼高。”
他拿出整理好的嫌疑人檔案和當日的任務清單、人員出入記錄鋪在床上,太宰鼓著腮幫子看了他一會兒,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廚師菅野,小組長葛城,下級人員蘭堂……”他翻看資料,“這就是你整理好的檔案?”
“這隻是一部分,如果嫌疑人是異能力者的話,那很可能不在名單中。”
“唔,”太宰點頭,“案發現場還在吧?我是指真正的失竊地點。”
“當然,屍體原本就在冷庫中,我會給你指派一個小隊協助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