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崎驚魂未定地喘著氣,就聽到太宰問他:“你準備跟荻野回總部還是跟著我?”
“誒?我……我還得和妹妹去上學,馬上要遲到了。”
“上學?”太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作業寫了嗎?還有心思聽課嗎?”
穀崎瑟縮了一下,沒敢反駁。
“算了,就你的表現來說,第一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跟荻野回去吧,和他說這裡都交給我了,今天之內就能讓他看到滿意的結果。”
***
中原中也正走在路上,皺眉複位脫臼的腕關節。他剛剛去看了棺材和墓碑,又去了一趟海邊的懸崖,那裡的風景很適合作為墓地。
賴以生存的住處沒有了,儘心操持的組織沒有了,就連一直照顧的同伴也沒有了……隻剩下太宰治,勉強能算幾個小時的同伴。
雖然報了仇,但是內心卻無比空虛。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中原中也懷著沉重的心情思索著,不知不覺就習慣性地走到了擂缽街。
他站在窪地邊本想為自己的同伴默哀,但定睛一看卻發現裡麵竟然生機盎然,和往日並無區彆,就好像自己夜裡看到的全是幻覺一樣。
他頓時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但太宰圖什麼呢?製造幻境的同夥又是誰?
中原中也直接起飛,迫切地希望能看到同伴們平安無事,然而據點裡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影。
“中也。”從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瀨!”
中原中也猛然回頭,然而白瀨卻充滿警惕地後退一步。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感覺事情不對,但是見到同伴的雀躍讓他忽略了這些。
他把裝在口袋裡的小刀拿出來:“這是你的刀,我從太宰手裡拿到的。”
“把它放在桌子上,”白瀨沒有接,“你不會控製它的重力襲擊我吧。”
“你在說什麼?”中原中也愕然,隨即用乾澀的聲音問道,“其他人呢,都去哪裡了?昨晚這裡發生了什麼?”
“昨晚發生了什麼……你還真敢問啊,中也。”
白瀨的臉色更沉了。
“故意讓下家被港口黑手黨綁架,把貨物拱手送出,對襲擊據點的黑蜥蜴視而不見,不知道和間諜一起跑去哪裡密謀……最後,在天快亮的時候,毀掉了省吾看好的準備作為新基地使用的地皮。”
“我在醫院照顧受傷的同伴才躲過一劫。中也,你現在過來是準備把我們一網打儘嗎?”
***
荻野坐在返程的車上,撐著額頭小憩。穀崎坐在他身邊靠著椅背打哈欠,但是因為短時間經曆的事情太魔幻而遲遲無法入睡。
荻野一天兩夜沒合眼,還勞心費力和一個超越者級彆的諜報員作戰,躲避的突發意外更是不計其數。
隻不過糟心的是夢裡他居然像個社畜一樣在首領辦公室批改文件,這還是個清醒夢,他拿起桌上的羽毛筆,發現它在手中變成了一支三叉戟。
荻野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然後下一秒它就成真了。
三叉戟像子彈一樣脫離了他的手掌刺向眼睛,荻野偏頭躲過但還是被劃傷了臉頰。
接著辦公室的地毯和地板猛然塌陷,下麵並非是正常的樓層,而是黑洞洞的深淵,裡麵還鑽出了藤蔓和蓮花,畫麵看起來異常詭異。
荻野踩著辦公桌躍出去,穿過牆壁的裂隙來到港黑大樓的外側,他伸手甩出鉤索抓住破裂的牆體,自己在光滑的鋼化玻璃上速降。
然而迅速增殖的藤蔓衝破整麵牆體,像數條纏繞在一起的巨蛇向他襲來,鉤索也抓著碎裂的水泥塊脫落了。
荻野在空中自由落體,厲風呼嘯著刮過他的臉龐,這種糟糕的感覺無論再過多少次也習慣不了,但總比掉進積雨雲好受得多。
他再度射出鉤索抓住一根藤蔓,借著它的長度蕩到了不遠處一座矮樓的樓頂,藤蔓沒有追上來。
“骸?”荻野環顧四周,試圖找出幻術師藏匿的方位,“是你嗎,六道骸?”
沒有人答話。
天上的雲忽然開始不正常地翻卷彙合,顏色變深,逐漸形成了暗紅色的漩渦,隻要看一眼好像就會被吸走靈魂。
然後暗紅色的天幕逐漸壓低,荻野甚至能看到漩渦中像浪花般起伏的雲朵……不,那就是浪花,倒置在天空中的、洶湧的血海形成的浪花。
下一秒天河倒卷,血海翻騰,磅礴的血浪像突然失去浮力般下墜,頃刻間就淹沒了整座橫濱市。
一個巨大的浪頭打到了荻野所在的樓頂,腥鏽氣撲麵而來,他清楚地看到了血海中漂浮的無數殘肢斷臂,宛若地獄繪卷。
“你背叛了我們的約定。”
在荻野被血海吞噬的前一刻,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少年音如是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開了個腦洞,《我接手了異能監獄默爾索》,主角是默爾索典獄長,兢兢業業為民除害,無論犯罪者是異能者、替身使者、水產、真酒還是普通人,都逃不過默爾索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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