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小叔了,你都好多天沒回家了。”
池虞乖巧的說著,已經打開了桌上的包裝盒。
“公司肯定住的不舒服,也吃不好,我買了些小叔愛吃的點心,快來嘗嘗。”
栗子蛋糕的香味一飄出來,池賀就知道池虞定是去了初中學校附近的咖啡館。
隻有那家的栗子蛋糕味道最正宗。
就著醇香的咖啡,池賀吃了半塊蛋糕,笑看著池虞。
“怎麼突然想起來繞路去那邊買蛋糕?”
雖然池賀很想池虞是單純來看自己,但依照她的性子,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過來,多半是有事情要說。
跟聰明人相處就是舒服。
池虞張開嘴,又閉上,做足了扭捏的姿態,讓池賀知道她要放大招了。
等池賀的表情變得凝重,她才開口說:“我把靳堯給打了。”
池賀緊繃的神情一鬆,“這點小事而已,我還以為你闖了多大的禍。”
左不過是些小磕碰,死不了人。
池虞眨了眨眼,“不是小打小鬨,我讓祁朝揍他,揍了一個小時。”
“……人還活著?”
池虞聳肩:“還能呼吸,最壞是成為植物人。”
池賀開始頭疼。
祁朝那身手,是池賀請最好的武術高手從他七八歲開始教授。
一直到成年,祁朝十年如一日,從不懈怠。
師傅親口說祁朝是他見過最刻苦,最有天賦的弟子。
更彆提祁朝後來還跑去當雇傭兵,每天用人肉沙包練手,一拳可以打懵成年老虎。
靳堯那種小雞仔,估計挨上他兩拳就得歇菜。
一個小時,不死也殘。
池賀拿出手機,準備找靳氏夫婦確認一下靳堯的情況。
池虞摁住他的手,“這個不著急,其實我來找小叔,除了送蛋糕,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池賀的目光不動聲色的下移,落到池虞那隻白皙素淨的手上,心裡刮起十級風浪,麵上卻不顯絲毫端倪。
“你說,小叔聽著。”
池虞收回手,嘴角露出淡笑:“小叔,我要跟靳堯解除婚約。”
突然抽離的溫度,讓池賀心裡一陣悵然若失。
他將另一隻手搭到池虞摸過的地方,輕輕撫摸。
因為心不在焉,聲音顯得有點飄:“這好像是你第二次提起這件事了……”
池虞打斷他:“兩次我都是認真的,不過這一次態度更堅決。”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池虞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成全靳堯了。
她已經玩膩了眼前的遊戲,靳堯的種種反應從有趣開始變得乏味。
池虞選擇鬆手,並不是祝福,而是期待另一種遊戲模式的開啟。
池虞迫不及待想知道被放歸自由的靳堯,麵對他嶄新的人生,會有什麼新奇的反應。
池賀慢慢將自己抽離遊移的思緒,正視池虞的臉,“可以告訴小叔。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嗎?”
池虞自然是該給池賀一個解釋。
她簡單說了下池賀不在的這段時間,學校發生的事情。
池賀的表情從鬆懈一點點變得嚴峻,聽到靳堯對她動手的時候,臉色更是降到冰點。
“他不想活了!”
池虞笑了笑,“小叔彆生氣,我這不是已經教訓過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