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賀並未被安慰到,他想自己這段時間忙著公司的事,太忽略池虞了。
連她被欺負都不知道。
靳堯三番兩次拎不清自己,看來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池賀眼底劃過冷意,“等會虞兒跟小叔的車一起走,我們去醫院。”
池虞抗拒的皺眉:“我覺得我做的沒錯。”
池賀楞了下,哭笑不得的扶額。
“傻丫頭,你當然沒做錯,小叔的意思是,我們去醫院,小叔給你找公道。”
池虞搖頭,“婚姻解除,兩家就是不相乾的陌路人了,無所謂什麼公道情誼,再說我已經報了仇,短時間內,不想再看到他。”
“你真的想好了,舍得?”池賀擔心池虞有一天會後悔。
池虞笑著起身,走到池賀身邊,挨著他坐下。
她將腦袋枕在池賀的肩上,對一直寵愛自己的男人軟軟的撒嬌。
“小叔就答應我嘛,一個玩具而已,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
池賀根本無法抵抗賣萌的池虞。
她像一隻漂亮的波斯貓,又像一顆甜甜的棉花糖,讓他心臟軟成一片,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她。
“好,小叔會儘快通知靳家。”
池賀揉揉她的腦袋,“等過段時間,小叔再給你找一個比靳堯更好的玩具。”
“小叔對我最好了~”池虞笑得那麼開懷,眼底卻是化不開的冰冷。
池賀沒有過問寧瑾的錯,一句都沒有。
嘴上再怎麼對她好,可是涉及到寧瑾,他還是會護著。
池虞知道自己不該對池賀抱有希望的。
可是十七年的情分,她叫了這個男人十七年的小叔。
不指望他能全身心的站在自己這邊,至少在剩下這不到五個月的時間裡,他該將戲繼續演下去不是嗎?
嘴上說著寵愛,到心裡,還是血脈更重要一點。
池賀,你何其可笑。
走出辦公室的瞬間,池虞臉上所有偽裝的表情儘數褪去。
祁朝站在門外,眼睜睜看著池虞像演員一樣變臉,怔楞間,扭頭往裡頭看了一眼。
池賀的心情不錯,嘴角全是笑意,可見池虞這趟來,他很高興。
兩人的談話過程應該也是愉悅的,不存在矛盾。
那池虞為什麼好像不開心?
電梯一路向下,祁朝思慮良久,鼓足勇氣將要開口,卻被池虞搶先了一步。
“我讓寧瑾去夜總會的事情,不要跟小叔說。”
祁朝:“好。”
他答得這麼乾脆,倒是讓池虞驚訝。
“這麼聽話?”
她覺得祁朝是池賀的人,自己這個要求,其實是有些為難他的。
祁朝對她笑:“老大不會無緣無故問起寧瑾,他不問,我不說,很正常。”
話說到這裡,池虞大可以裝瘋賣傻,樂得祁朝把她身上的惡人標簽摘除。
但她不知怎麼了,盯著祁朝嘴角的那抹笑,不由自主的刨根問底:“如果他問你呢?”
祁朝隱去嘴角的笑,表情變得正經,“那我也不說。”
“為什麼?”
祁朝看著池虞,眼神柔得像春江三月的水,款款情深。
“因為小姐一直心疼我受的傷,今天幫我狠狠出了氣,小姐對我好,我也想對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