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 172 章(1 / 2)

恰好齊祖回來,“找遍了整座城,沒發現咒法、術法運行的痕跡。”

金元瑤拿著布湊到他跟前,簡單說了布料的事兒。“這些布料都是從哪兒來的?”

齊祖先是一愣,然後手指在身側按緊,“西方主位統轄區域最大的染坊就是齊家染坊,地處城郊以南。染坊的事兒平日是蘇夫人在管理,我知曉不多。”

“嗯?!你家的?!”金元瑤先是驚訝,又問道,“蘇夫人是誰?”

話音剛落,她就想起耳瑞聽見齊祖過去那天的事兒,還聽見輕不可聞的沙子流動聲。齊祖那嫡母就是蘇夫人?

“我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出身星家族係。她不願意我喚她母親,這麼些年以蘇夫人稱呼。”

三人到了齊家染坊,借著齊祖的身份,並沒遭到多少阻攔。

絕傲雪去寬闊的染布坊走了一圈,層巒疊嶂掛在空地上的無數縷布條上全是類似的圖案。

這圖案太過密集,已經湊成一個小型的術法了。

金元瑤一進來及感覺眼前蒙了一層黑紗,看東西不真切。

一旁的齊祖心沉到地底。

齊祖詢問布料圖案,掌事想了想,麵帶苦色搖搖頭,“這圖案自齊家染坊開起來便有了,因著居民喜歡,一直沿用至今。繁華公子這一問,確實把小人問住了。”

掌事又道,“繁華公子,或許你可以問一問蘇夫人。蘇夫人是齊家染坊的創始人,也許能給出最初畫圖案的手藝人線索。”

“嗯,多謝。”齊祖躬身行禮。

絕傲雪攙著金元瑤在齊家染坊外坐了好久。透氣兒,在加上運轉術法抵禦,已無大礙。眼睛在白日裡又恢複清明。

齊祖臉黑得跟一塊石頭似的,蘇夫人很有可能牽連其中。雖然與蘇夫人感情不深,但他絕不願意相信她是造成全城夜半瞎子的罪魁禍首。

衣袖被人拉了一下,一看,是金元瑤那張笑嘻嘻的臉。

她說,“掌事怎麼叫你繁華公子,你不是叫齊祖嗎?繁華,跟個小姑娘的名字一樣。”

齊祖知道她是有意岔開話題,心中一暖。

他個性古板,不喜歡說話,經常一棍子悶不出個屁兒來。這種無聊的話擱在往常,還不如清風拂過耳畔來得讓他心湖起漣漪,更彆說回應。

今日卻答了話。

“我名齊祖,字繁華,取意繁花似錦、榮華昌盛。齊家染坊裡的人大多是齊宗退下去的人,他們習慣叫我小名。”

說到這兒,齊祖頓了一下,決定為自己正個名,“繁華,海清河晏、天下靖平,那才叫繁華,怎麼會像小姑娘的名字。我弟弟的字那才叫秀氣。”

金元瑤笑他在垂死掙紮,順著話頭道,“比繁華還秀氣的名字,不是玲瓏就是錦繡,你弟弟該不會叫、錦繡吧。”

握草,不會那麼巧吧。

隨母姓,姓蘇,取字錦繡,蘇錦繡。高高在上的西方主位蘇錦繡是齊祖那不成器、度量狹小的弟弟齊鏡?!

這不可能吧。

絕傲雪也十分詫異,細長深邃的眸子亮了一瞬間。

齊祖一點兒都沒察覺到,點點頭,“你猜得真準,我弟弟齊鏡,字錦繡。但繁華錦繡一聽就有淵源,算不得難猜。”

“齊祖,你對西方主位蘇錦繡了解多少?”金元瑤猶豫了一下,問道。

“很少,少到幾乎沒有。西方主位蘇錦繡乃神龍見首不見之人,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齊宗之主,怎麼會見到這種這種大人物。”齊祖說到這兒就皺起眉頭,齊鏡將人家徒弟煉成鼎爐,狠狠地得罪了一把蘇錦繡。

他千辛萬苦帶靈石回去,照對方說得做了賠償,以為這事兒能到此為止。沒想到對方改主意了,讓他娶那徒弟。

這簡直是荒謬!

“你怎麼突然問我西方主位的事兒?”根據金元瑤的反應,齊祖不難聯想到她心思是什麼,但這不可能。否認得乾脆利落,“但凡齊鏡有蘇錦繡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會這般沒擔當、窩囊行事兒。蘇錦繡和齊鏡隻是名字相似而已,你想太多了。”

齊祖見金元瑤還在深思,又說,“蘇錦繡高高在上、我連他的眼都入不了,齊鏡卻一直對我繼位齊宗宗主一事心有不甘。兩人有雲泥之彆。這不可能。”

“你有所不知,齊鏡膽大包天將蘇錦繡徒弟煉成鼎爐增進修為,我出入儘歡場便是為償罪而來。這兩人如今是血海深仇,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說的也是。”金元瑤不願多說,把話題停在這兒。

不,蘇錦繡那彆扭的性格,一個人用兩個身份折磨你,他最愛乾了。

金元瑤歇息夠了,扶著雙膝站起來,“走,去齊府,拜訪蘇夫人。”

有齊祖帶路,三人很快到了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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