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File.63炸掉 大家都很會猜(1 / 2)

想歸想, 琴酒還是沒做,隻是示意對麵的人喝點熱水。

他清楚羽川和對自身有奇怪的不在意。

很早之前就是,年幼的、少年的羽川和, 積極地熱愛一切,生機勃勃,很少難過, 沒有什麼能使她動搖,唯獨對她自己的存在抱有一種隱晦的漠然,隻是從未明晃晃地表現出來。

但那份願意讓不是人的家夥替代自己的“豁達”, 大概是來源於此的。

“豁達”的另一麵, 是固執。

全心全意地視黑澤陣為重要的朋友,分明清楚他也重視自己, 卻還是選擇了自以為更好的手段……

琴酒再次垂下眼簾。

目前為止, 他的耐心還很足。

羽川和壓根沒察覺他平靜表象之下的危險想法,時至今日,堅信彼此是情誼深厚的她從未想過感情變質的可能性, 最多隻是思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像以前那樣親密是不是不太好……

但七年沒見, 想多和幼馴染貼貼怎麼了!其他人誤會是他們思想不純潔!

她捧起茶杯,慢慢啜著熱水, 見對麵的青年沉默,忽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在車上時自己強行的十指交握。

……這個貼貼其實算過分了。

她當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阿陣反應那麼平淡,也是一樣的想法吧?還說了想握之後再握。

不過現在一琢磨, 當時自己可能是某根筋沒搭對,擱熟人之間那都算冒犯,阿陣不抗拒完全是因為他們感情好, 搞不好前麵的伏特加從後視鏡看到後是都誤會了他們的關係。

說到伏特加……

“我跑了之後,是怎麼解釋的?”她好奇地問。

琴酒瞥她一眼,想到貝爾摩德和黑麥的表現,露出了帶著嘲笑的神色。

“貌似以為我也是想吃掉你的怪物。”他這麼說,“還有我和你都不記得彼此,估計要去調查你的過去了。”

“好怪。”羽川和給出自己的評價,“聽上去像個悲劇。”

曾經一起長大的朋友、相見不相識、都不再普通——無論是殺意還是食欲,摻雜在毫不猶豫的幫助裡,是否是因為有過去的印象呢?

微妙,太微妙了!

很擅長腦內描繪狗血劇情的她都覺得不對勁了——這種說法,阿陣完全是主視角吧?!

“那他們眼中,我又是什麼設定?”她困惑地問,“金盆洗手又重出江湖的怪物獵人?”

琴酒思考了一下,道:“勉強算好人的不普通市民,還有運氣糟糕。”

“不同劇場的人湊到一起就是容易出意外嘛。”羽川和嘀咕,又有點震驚於自己竟然能這麼蒙混過去,阿陣還挺能轉移視線的,“要我幫忙嗎?”

“貝爾摩德不會上報今夜的事情。”琴酒很直接地說,“清水高依然由我追捕,彆離開我的視線。”

“一起行動對吧?”羽川和表示了解,“放心,清水高的仇恨絕大部分在我身上,他憋不了多久,我還可以直接追蹤他!”

又談了一會,確定之後可能發生的事後,羽川和跑去洗了個澡。

“阿陣——幫我吹頭發!”她換上係統空間裡存的衣服,腳步輕快地衝出來。

琴酒接過吹風機。

總是寂靜的安全屋裡響起的聲音並不煩人,他的視線中是毫無警惕露出的後頸,輕輕一捏就能抓住命脈,繃直的嘴角抽搐似地顫了顫,透露出主人不平靜的心緒。

墨綠色的眼睛緩緩眯起,危險的想法和情感,一點一點地被琴酒壓了下去。

他不能著急。

……

吹完頭發之後,琴酒也去洗了個澡,羽川和盤腿坐在沙發上,興致勃勃地再次摸上光滑的銀色長發,一邊吹一邊欣賞。

白毛是特攻,擱幼馴染身上那簡直是暴擊。

然後她催人去睡覺。

“我之前才睡了一覺,現在還不困,阿陣你可不能再熬夜了!”

在組織裡向來是卷人那一方、經常淩晨兩點狙人的琴酒默了片刻,很想說自己現在沒心情睡覺,但對方滿臉譴責,好像他非常令人操心。

他微妙地有點不爽。於是反過來催她:“我可不像你,一整個白天都格外充實。你也睡,彆讓我聽到多餘的動靜。”

羽川和沒底氣反駁一整個忙碌的白天,隻好在他的盯視下在沙發上鋪了被子,目送他進臥室時關掉客廳的燈。

月光從窗外流入客廳,清清冷冷的、潔白的光讓靜下來的客廳蒙上一層薄紗,門邊高大的青年身影在光影中模糊,一種身材上的威懾感在不明亮的空間裡放大了,讓人想起黑夜中盤踞在岩石的猛虎。

晦暗的光線中,羽川和知道他看著自己,本能的警戒感被壓下,她很平靜地道了聲晚安。

“晚安,阿陣。”

“晚安,羽川。”青年回應道。

臥室門被合上,沒有上鎖。

羽川和躺下去,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她對住宿條件沒有需求,隻要安全就足夠,說著自己精力充沛,但現在這樣一癱平,倦意又冒了出來。

她很快就睡著了。

臥室裡的琴酒聽著呼吸聲,也合上了眼。

*****

伊達航調查了幾天,實在沒調查出來什麼東西,反而後來從同期模模糊糊的話語裡意識到受害人為同一個的兩件案子,都會被調走。

他有點擔心羽川和到底是被什麼勢力盯上了,暗自了解的同時,又忙著按下躍躍欲試摻和進去的鬆田和萩原,等再聯係羽川和時,自那天過後已經一周。

住處被炸的年輕人還留在東京,稱有朋友收留,聽他略帶愧疚地提起沒有收獲,態度也很爽快地表示不必放在心上,說她最近很安全。

他把這信息轉交給降穀零,便利店打工的同期表情複雜,隻是說明白了。

當時諸伏景光裝作客人來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在店裡,畢業後五人第一次齊聚,但隻是短暫地在店裡停留一會,便又分開了。

不過,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倒是很確定羽川和不會再出事了,讓他們個不要擔心,也不要再摻和進去。

伊達航一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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