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鬆田陣平有點不太高興,羽川和好歹幫了他們幾次,什麼都不做顯得他們沒心思一樣,被萩原撈著竊竊私語一會,被說服了。
……
另一邊,確定同期好友們不會參與,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鬆了口氣。
威士忌人組同住的安全屋到現在都沒取消,琴酒從不關注他們不做任務時的交往,隻有貝爾摩德偶爾會問一句他們個大男人住得愉不愉快,戲謔的樣子還挺討人嫌的。
而之前黑麥在貝爾摩德的默許下,簡單地將研究所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
“誰知道羽川和到底和琴酒是什麼關係?”酒吧見麵時,貝爾摩德對他們說,“不過這個現在不重要,清水高太能躲了,但他盯著羽川和,我們需要找到她。”
博士依然沒有醒來,清水高也不再冒頭,羽川和的行蹤也難以捕捉。
貝爾摩德都有點懷疑是琴酒在幫忙遮掩了,又或者,被清水高評價為怪物的他,已經將垂涎的血肉藏了起來。
她沒隱藏自己的懷疑,威士忌人組麵色各異。
好歹和琴酒算是接觸比較多,但在他們心中,那個男人,應當沒那麼變態到真的吃人……吧?
就很糾結。
但這也不影響他們繼續完成其他任務。
而現在,從伊達航口中知道羽川和還安然無恙,兩人都覺得放鬆,心情卻更複雜了。
收留她的那個“朋友”,不會是琴酒吧?
想想就很驚悚,於是他們也沒多想,而是返回安全屋。
黑麥已經在他們之前回來了,貌似也得到了什麼消息。
“琴酒的安全屋遭到了襲擊。”他說,沒什麼表情,語氣有點古怪,“炸掉的,琴酒和清水高打起來,貝爾摩德接到通知已經過去了。”
降穀零&諸伏景光:“?”
又是炸掉?
清水高你怎麼回事,這麼喜歡炸.彈嗎?
目標是琴酒還親身上陣?膽子真大。
“琴酒主動通知的嗎?”降穀零意識到不對,有點納悶地問道。
琴酒從不掩飾對神秘主義者的反感,不到任務時間壓根不會聯係,自己的信息也捂得很嚴,他曾經調查過對方的安全屋,就算以那輛黑色保時捷365A為目標也沒查到,據說伏特加還另外配了一輛車,偶爾去接人換車。
按照琴酒的行事……都負責抓捕清水高了,不可能再聯係貝爾摩德吧,除非他又跑了。
“對。”黑麥也有點困惑,有個猜想冒出來,“大概是車子也被炸了?”
“……”兩人默默看著他。
所以聯係貝爾摩德是為了搭便車嗎?
你自己不覺得這個說法奇怪嗎?
黑麥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理直氣壯地回視。
兩人收回視線,沒對此發言,而是開始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做。
“說的是清水高盯上了羽川和……”諸伏景光有點頭疼地道,表情飄忽一瞬,“但怎麼現在是琴酒被襲擊了。”
降穀零微微移開視線,不知道該說什麼。
幼馴染有默契,剛才決定不去想的念頭又在他們腦子裡冒了出來。
——所以、真的是被朋友琴酒收留了麼?
總覺得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黑麥目光飛快地掃過他們,微不可查的審視自眼中一閃而逝。
貝爾摩德默許他簡單說了研究所的事,那麼更詳細的,當然沒必要說。
例如琴酒開的那五槍是多麼精準狠厲,還主動上前接住人的;
例如貝爾摩德主動提出,而琴酒同意暫且將清水高的情報不上報,研究所的一切痕跡都清理,讓當時的研究員以為他們已經有了決斷而不敢出聲。
不用多做揣測,赤井秀一便能知道可以從這裡入手。
他已經聯係FBI的聯絡人,決定針對這次的清水高事件去抓捕琴酒或者貝爾摩德——哪一個都行,這次機會極其罕見,錯過就沒有下一次了。
在返回安全屋之前,他就讓聯絡人跟上了貝爾摩德的車,讓他們觀察琴酒那邊的情況。
路線圖會在手機中實時更新,方便他之後再去查看。
不過現在……波本和蘇格蘭也可以稍微幫下忙。
“你們找到羽川和了嗎?”赤井秀一問道。
“算也不算。”降穀零率先道,“從認識她的人那裡知道,她還活得好好的,說是被朋友收留了。”
由於黑麥和貝爾摩德轉告時,認為羽川和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他之前交換的聯絡方式似乎也沒有用處了。
赤井秀一短暫地遲疑了一下,有點恍惚。
他想到了差不多的可能。
“那你要不要現在打個電話?”他提議道,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猜測,“驗證一下。”
“你是不是有點太關注這件事了?黑麥。”降穀零忍不住道,看上去有點不滿,“剛才怎麼不和貝爾摩德一起去。”
“她沒同意。”赤井秀一很平靜地道,“不願意那就算了。”
貝爾摩德當然不會同意他跟上去,琴酒聯係她,大約依然是針對清水高有事商量。
安全屋裡的沉默持續了一會,諸伏景光清清嗓子,打破寂靜。
“沒有通知,我們就不用關心了。”
他這麼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