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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 烈冶 4720 字 10個月前

“解了他的圍,我自認為也算大功一件,於是在中考結束當,我同仇鬱清說出了……類似於告白的話。”落座,知道白醫生關心的究竟是什麼,不欲拖泥帶水,我就這樣將這一殘忍的事實道出:“他當然拒絕了我,那時候的他,討厭我是絕對是真心的。”

因為真相揭曉,仇父與家中保姆的苟且之事也在那樣諷刺的局麵下敗露,在仇老先生的震怒中,舒琳琳的母親賴淑芬,也失去了唯一的工作。

仇老先生質問,當年仇鬱清的母親病發身亡,是不是就有仇父當著她的麵同自家保姆苟且的緣故。

仇父隻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算是默認了,早不滿於父母的包辦婚姻多時,科學家又怎麼樣?恩人的女兒又如何?既不願放權給他,那麼他就要無所不用其極地將手中的資源儘情揮霍。

這也是那昏庸懦弱的仇父,唯一能夠宣泄以求反抗的方法了。

隻是苦了仇鬱清,身為仇家的正統繼承人,卻隻能被父親的情人欺壓擺弄。

賴淑芬總一心認為著,反正仇家遲早都是仇玉寧的囊中之物,所以她隻需無所不用其極地討好他,便萬事大吉了。

仇鬱清不會說話的,她也知道他早就一心求死了,她本沒什麼好怕的,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仇鬱清班上的同學竟會那樣沒有眼色。

而我,那個隻知道跟風,總是人雲亦雲膽怯懦弱的我,卻在那一刻覺得自己變成了戰勝惡魔的英雄。

英雄是應當向被解救的“公主”示愛的,公主一定會感動,然後接受英雄的所有……包括他的曾經,那些不算美好的過往。

小孩子總是心存幻想,而年少的裴森也總是忘了,仇鬱清壓根不是什麼“公主”。

他是王子才對,落難的王子,被解救的王子,當王子恢複身份重新回到大眾麵前,他收到的往往不是求婚的信號,而是萬眾矚目的歡呼。

上述這些,能夠十分恰當地將仇鬱清在學校內的最後一個學期描述。

“其實當時我那麼做,是因為實在看不下去了,我還想告訴你,一直以來……我都挺喜歡你的。”無比俗套的示好,自身份公布,這樣的對白大概早就在仇鬱清的麵前上演過無數次了,但那時的我心存幻想,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

特殊?或許的確特殊吧……哈哈,我忘了仇鬱清是王子,而重新獲得力量的王子,在故事裡,又總會怎麼做呢?

對,沒錯,是複仇,是徹頭徹尾的複仇,我要是早一點認識到這些就好了,如果在仇鬱清對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能夠明白這一切……就好了。

“……喜歡?這是你討要的謝禮麼?”下巴微抬,仇鬱清的眼眸是漆黑的,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仇鬱清露出笑容。

“你以為你救了我?裴森……你好笨,你應該求我不害你才對。”

那微笑是淬了毒的。

像是詛咒。

·

我母親死了,在初中畢業的那個夏天。

顧鑫沒有考上高中,說是要早早地混社會去了。

我知道,這一切都跟仇鬱清沒有直接的關係。

但那種無力的疼痛,那種發自內心的懼怕,是無法掩蓋的。

媽媽死於慢性疾病,因為我家工廠運行時總會帶出廢煙,而她又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

媽媽的去世近乎掏空了爸爸的心神,他開始酗酒,整天整日地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打遊戲,房門也不出。

原本營收不錯的廠子,在那之後不久便倒閉了。

記憶是新鮮的,然而它卻連帶著當日那陳舊的痛苦,加倍地向我返還過來,直到這時我才想起,原來在很久之前的童年,我也是有一個溫暖的家的。

我究竟是做了英雄,還是將惡魔自囚籠裡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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