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ch60 “梁總,我想帶我女朋友出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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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女士好奇:“你們在說什麼?”

蘇梨麵不改色回答:“我們說過段時間要固定去健身房。”

一聽到這個, 薑女士自動退縮了,她最喜歡的運動是散步,最討厭在健身房裡大汗淋漓, 聽到自己不喜歡的關鍵詞,她自動當做聽不見,退到一側繼續吃碗裡的紅豆冰沙,紅豆已經一顆顆撿著吃掉, 隻剩下一點要融化的冰沙, 仍舊吃掉,陸淮年回來看她,無奈退讓一步:“再多加一點紅豆?”

“好啊!”薑女士眼睛一亮, 捧著碗跟在他的身後。

等薑女士和陸淮年的身影進了廚房, 她才伸手輕輕碰了下陸聞嶼的大腿。

陸聞嶼溫聲道:“做什麼?”

蘇梨低聲威脅道:“不準再講。”

“隻準你做嗎?”陸聞嶼問。

“嗯!”蘇梨回答,手要收回來,一把被他抓住,牽手的感覺並不陌生, 蘇梨沒太在意, 往後抽了抽, 還沒抽出來, 薑女士和陸淮年已經相伴一前一後說著話走出廚房, 蘇梨感覺自己要被抓包了, 就像是偷偷早戀一樣。

旁邊陸聞嶼換了隻手在吃甜湯, 另一隻手垂下來, 薑女士罵他:‘趕快吃完就回家睡覺了,換隻手乾什麼?”

陸聞嶼笑了下,沒出聲。

蘇梨坐在旁邊被抓住手,像是被人用逗貓棒撓著, 一時間,緊握著的手掌心便有些汗。

直到甜湯吃過,蘇梨要送自己的空碗進廚房。

陸淮年不知道是不是看出點什麼,俯身將兩人麵前的空碗收了,看一眼陸聞嶼。

兩人都喝了酒,隻好請代駕過來,蘇梨不好意思再繼續呆在房子裡,借口出去吹吹風提前走到門口,沒多久身後陸聞嶼跟過來,剛靠近就被蘇梨推著肩膀往後推。

遠遠看著像是在吵架。

薑女士站在門裡,有點擔心:“沒事吧。”

陸淮年洗過碗出來把她拉走:“有事也不關我們的事情。”

門口蘇梨還有點擔心回頭看看,見門已經關上,身後陸聞嶼看清她的動作笑了下,那笑聲一被蘇梨聽見,她立馬回過頭,她似有預感一般往外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說:“你收斂一點。”

陸聞嶼看著她,目光帶著點點薄霧似的情緒,唇角上揚,說:“好。”

蘇梨想他也不敢做什麼,鬆懈防備。

下一秒,被陸聞嶼抓過去,兩個人站在門口的花壇前,身影被花枝遮擋,花壇裡不知種的什麼花,香味淡淡的,卻將花壇四周的空氣都霸占了,蘇梨忍不住偏頭去看,被陸聞嶼抓過去,扶著她的下巴要同她接吻,蘇梨躲了下,一邊笑一邊說:“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你先彆著急,聽我跟你說。”

“你說。”陸聞嶼垂眼看她。

蘇梨的目光一躲,順著沿下來,又落在他的胸口,眼下無人,低聲笑了下,立馬撲上去貼了下。

陸聞嶼一時被她抱的個措手不及,以為蘇梨在對自己撒嬌,他表情柔軟下來,伸手摸著蘇梨的頭發,從頭頂摸到發尾。

過了好久,才聽見埋在胸口的她悶悶出聲,感慨似的:“好大。”

陸聞嶼:……

他鬆開攬著她的手,伸手抓住她的後頸衣領,像是抓小貓一樣將人扯遠一點。

出乎意料的時候蘇梨眼中水光一閃,似要哭了,但似乎又沒有,她湊上來親了下他。

陸聞嶼沉默下來,將她抱在懷裡。

過了好久,隱約聽見代駕騎著的電動車聲音,蘇梨才小聲的說了句:“雖然你爸爸看起來好凶,但你家感覺還不錯。”

蘇梨有點羨慕。

哪怕陸聞嶼說他爸爸生病的那一段時間,他們一家人不能分開的居住在同一個房子裡。

蘇梨不知道彆人小時候是怎麼樣子,她小的時候其實經常會幻想出一個場景,在因為某個不可抗力因素,他們一家人也被迫關在房子裡。

大人會覺得恐慌的場景,小孩隻會覺得幸福。

這個擁抱在代駕來臨之前便結束了,陸聞嶼偶然觸及她那一點淚光,像是誤入桃花源的旅人如夢一場,蘇梨不大哭,除了失戀期排除悲傷情緒必要的落淚,幾乎沒有再見過她哭泣的時候。

陸聞嶼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時情緒難辨。

他多希望蘇梨開心一點。

不是泡沫似的短暫消失的開心,而是為自己生活的開心,陸聞嶼希望她可以過的更幸福一點。

蘇梨向代駕招手,示意兩人的位置,代駕快速騎過來,賠笑道:“這邊住宅區太大,我差點沒找到路。”

蘇梨理解,安撫道:“沒關係。”

她回頭看陸聞嶼:“走啊。”

“嗯。”

坐上車,代駕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啟動車子開往目的地,途中蘇梨感到困倦,倚靠著陸聞嶼短暫的睡了一會,睡醒發現車早就停了,車裡安安靜靜的,她一時有點迷茫,坐起來。

陸聞嶼看她:“睡了好久。”

他伸手摸摸蘇梨睡得通紅的臉頰:“你是小豬吧,吃了就睡。”

蘇梨胸口還掛著他送的金小豬,並未反駁,反而更湊近一點:“我當小豬,你是什麼?”

顧忌著代駕,他們說話聲音不太大。

陸聞嶼笑道:“我是大熊。”

是個諧音梗,隻有他們兩個能懂,蘇梨一時間笑不可遏,坐在駕駛座的代駕聽著兩個人的對話還有點迷茫,小心的從後視鏡裡看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他們先下車,代駕在車內等待,陸聞嶼並不留宿,隻是送蘇梨上樓便走。

走之前替蘇梨的小金魚換了水,蘇梨站在旁邊看他挽著袖子換水,問:“麻煩嗎?”

陸聞嶼低頭將小金魚從魚缸裡換到乾淨小水盆裡,沒有思考便回答:“這有什麼麻煩的。”

說著將小魚缸端走去洗了,連帶裡麵擺著的裝飾都洗乾淨,換了乾淨的水之後,輕輕將小金魚倒進去。

小金魚一甩尾,濺出的水珠落在蘇梨小腿上,陸聞嶼下意識用袖子幫她擦乾淨。

蘇梨微微頓住,陸聞嶼擦乾淨起身說:“我要走了,太晚了。”

蘇梨點頭,送他到門口換拖鞋,目光目的落在他的身上,就順著脫口而出:“要不今天你留下來?”

她說完,等陸聞嶼的回答。

陸聞嶼慢條斯理的穿好鞋子,回頭看她一眼,伸開雙手,玩笑似的說:“好吧,小豬小姐請過來。”

“什麼?”她已經順著擁抱過去。

聽見他悶悶的笑聲在頭頂響起,用溫柔的語氣說著:“再感受一下大胸好吧。”

擁抱過,他便要走了,見他進了電梯,蘇梨才關上門,洗澡睡覺,躺在床上側躺著培養睡意的時候,蘇梨聞到自己手腕上的香味。

不屬於自己的味道,是陸聞嶼身上的味道。

奇怪,怎麼會留這麼久?

她嗅著那味道睡過去,夢中見到陸聞嶼,仍舊和白天一樣,牽手擁抱約會,蘇梨想這個夢真好。

翌日上班,蘇梨到酒店,陸輕舟正在化妝,見了她驚訝:“真的就請一天假?”

蘇梨嗯一聲,翻看工作賬號,陸輕舟的男一一上線,過於正經的古早追妻手段被大家認為是沙雕人設,莫名吸引許多粉絲。

蘇梨將今日份的營業發出去,用的文案是以陸輕舟的語氣說的,有時候也會在陸輕舟的允許下搬一些他朋友圈的內容,不過那些大多是不暴露太多他私人信息的內容。

發完,陸輕舟的妝已經畫完,也已經戴好頭套,仙俠劇裡的角色服裝都是以仙氣飄飄的風格為主,陸輕舟莫名適合,尤其是假發套是全銀白色,將他身為Omega的容貌優勢全都烘托出來。

漂亮又易碎的仙人,似隨時隨風而起。

蘇梨按著他拍了照,作為明天的營業。

錢早早收拾自己的化妝箱,還囑咐:“等會再動,頭套的膠還沒有乾透。”

陸輕舟點點頭。

上班時,陸輕舟去演戲,蘇梨便多了些空閒,坐在馬紮裡和上一部戲的副導演商量路演掃樓的事情,男女主拍完戲就分手了,再見麵尷尬,於是準備讓男一女一出去掃樓路演,在和蘇梨這邊商量時間。

這部戲陸輕舟的戲份不多,再過兩周便要殺青,但路演的事情又等著,隻好中間請假一上午出去。

她翻看陸輕舟的行程表,在之後沒有陸輕舟主要戲份的時間裡留了個標記,起身去同這部戲的副導演詢問請假的事情。

等她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梁遠丞坐在原先她坐的位置上,身後錢早早和陸輕舟都緊張的像是麵見班主任的小學生,一看到她的身影出現,求救似的招手。

蘇梨走過去,實際上心很累。不是厭煩,而是累了。

就像是期末考試考了一百分,喜滋滋的拿回家,原本那張隻考了及格的卷子被家裡的貓咬出來,散在樓道裡,經過的人都知道蘇梨月考才考六十分。

期末的一百分一瞬間也蓋不住六十分。

也有點像是做手術留下的傷疤,蘇梨自以為熟稔的處理好傷口,將傷疤的大小保留到最小的極限,結果對方將傷口撕開,血噴的到處都是。

蘇梨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失敗的劊子手,一刀又一刀的重複動作。

將蘇梨引以為傲的戀愛處理方式全都打翻了。

仿佛是一巴掌拍在蘇梨臉上,意思是蘇梨和她爸媽都是一樣的人。

不負責的人。

她走過去,低低叫了聲:“梁總。”

梁遠丞看她,這次摘了眼鏡,眼皮很薄,睫毛一抬,露出點灰白陰影在眼尾,他風平浪靜似無事人一樣,又成了高高在上的梁遠丞,點了下頭,也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