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屑(2 / 2)

屑男人改造計劃 幼望 10482 字 10個月前

“椿小姐,您在家嗎?”司機上野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椿睜開惺忪的雙眼,腦袋有種高燒過後沉重混沌的感覺,記不清睡覺前具體做了什麼,隻依稀記得自己去花園埋葬小白的屍體。

她坐起身,強忍著頭疼,拿過床頭櫃上放的筆和記事本,不疾不徐地把神明最後說的地點和時間記了下來:今天下午2點,目黑川Onibus咖啡廳。

“椿小姐,是富澤少爺讓我為您送午餐的,您開門取下餐可以嗎?”

他不是剛送完午餐不久麼,怎麼又送……額,難不成,她睡了一整天麼。

椿機械地轉頭看向桌子上的時鐘,12:30 pm。

目黑區距離這裡可不近,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位屑神讓她下午2點趕到咖啡廳。

椿撕下那張寫有時間地點的紙,攥在手裡,急忙下床,趿上拖鞋,向臥室外走去。

“椿小姐,您昨天的午餐還沒有拿進去,富澤少爺讓我不論如何都要看您親自接過餐的。”上野不遺餘力地喊道。

上野站直身板,剛想繼續喊話,就在這時,門倏然開了,一隻嫩白的手“嗖”地拿過上野手裡裝有食物的袋子,而後輕輕地問:“還有嗎?”

“沒、沒有了。”上野道。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大門再次關閉。

屋裡的人說道,“你可以交差了。”

“是,那我先退下了。”上野恭敬的說。

待上野走後,椿套上一件外穿的淺藍色襯衫裙,走出公寓,來到馬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目黑區在東京中心附近,是一個充滿小資品味的區域。

當椿趕到Onibus咖啡店時,手表顯示時間已經是13:50了。

咖啡店整個為純白色調的木質咖啡屋,大塊的玻璃窗用淺黃的木頭所勾勒,裝修風格治愈又清新,一進門,便能欣賞咖啡店旁邊一排盛開的櫻花樹。

椿點了一杯拿鐵和一塊紅絲絨蛋糕,在二樓找了一個方便賞櫻的位置。

從咖啡屋裡望去,隻能看到三五成群,在櫻花樹下嬉笑拍照的大學生,一切都稀疏平常地進行著,並沒有看到什麼“有趣的事”。

椿用勺子舀了一勺麵前的紅絲絨蛋糕,送進櫻口中,蛋糕質地絲滑軟糯,香濃的奶香味瞬間在口腔裡蔓延。

嗯,屑神沒說錯,這款蛋糕真得蠻好吃的。

“布穀。”下午2點整,牆麵上鐘表裡的小門飛出一隻黃色的小鳥報時。

一對情侶從遠處的緩緩走向臨近咖啡店的櫻樹,這對情侶穿著時尚,女人親密地挽著自己的男伴,她留著一頭金色長發,長相從遠看讓椿覺得有些熟悉。

他們走得更近一些後,椿訝然地鬆開了手裡的甜品勺,那女人竟然是中島幸子。

幸子身旁的男人體型十分清瘦,頭發也比甚爾長,她所挽的對象並不是甚爾啊。

那些大學生離開後,幸子與男伴的舉動更加肆無忌憚。幸子墊起腳尖,雙手攬住男伴的脖頸,貼近,兩人忘情地親吻了起來,愛意濃鬱,難舍難分。

見此,椿的腦子一片空白,幸子居然出軌了。

椿記得,幸子說過,她與甚爾本就是金錢類玩玩的關係。

但幸子出軌了,甚爾怎麼辦呢?幸子隻是背叛了愛情,甚爾卻可能喪失長期飯票以及全部的生活來源呀。

他說不定會餓死……這就是屑神說得有趣的事麼。

幸子與男伴走遠後,椿起身走下樓,離開了咖啡店。

她坐電車回到了公寓附近的區域,在回公寓時,路過那個廢棄的公園。

因為發燒的緣故,椿記不清自己是否埋葬好小白,走進花園深處,隻見原本放置小白貓窩的地方,多出了一座乾淨整潔的石堆。

土堆的最上方,壓著一塊大小方正的黑青石。

難道她是埋好小白才回去的。

她蹲跪在石堆前麵,雙手合十,虔誠地禱告了一會兒,而後站起身,走出花園。

椿回到公寓,換好拖鞋後,整個人一下撲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怎麼辦?幸子出軌的事情,她要不要告訴甚爾呢。

幸子對她還不錯,但甚爾是她的鄰居,又隨時可能喪失主要收入來源。

該怎麼辦呢……椿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打起精神,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想看看智慧的網友們會怎樣解決這件難事。

相關搜索欄下拉,全是“如何暗示好友被綠”、“朋友被綠怎麼安慰他”、“好友被綠該不該告訴他”等。

椿將相關問題一個個點開瀏覽過去,看完才知道,原來告訴好友被綠這件事很複雜,如果沒維護好朋友的尊嚴,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永遠失去這位朋友了。

她關上電腦,雖然不知道甚爾的心理承受能力怎麼樣,但她不想失去甚爾這個鄰居。

椿決定沒想好具體話術前,暫時躲著點甚爾。她不擅長撒謊和隱瞞,但隻要不見麵就不會露出馬腳。

“咚咚咚。”門口處傳來敲門聲。

椿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下午五點四十分,司機上野來送晚餐麼?

她帶著疑惑,走過玄關,打開大門。

事與願違,椿本想躲避的那個人,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麵前,“甚爾?”

甚爾穿著深藍色條紋家居服,高大又帥氣地站在公寓門口。

他見椿臉頰白裡透著淡淡的粉,氣色不錯,傷寒似乎沒有大礙,於是道,“你家有蘆筍嗎?”

在司機沒有送飯之前,椿有囤食材的習慣,蘆筍在冰箱裡還有兩三棵呢。

果然,甚爾已經沒錢買食物了麼。

椿露出同情的目光,“隻要蘆筍?還需要彆的嗎?我這裡還有很多食材的。”

“我在煎牛排,蘆筍做配菜,來不及去買了。”他道。

甚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總覺得椿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絕症患者,那雙小鹿眼總是濕漉漉的,泛著淚光。

“好的,我去冰箱裡拿。”椿道。

“對了,我們家的蘆筍很綠,嗯……很綠的那種。”椿本來沒想暗示甚爾,但她一向好心腸,張嘴說話時,言語間不受控製地往暗示的方向跑。

“?”

甚爾道,“綠不是很正常麼。”

“綠是很正常……唔,這是可以說的嗎?”

她躊躇時,抬頭不經意看到甚爾身前的改造進度數值麵板。椿本以為甚爾的改造數值是0%,卻看到麵板上顯示進度為3%,這說明,甚爾對她這位鄰居還是有一定好感值的(比陌生人強)。

得知甚爾對她這般友善,椿更不忍心隱瞞了。

椿開始猶豫,“我我我,我今天看到一男一女在櫻花樹下熱吻。”

加上之前的暗示,他應該能聽懂叭。

椿低下頭,不敢看甚爾,也在糾結自己是否背叛了朋友。

然而甚爾聽完後,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他俯下身,眼睫低垂地看著椿,睫毛在眼窩處拓下層層陰翳,語調帶著幾分輕佻和散漫,“怎麼,你想和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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