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你其十三(1 / 2)

“紅牌陣營犯規!皇室不能參加的!”

“他們犯規了,要不直接算辯論失敗吧。《肥羊政策》本來就是喪失人性的東西,天理不容!”

金牌這邊反對聲音極大,黑袍人為難的看了一眼容天河,又看了看席清音這個方向。

容天河矜持的等呼聲稍微降下去,不慌不忙的說:“我記得我方也有一次揭麵特權,還沒有來得及用掉。現在我申請使用這個特權。”

說著,他眯起眼睛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席清音並不畏懼被揭麵,但是看見這個笑容,他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兩個人雖然說不上熟悉,可是過去看展也打過不少次照麵。當時他隻是覺得對方有一點自來熟,說不上討厭,現在看來,感情所有人都被這人的表象給蒙騙了過去。

想及前斷時間容雲景與容天河的那場談話,席清音微微發愣。

一個心懷鬼胎麵上絲毫不顯。另一個被逼到絕境,明知藥物有問題,卻還是乖順吞食。

金孔雀心裡,應該也曾掙紮過吧?

不想懷疑親近的人,可是種種證據都直接的指向那個人,讓人不得不懷疑。

腦子裡想這些的時候,會議室內的眾人也紛紛麵露糾結與不忍。

不少人都以為容天河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些事情,看對方現在這個反應,應該覬覦皇位已久,時時刻刻都想著翻身。

“演技真好,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陶笑笑撇嘴諷刺。

目前是計票環節,離子遮罩都被撤下,因此他的聲音傳入了不少人的耳朵裡。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默默讚同。

黑袍人儘忠職守:“您想揭誰的麵?”

容天河眼神掃視過金牌眾人。

與剛剛紅牌的反應完全不同,站金牌王冠陣營的本身就是守護順位繼承人,他們本就是正義的一方,沒有什麼好怕的。

一圈掃視過去,竟然沒有一個人低下頭躲藏,個個昂著頭,更有甚者直接掀去了兜帽,挑釁意味十足。

最後,他的眼神定在了席清音身上。

黑袍人發問:“確定選擇揭座上賓麼?”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均露出好奇色彩。

事實上這一次參加會議,紅牌座上賓的身份幾乎已經明牌,絕對是魚婷玉。但金牌這邊卻玄幻的很,推了一個從未參加過過往會議的人,弄得大家莫名其妙的。

容天河還是十分紳士的模樣,他笑著搖頭:“不用,我知道他是誰。”

席清音緩緩抬眼,沒有說話。

黑袍人說:“那您選擇……?”

這一次容天河沒有再大費周章,他直截了當的看向金牌區域,手指直指魚家。

“選他。”

席清音麵色頓時一變。

魚家兩兄弟的反應更加誇張,魚禍心騰的一下子起身,攔在容雲景身前。

魚木槿應當後來得知過容雲景的身份,這個時候表現的比魚禍心有擔當的多。他敲了敲桌子,示意自家哥哥趕緊坐下。

猶豫一瞬,魚禍心尷尬的坐回原地。

在場眾人被兩人這個反應弄得摸不著頭腦,紛紛麵露疑惑。

這次的會議是怎麼一個回事,兩邊座上賓難道都有什麼特殊的消息渠道麼?放著各個大佬不揭麵,反倒都選擇不起眼的隨從。

因為這麼一個選擇,容雲景身邊空出來一大片空地,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魚家為三大巨頭世家之一,占位本就極度靠近座上賓,現在容雲景身邊又都空了出來。席清音現在距離他幾乎不到三米的距離,兩步就可以跨越接近。

然而席清音沒有動作。容雲景那邊同樣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人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就像容天河參加會議犯規,容雲景要是參加此次會議,同樣會被算作犯規。

長時間不見他有動作,容天河喉嚨裡笑出聲音:“你現在要抗拒揭麵嗎?”

四周竊竊私語的聲音頓時變大。

抗拒揭麵直接等於頒布《肥羊政策》,受益者滿是心寬,受害者們則心臟都快驟停。

僵持之際,第一個有動作的是容天河。

他不知道從袖子裡掏出來什麼,對準席清音這個方向輕輕點頭:“抱歉。”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迅速的按了下裝置上的按鈕。一顆子彈形狀的東西破空而出,穿風而過的呼嘯聲駭的眾人驚叫出聲。

待騷亂平息,許多人都不敢回頭。

老天,那麼近的距離,金牌座上賓應該會被打出一個巨大無比的血窟窿吧……

黑袍人聲音響起:“你做什麼?!”

容天河語帶歉疚:“萬幸沒有傷到他,畢竟我隻是想催一下進度,趕緊結束這場結局已定的會議而已。看,子彈一出,進度不是快了許多麼?”

聽到這話,眾人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頭一看,隻見身著金袍的短發男子將座上賓摟在懷中,背對著眾人微喘氣。

伴隨著驚呼與倒吸涼氣的聲音,容雲景眼角通紅的緩緩回頭,眼神不似以往鏡頭中的溫潤無害,其內滿是憤怒與痛惜。

場麵頓時一片騷亂。

在背後偷偷投票發言沒什麼,但現在第二順位繼承人和第三順位繼承人都違規的參加了會議,想及自己剛剛到那些‘豪言壯語’,金紅牌雙方紛紛尷尬的捂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喧鬨中,容天河笑的彬彬有禮。

“現在,我們已經扯平了。”

容雲景按在席清音肩膀上的手發顫,滿腦子都是慶幸與氣憤。

僅僅為了激他露麵,就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要是他剛剛反應稍微慢一點……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直到席清音安慰的拍了拍容雲景的手臂,他才緩過神,恢複平靜。

投票在眾人頭腦恍惚之間進行。

所有人摘下腰間的令牌,在其上書寫‘同意’或者‘反對’,一個個按照順序投入箱中。

大約半小時後,黑袍人計票完畢。

最終結果,紅牌以一票差距險勝。

紅牌者大多滿麵興奮,似乎已經看見了畫作用之無儘取之不竭的未來。反觀金牌者,個個麵色慘淡,如喪考聘。

容天河高興的拍掌,說:“這才是大勢所趨。禦畫師一派早就該整治,早晚都會有人開創這個先河,不如由我來執行。”

席清音擔憂的看了一眼容雲景,後者默不作聲的看著容天河。

容天河說:“小景,你最近身體不好,早些回去歇息。不然小叔叔會心疼的。”

容雲景點頭,忽然笑了笑。

“我也想早點回去休息,可是會議還沒有結束,又怎麼能放擁護我的人獨自戰鬥。”

還沒有結束?

不少人麵露疑惑。

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會議室的入口處忽然響起一陣蹣跚而急促的腳步。

來人還未現身,話語優先的傳入眾人的耳朵裡:“讓我進去,我有話要說!”

這個聲音沒有經過變聲器的處理,所以話語剛結束,有許多人瞬間就認出來這個人。

“鄒涼?!”

席清音歪歪頭,隻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容雲景貼近說:“之前魚木槿送生情來的時候,提及過鄒涼。此人是替魚養年診治醫師的師父,也是帝國目前最高級彆的醫師。”

這樣一說,席清音立即回憶了起來。

同時心底產生一絲疑惑:

鄒涼最早是為皇室賣命,後來轉到魚家做事。常理來說應該與這些利益爭端脫節,他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像是知道席清音在疑惑什麼,容雲景說:“是我拜托他來的。”

席清音猛的抬頭:“是不是容天河送的強體丸有什麼問題?”

容雲景含糊的點頭:“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個‘算是’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