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好了, 聽說鎮山宗弟子都是自己修煉是吧?那我可以走了嗎?”三公主對著肖之漾說道。
“既然你通過了我們鎮山宗的試煉,並且開始修煉鎮山宗的修煉法訣,那麼你就是我們鎮山宗的弟子了。既然如此, 在不違背自身意誌的情況下,你理應聽從我鎮山宗的安排。從今日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修行吧, 我會指導你的。”肖之漾淡淡回道。
肖之漾也知道邪祟在打一些什麼主意,既然她不願意去殺了公主的話, 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公主綁在自己身邊, 隻有放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她可不希望等她回來之後,好不容易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鎮山宗就變得雞飛狗跳的。
“可是我不願意。”三公主咬著牙回說道,“鎮山宗不是自詡不強迫弟子嗎?”
“我並不會去強迫你做什麼。”肖之漾搖搖頭, “說實話我把你帶在身邊的原因你自己也明白, 我隻希望你不要做出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明日我要去天玄宗一趟,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跟我走的話,那麼我隻能送你去後山禁地,祖師爺那邊修行了,你自己考慮一下。”
說罷, 肖之漾就離開了。
肖之漾一走,公主就忍不住狠狠地朝地上一擊, 地麵發出劇烈的響聲:“你現在說該怎麼辦?這個女人是不是知道你的存在, 你不是說你藏的夠深嗎?”
腦海中的邪祟沉默了一瞬,它現在是隱蔽在公主的靈魂之中,幾乎與她融為一體, 按道理來說,修為再高也不可能發現它的,可是肖之漾的確給它一股神秘而恐懼的力量, 甚至比後山鎮壓魔井的老者還要古怪。
邪祟一瞬間,突然有了那麼一個念頭,要是自己附身的人是肖之漾,那就完美了。那樣它就可以輕易的破開魔井,更加可以掌控一個宗門,而不是在這裡幫這個弱小的公主完成她的野心。
禁地它自然不可能再回去的,那老子可不會像肖之漾一樣放過公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暫時跟著肖之漾伺機而動,看看有沒有機會附身。人都是有缺陷的,七情六欲每種執念都將成為人的弱點,隻要被它抓住了一個弱點,它就絕對可以附身成功。
所以最後邪祟回了一句:“跟著她。”
當夜,公主開始修煉《錄靈法》,內心那股強大的恨意,讓她激發了身體前所未有的潛能。從剛開始覺得它是一本普通的修煉法決,到後麵越來越玄妙覺得它神奇無比,公主也終於相信邪祟所說的它是鎮山宗鎮派之寶。
次日,在交代完鎮山宗的一些事情之後,肖之漾如昨天所說的來找公主。
公主雖然不情願,但想到邪祟昨天說的話,便隻能答應跟著肖之漾了。
肖之漾自然懶得管公主到底情不情願,帶她在身邊是為了防止邪祟作怪,也是為了留下公主一命。
但是一下山,公主就在邪祟的命令下開始不老實起來。
先是攻擊肖之漾想激怒她,但可惜公主修為還不到位,一下子被給降服了。
接著公主又來那一套表示要和肖之漾合作,她可以以皇室的名義供奉她一生榮華富貴,甚至可以讓她淩駕在皇室之上。當然,對於經曆了無數世界,甚至當過帝王的肖之漾來說,人間的富貴不過是一場繁華,至高無上的王座她也坐過了,這點東西根本無法打動她。
瞧著肖之漾還是不為所動,一直照著目的地進發,邪祟開始急了。天玄宗的實力他當年也是領教過的,雖然它早就被關了起來,但是從與公主合作開始,它就從公主的記憶裡麵窺探到了當今的局勢。天玄宗也是妖魔邪祟的大敵,要它現在去還是有些不敢的,魔井被鎮壓的死死的,它是唯一的機會,絕對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於是它想到了情字,這個世界所有的女子一旦動情,無論她強大與否,都將會被男人緊緊掌控著。這是妖和邪祟的老本行了,誘惑世間的男男女女為他所用,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靈魂。在它看來,肖之漾年少懷春,即使一直再堅定。絕對拒絕不了男女之情的誘惑。
不過這一次,它的提議遭到了公主的拒絕。原因是公主說到底也是個女人,再怎麼樣她都不想以女子之身去引得肖之漾動情。
邪祟本以為控製住了公主,沒想到公主居然不同意,於是它一怒之下直接占據了公主的意識,搖身一變,居然將公主的女身變為了男身。
其實從一開始,特彆靈零植物類的妖,他們並沒有性彆,所謂男女之彆都是從人類身上學到的。對於這些遠古的邪祟來說,他們亦是可男可女,或者說非男非女。
瞧這一身男裝打扮變得挺拔英氣的公主在自己麵前大信殷勤秋波暗送,甚至多次改變自己的風格,以求引起肖之漾的注意。肖之漾對此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有生之年係列了。她自然知道是邪祟在其中搞鬼,但也不知道是怎樣的腦回路,才會覺得天下的女子都會陷入情網之中。
好吧,或許彆人會為美色所迷,但肖之漾見過的美人也不計其數了,套路也了若指掌,要說邪祟的這些小動作,不尷尬算是對得起它的表演了。
一根根黑色的細絲緊緊的纏繞住公主的身體,肖之漾平靜的說道:“我勸你彆搞什麼小動作,乖乖的跟著我,否則我不介意親自送你一程。”
在邪祟的眼中,肖之漾此刻簡直顯得太過薄情冷性。
人都是會有畏懼的東西的,連它們邪祟都一樣,可是在肖之漾的眼中,邪祟似乎看不到任何弱點,這也足夠讓它心慌的。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身體的主動權終於被公主的意識占據了,她的身體也瞬間恢複了女身。
公主自然知道邪祟占據她的身體做了些什麼,看著肖之漾冷淡的神色,她不由低下了頭——原本以為是什麼靠譜的遠古生物?居然給我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來!
公主覺得自己這回連妒忌的情緒都發不出來了,有的隻有羞愧。
“你在做什麼,隻有你自己清楚。”肖之漾提醒道,“跟著我的這段時間,你做自己就好了。可千萬彆再被什麼東西給迷惑了,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來。”
公主聽著,更加低下了頭。
隨著鎮山宗的崛起,也亂了天下所有捉妖師的心。鎮山宗雖然聽起來一貧如洗,但是兩大捉妖師宗派之一的鎮山宗那些修煉法決,僅僅這一條就足以讓千千萬萬的捉妖師們心動了。
何況這世界還有無數對天玄宗表示不滿的術士,他們自然很願意加入鎮山宗,包括那一批天賦不好,或者因為運氣問題一直沒有捉到妖取得捉妖師牌的術士,他們都無比的需要一個這樣的機會。
當然,天玄宗也人心惶惶,他們做唯一的主宰做慣了,並不習慣有其他宗門與他們並肩。比起一個強大對手的出現,他們更害怕的是失去現有的位置。
而徐少宣早已秘密的從妖界逃了出來,目前正被叫去商議大事。
天玄宗的宗主賀長箜是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他黑發長須,宛如謫仙。不過事實上,他也活了幾百上千年了,但他的修為深不可測,容顏也依舊年輕。
徐少宣事無巨細的將在妖界的所見所聞全部彙報給了賀長箜,包括遇到肖之漾的事情。事實上,肖之漾會去妖界,也是他們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們預料之外的事情也大有所在。如那些養妖丹的花盆,如那些小妖,他們全部被肖之漾帶走了,這就夠讓人驚奇的。
儲物空間並不少見,存活物的空間天玄宗也有,但絕對不可能容納那麼多的活物,即使能容納,也必須每天給他們準備食物和水。但是據徐少宣所知,肖之漾從來沒有為這些發過愁,也沒有見她去哪裡找過食物去喂養那些小妖。
聽聞這些,賀長箜沉默片刻:“或許是我們太小瞧她了,難道妖界不是那傳說中的空間?那傳說中的空間居然在她身上嗎?”
這個世界有著第二世界,這是天玄宗師祖的遺言和天玄宗代宗主代代相傳的絕密。
一個世界,誰不心動呢?天玄宗自從發現了妖界起,就把它當做第一懷疑目標,並且製定了一係列的計劃奪得妖界,但是此刻肖之漾身上帶來的疑點,讓賀長箜和徐少宣都另有懷疑了。
“你暫時也不用急。”賀長箜終於開了口,“她應該馬上就要來我們天玄宗了,到時候你我一試便知。”
肖之漾的動態一直都在天玄宗的監控範圍內,所以肖之漾再往天玄宗的方向走,自然也瞞不過賀長箜。
“她要過來?”徐少宣像是想到了什麼 “那正好是試探的機會,她身上的疑點太多了,遠遠超出我們對她的判斷。”
所以,肖之漾到達天玄宗之際,天玄宗重禮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