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結束後回到校園,真理還有些不太適應早起上學的氛圍。寒假才放了不到十五天,一進校園還是感覺好陌生,本能地不想走進教學樓。
佐倉千代看到站在鞋櫃前猶豫的真理和她打招呼,“真理...你穿的好多啊。”她看著真理的打扮說道。
冬天還沒過天氣還有些寒冷,女學生們好像天生不怕冷一樣依舊光腿穿校服裙子,隻在上身多穿一件大衣。
這在真理看來完全是掩耳盜鈴,下麵怎麼辦啊下麵!上半身捂得再多熱源也不會從上麵延伸到腿部,所以她乾脆套兩層棉衣,從頭包到腳。
佐倉千代從背後看差點以為是個成精的雪人,走進才看出來是真理,看她包著好幾層嚴實的可怕。
不過轉念一想全校可能也就真理會這樣不怕旁邊人看法,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換做其他人絕對不會做這麼不合群的事。
穿過一個個美麗凍人的女生們時真理也毫不動搖,縮頭蹭蹭柔軟的圍巾。
“假期去哪裡玩兒了嘛。”
“彆提了,全是掃興的事。”大老遠跑去神奈川,委托人遇害白走一趟不說,新年當天還被迫查案,好不容易抓到凶手了最後幾天還要幫助警察交代細節。
回家後還得一個人麵對空無一人的房間,最後幾天又因為暴風雪哪裡都不能去,假期的所有計劃全部泡湯。
和她相比,佐倉千代一看假期生活就過得很豐富,快樂的樣子讓她周圍幻視出好多小紅花。
“千代看起來假期過得很好,和野崎有進展了吧。”也隻有野崎梅太郎能讓她在開學第一天就這麼開心的了。
果然,真理隻是提了一嘴野崎她馬上臉紅,手腳不自然地擺動,結結巴巴地說不是。
真理無聲凝視。
她立馬泄氣承認,“好吧,反正什麼都瞞不住你,真理其實早就知道了吧。”她怕被彆人聽到,特意小點聲說。
這件事當然是指野崎梅太郎是漫畫家,佐倉千代第一次知道時驚得差點摔倒,畢竟以他的外形和性格怎麼看都不想是畫漫畫的,而且還是少女漫。
這比千代自己一夜長高20公分還要不可思議。
“嗯,我知道時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千代喜歡他的話可能會很累吧,他現在的全部精力應該全在漫畫,而且人也好遲鈍。”
明明他對周圍的事敏感的不行,天天為了漫畫研究劇情和情侶之間的事,可以外的是自己卻鈍的不行。
“沒關係,”佐倉千代的眼裡燃起火焰充滿了鬥誌,“我絕對能把野崎君拿下,而且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家在哪裡了,剩下的...”
知道他家也隻是因為野崎梅太郎請她做描黑工作,兩個人在放假那幾天才熟悉起來。
“而且你看這個。”
佐倉千代悄咪咪拿出一隻碳素筆:“一天我去他家時正好寫作業的筆丟了,野崎送給我的禮物。”想至此千代已經星星眼,腦子裡全是野崎梅太郎送她筆時的場景。
“野崎君一個人住在公寓裡,睡覺前習慣聽一會兒歌劇,早上起來先喝咖啡......”對野崎梅太郎的一切簡直如數家珍。
看著把筆捧在胸口的千代,真理想她雖然沒有目睹當時的場景,但她敢肯定絕對不是千代現在腦補的那樣。
另外看那支筆外麵都有些掉漆了,怎麼看都不像是禮物而是他借給千代做作業的吧。
但是看千代這幅樣子真理隻能默不作聲,在心裡OS:千代你現在的狀態好危險,感覺你馬上就要往癡女的方向發展了。
兩人剛到教室真理就被班裡的同學緊緊圍住,“怎麼了?”兩個人個子都不太高,圈在中間的陰影裡,千代不由得有些害怕。
“我們看到這個了江戶川!”
有人拿出了手機,上麵標題又大又醒目,寫著‘神奈川連環殺人事件——江戶川真理再次大顯神通’,下麵一堆彩虹屁,關於案件的內容卻少之又少,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報道。
“還有這個。”
手機裡的報道還不少,她在神奈川解決完案件之後的事就沒有再關注,沒想到那邊的警察辦案效率還挺快。
因為這次的連環殺人案造成的影響惡劣,警察方也不得不出麵安撫民心,案件經過也被他們全麵地呈現出來。
最後的捉凶方式自然也不能錯過,真理在環節中的角色是萬萬不能略過的,如果沒有她可能還會有更多被害人,神奈川縣的警方也是大誇特誇。
警察都如此更彆說媒體了,開始案件是先在報紙上報道的,連環殺手再加上最近半年風頭最大的女偵探,讓這件事迅速於網絡上發酵。
真理回家後的這幾天整天攤在暖爐桌裡,報紙也不讀手機也不看,對於這些爆炸性新聞完全不知曉。
“聽說你也被犯人盯上了差點被他哢嚓。”
真理:“一看你就是沒看全。”不知道她是配合警察抓犯人才演的戲嗎?
“犯人是落魄的富二代,被殺的那幾個人聯手害得他家破產所以才要報複?”
這個更離譜,把真相篡改的她懷疑不是同一個案件。“事實上,犯人家境非常普通,還有些精神疾病。”
“新聞上說你是新一代的罪犯克星、拯救無能警察的高智商偵探,好厲害啊。”
真理:“彆說了!”這都什麼跟什麼,這些中二又尷尬的稱號是哪裡來的,她腳趾都要摳出四室一廳了。求彆提,刺的她耳朵疼。
當然還有狀態之外的人,佐倉千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拿出手機查找才了解個大概。
“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也難怪,她這幾天假期腦子裡裝的全是野崎梅太郎,根本沒時間看手機。
“所以真理才會說掃興啊,我也太笨了。”佐倉千代忍不住打幾下頭,發生這種事竟然都不知道。
“呦,圍在這裡做什麼呢?”
瀨尾結月直接撥開人群把中間的兩人拉出來,旁邊的人還有很多話想要問有些不滿地看向她。然而彆說同學了,就算是激光眼來了結月都不在乎。
佐倉千代問她:“結月,你知道神奈川的連環殺人案了嗎?”
“當然了,抓捕犯人那天晚上我正好在群裡和真理發消息,真理直接給我發的文字直播抓犯人場景,真是刺激。”
“群裡!”一翻聊條群,“天呐,我竟然錯過了那麼多。”千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也是真理的朋友,這麼大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了好像隻有她不知道,總覺得好愧疚。
她正想說什麼,織田作之助走了進來。看到老師後人群立刻散去,真理也回到了座位。
早課時間教室裡隻有翻書和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真理支著頭看著窗外發呆,一小團紙條扔到她的桌上。她把紙條打開,是千代寫得。
她心裡對於不夠關心朋友這件事還有些想不開,於是就寫給真理一張紙條。千代眼睛瞄向靠窗的方向,心裡還一直在想真理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