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花如蘭!
康格拎著兩個人跟在秦朗身後,滿心的好奇。
也不是說他沒見過,跟了自家少爺這麼久,倒是見過一次。
隻不過那次是百騎司的人來求助,且自家少爺一人進百騎司密室審訊的,就連他也隻能待在外麵等著,倒是沒見過究竟是怎麼審問的。
且那次,自家少爺審訊之時根本就沒讓百騎司的人準備刑具,他一直心癢難耐了許久,隻是他本就沉默寡言,便也一直耐著性子沒問。
這次倒是個好機會,也不知自家少爺會不會如同上次那般,什麼刑具都不用。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秦府偏院特彆建立起來的地牢。
其實說是牢房,並不像是官衙的牢房那般陰森,
且刑具也不多。
畢竟自家犯人沒那麼多不說,且要審問犯人也用不著那些玩意兒。
一隻蠱蟲下去,保管他將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吐露的乾乾淨淨,哪裡就需要那般暴力且血淋淋的審訊了!
弄得到處是血不說,且容易一不小心把人弄死,蠱蟲可不就簡單的多,且受控製的多麼。
康格毫不憐惜的把兩人丟到地上,把兩人腦袋放正,撥開兩人臉上的頭發,露出他們的容貌來。
秦朗一眼看過去,卻不由驚訝的挑起眉。
其中一人自然是他遍尋不果的寺山安雅,可另外一人便十分出乎他的意料了。
竟然是那個內心變態,十分喜愛男扮女裝,花海閣的花如蘭!
他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真是沒想到啊,這花如蘭竟然還如倭人有勾結!
奶奶的,原本還想把他收入麾下,現在看來,他還是去死吧!
秦朗臉色陰森的看著昏迷不醒的花如蘭道:“康格,將左邊這個用水潑醒。”
“是,少爺。”康格十分聽話的走到一旁,提起牆角的水桶潑向地上的花如蘭。
隻不過他想心中卻十分納悶。
自家少爺不是一直想要抓到寺山安雅麼?怎的抓到了卻不先審問他,卻審問這麼一個娘們唧唧的男子?
不過雖說自家少爺待在長安之時他是寸步不離,可自家少爺要是出門辦事的時候,總會忘了他這個隱在暗處的暗衛。
自家少爺飛來飛去,他又不會,隻能老老實實在長安等著少爺回來。
這個人說不定是少爺在外麵認識的人,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花如蘭被冰冷的水潑醒,還不等意識清醒便破口大罵:“哪個王八蛋暗算小爺!”
“你說誰王八蛋?跟誰自稱小爺?”秦朗麵色鐵青的一腳將花如蘭踹到了牆角,語氣陰森森的問道。
花如蘭還來不及反應這麼耳熟的聲音是誰,便被人踹了一腳,疼的他頓時滿臉冷汗。
這一下子,他徹底清醒過來了。
強忍著身體的痛楚抬眼看了過去,一眼便瞅見了那個他曾無數次想要弄死,卻因打不過也算計不了的人。
“秦侯!”花如蘭臉上的驚訝褪去,換上了驚喜:“秦侯,我先前抓了一人,想要送給您,隻不過半路上被人暗算,想來這人也丟了。”
“您快些派人去找,那人是個倭人,叫寺山安雅
的,好似是前些日子倭國使團中的人。”
“那家夥鬼鬼祟祟向花海閣下單,護送他去粟末部沿海地帶,若不是這家夥順手還下了一個追殺你的單子,我還不知他竟與秦侯有仇。”
花如蘭來不及看自己所出的地方究竟在何處,便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我被暗算的地方距離長安不遠,想來他們應當走不遠,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秦朗聽了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隻不過他觀花如蘭神色,並不似作假,便用時光流轉術看了一眼。
果然如花如蘭所說,寺山安雅聯絡到了花海閣,下了單子讓花海閣的人護送他去粟末部,被這家夥接了單子,正要走時又似是想起了什麼,下單讓人追殺自己。
正好那時花如蘭在一旁,看到是跟自己有關的單
子便接了下來。
且出了長安城不久便使計放倒了寺山安雅,轉而回頭又來長安,打算用這人跟自己換取為他解除體內的蠱蟲。
秦朗長出了口氣,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這家夥,竟然還妄想用寺山安雅換取他的自由?
美不死他!
就算自己答應了為他解蠱,難道就不能再給他下
一次蠱?
這家夥妄想要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且他心中想要收服花海閣的念頭,更為堅定了幾分。
像寺山安雅這樣一個從倭國來的人,竟然也知道花海閣的事,這便說明,花海閣在江湖中名聲確實不小,經營的很好。
更加說明,花海閣勢力龐大,任務的完成率也十分驚人,否則不會在江湖中有這等聲譽。
“行了,暗算你的是本候的人,他不知你與本候的關係。”
“這次念在你一心為本候的份兒上,你花海閣與倭人勾結一事,本候便不與你計較了。”
“但若以後你花海閣再敢勾結外敵,出賣大唐,本候就以叛國通敵之罪,滅了你花海閣!聽到沒有?
”
秦朗聲音冷冰冰的,還含著一絲殺意。
由此也讓花如蘭知道,這次若不是自己臨時起意想要用寺山安雅,來換取自己的自由從而把人放倒帶往長安來,說不得明年的今天便是自己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