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們勢力的崛起,我才發現這世上什麼都是虛的,唯有權利和金錢才是真。女人就更是這樣了,隻要有權有勢,她們會像追逐蜜糖的蜂一樣團團圍住你,趕都趕不走,有的還要跪在地上祈求你憐惜她。我這時才明白大哥那些話的意思,女人這種東西不值得放在心上,她們隻能依附男人,沒了男人會活不下去,所以才會把感情看得比天大。這種思維有時候很可笑,因為當遇到第一個說愛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姑娘時,男人還能有點感動,遇到多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我不再為女人付出任何心思了,可海涅顯然還沒有忘記那個金發碧眼的小妞,一次街頭暴|亂,他竟然隻身冒險把那姑娘帶了回來。
我不得不承認,念過書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你能跟她交流,交流一些平時隻能跟男人交流的東西,而其他女人,除了性,就是家長裡短和抱怨,不僅蠢透了,還無聊透頂。
海涅像個傻小子一樣圍著她團團轉,卻連幾句拉近關係的話都說不出口,我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幫忙,那小妞卻開不起玩笑,立即就告辭了。
“你要是喜歡她,乾嘛不追上去?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膽小。”我說。
“還追什麼,她都拒絕我了,而且拒絕了不止一次。”海涅望著女人離去的方向說。
“那你就來點硬的,女人還不都一樣,喜歡裝腔作勢。”
“硬?我覺得如果我來硬的,她會比我更硬。”
此後,海涅再也沒有提起過她。
從小我就知道這個雙胞胎兄弟比我強,他比我聰明,比我有耐性,甚至在家族中,他也遠比我受重視。黑加爾哥哥從不任人唯親,隻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會被他重用,大哥和三哥雖然是親兄弟,可他們仍然留在新城,二哥身邊最重要的事和最重要的位置,從來隻交給邁克幾人,而現在又多了海涅。不是因為海涅夠聽話,而是因為他有二哥看中的品性,黑加爾哥哥欣賞冷靜又有耐性的人。
這種冷靜隻動搖過一次,那天二哥為海涅介紹了一門婚事,對方是道路部長夏洛特先生的女兒,自從首都傳下命令,要在全國建設大型鐵路,修築高速公路後,夏洛特這個道路部長就水漲船高了,這門親事非常巧妙,對我們的勢力也大有益處。
然而,從來沉默寡言的海涅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我有喜歡的女人了,我要娶她。”
黑加爾哥哥很冷靜,他拍拍海涅的肩膀說:“我知道強行給你安排婚姻,讓你受委屈了,是哥哥對不起你。”
海涅垂下頭說:“哥哥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您。”
“我也想讓你娶到心愛的女人,想讓自己弟弟開心,可現在我們的處境很艱難,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多少人想看喬納森這個混混出身的癟三完蛋。你長大了,也許彆人不懂,但我知道你是懂的,這件事,可以原諒哥哥嗎?”
有兄弟看不下去了,開口道:“隻是結婚而已,又沒讓你隻守著一個女人,結婚後,你想養幾個女人就養幾個女人,但現在你得聽黑加爾先生的,這也是為了我們大家。”
海涅沒有反駁,他垂著眼睛接受了這個決定。
隻有我知道,海涅那晚喝醉了,隻是他喝醉時與清醒時一樣,誰也彆想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從這天起,海涅陪著名叫夏洛特的姑娘進進出出,沒有表現過絲毫不耐,直到我們去參加皮耶羅法官宴會的那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舞台上。
“這個小明星是誰?真漂亮啊。”
“是個新人吧,以前沒見過。”
“我認識狄修斯劇院的人,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
“唱得不錯,聲音很好聽。”
她在台上豔光四射,而各種評價像潮水一樣湧來。
我忽然對她生出了不屑,再傲慢的女人也一樣,過去不低頭,隻是因為我們站的位置還不夠高罷了,女人就是女人,永遠隻能靠討好男人而生存,那個安妮·納西斯也不例外。上那麼多學有什麼用,成績再好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要站在這裡取悅男人。
我沒想到安妮·納西斯登台做了女明星,更沒想到海涅會當著夏洛特小姐的麵攔住了她的去路,還要執意等她出來。
黑加爾哥哥看不出喜怒,他隻提了一個要求,他要單獨和這位小姐說說話。
“如果她能讓我滿意,我未必不能答應你們結婚,可如果我發現她隻是個礙事的,你就彆怪我無情了。”
海涅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他慌忙解釋道:“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喜歡她,哥哥你不要動她,我不會再魯莽行事了,你看在她曾幫過我們的麵上,不要為難她。”
黑加爾哥哥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一語不發地走向了安妮·納西斯。
他牽著她的手走進舞池,十分親密地與她交談起來。
我們三個站在遠處,沉默地看著這一幕,海涅攥著拳頭,手邊傳來骨節的響聲,就連平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邁克也很奇怪,他神色晦暗不明地盯著那邊,呼吸變得很輕很輕。
沒過多久,黑加爾哥哥牽著她走過來,讓邁克送她回家。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二哥略有些感慨地說:“你眼光比比爾強,我覺得她還不錯,如果將來有機會,你可以領她回家見見媽媽。”
“我不會見她了。”海涅說,“明天我就向夏洛特小姐道歉。”
“太可惜了,真不見麵了嗎?這麼漂亮的姑娘,連我都有點心動呢。”
“我不會再見她。”
黑加爾哥哥拍拍海涅的肩膀說:“嘿!彆把我想的那麼狠心,我的眼裡不是隻有爭權奪利,我們這個家才是我最在乎的東西,如果她能讓你高興,等我們的地位穩固了,我保證讓你得償所願,但現在不行,你懂嗎?”
“我明白的,哥哥。”
“那就好。”
晚上我們回到居所時,莉莉安還沒有睡,她等在門庭前,為我們送上熱湯和食物,她對黑加爾哥哥關懷備至,和聲細語,像個殷勤善良又溫柔懂事的小妻子,她的乖巧獲得了黑加爾哥哥的稱讚,他吻了她,當著大家的麵打橫抱起她,走進了臥室。
海涅也離開了,我還沒有困意,就倒了杯酒,獨自坐在彆墅長廊上。不久後,邁克哥哥開著車回來了,隻是臉上多了兩道新鮮的傷痕。
“你怎麼受傷了?”我好奇地問。
他歎了口氣,略有些疲憊地走過來,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說。
“女人真麻煩,是不是?”
“哪個女人這麼野?”
“嗬嗬。”邁克笑了笑,“這叫野嗎?這叫瘋。”
晚風徐徐,天空中掛著半輪月亮,我和邁克一起乾掉了整瓶烈酒。
天亮了,早餐桌上,黑加爾哥哥宣布了一件事。
“莉莉安跟了我這麼久,我卻不能娶她,這讓我很歉疚,所以我打算給她安排一個新身份,讓她好好嫁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