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貞潔烈婦,”,則半仰著頭,露出白皙的脖頸,胸前那兩團子白花花的饅頭,被身後的男人一雙大手揉搓的不成形狀,那腰肢不勝少女的纖細,卻有著少婦的豐滿,一聲聲高昂的呻..吟,配著那潺潺的水聲,更是讓人麵紅耳赤,當真是徐老半娘風韻猶存。
安安渾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她的好二伯,竟然和村子裡麵的“貞潔烈婦”搞在一塊,安安之所以認識鄭寡婦,是因為前段時間唐蘭芝剛離開顧家村的時候。
她帶著冬冬出門,經過鄭寡婦家的院子,當時那鄭寡婦還特意出來了一趟,給冬冬了幾顆糖,給安安掐了幾顆水靈靈的大白菜,尤其是鄭寡婦的麵色偏白,說話聲音也溫和,通身的氣質,倒像是在學校教書幾十年的老教師,退休後閒賦在家裡,瞧著也麵善一眼過去,就讓人覺得這人可真好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
安安承認,她道行淺了點,身為寡婦,能一個人養大三個孩子,自己還養的白嫩嫩的,若是沒點底子,還真養不出來。
她這會也顧不得羞,意識飄遠了,她一腳踩在枯樹葉上,“哢嚓”一聲,剛好一陣風刮了過來,刮的灌木林簌簌響。
安安的心裡咯噔一下,手心裡麵滿是汗意。
在林子中活動的一對男女,頓時停下了動作。
顧衛富滿頭大汗,他一雙眼睛如鷹目,警惕的望著周圍,大喝一聲,“誰?”
回答他的則是一陣簌簌的樹枝拍打的聲音。
鄭寡婦慢慢開始撿起扔枯葉上的衣服,往身上穿,她笑的嫵媚,“是風吧!”,她話音剛落又一陣陣風傳來,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兩人赤身裸體在這荒山野嶺,可不就圖那一時快活。
這會快活過了,自然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顧衛富把仍在枯葉地上的藏青色對襟襖子拿了起來,一雙眼睛還時不時的警惕著周圍。
瞧著那目光,看向的正是安安所在的方向。
“噗嗤”,一隻野雞從樹枝上落了下來,一對翅膀在那枯樹葉裡麵,不停的撲騰著帶起來了不少枯葉子。
“喲,不是風,是這野雞啊!”,鄭寡婦滿是驚喜,她套好了褲子,上衣勉強搭在身上,一對雪白的渾圓半遮半掩,更是引的人遐想連篇。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荒山野嶺哪裡會有人出現,顧衛富獰笑一聲,帶著幾分邪惡,他粗糙的大手,直接探入了鄭寡婦的半開著的衣襟中,那極致的柔軟和雪白衝擊著他的視覺,他揉捏的力度也加大了幾分,聲音帶著幾分低喘,開著葷段子,“我伺候你,伺候的爽嗎?”
鄭寡婦嬌笑連連,罵道,“色胚!”接著她頓了頓,試探,“不知道我和你家婆娘比起來,哪個滋味更?”
顧衛富哈哈大笑,男人嘛?
不就是權利女人,他坐上顧家村大隊長這幾十年,早都被家裡粗鄙不堪又愚蠢如豬一樣的婆娘給氣死了。
他故意用著食指和拇指撚著那雪白上的一朵玫紅,趴在鄭寡婦的耳朵後,哈氣,“那蠢婆娘怎麼能和你這個解語花相比?”
鄭寡婦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把自己耳朵上的一對金耳環取了下來,遞給了顧衛強,“拿去,這是我大閨女前天才從省城托人帶回來的,我自己就帶了這一回。”,這時候金首飾仍然隻是藏在私下悄悄的帶著,不能擺在明麵上,即使金子會惹來災禍,但是對於愛美的女人來說,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哪裡會不愛打扮的?
顧衛強接過金耳環,抱著鄭寡婦親了又親,“還是我的解語花好啊!”,不僅人美心善技術好,連帶著在銀錢上也能多幫助一些,哪裡像家裡那頭蠢豬。
安安聽到這家二伯這話,簡直要被惡性吐了。
臨走前,他還從鄭寡婦口袋裡麵摸出了個紅色絹花,揣到了自己兜裡麵,瞧著那絹花帶像是給家裡小姑娘帶的頭飾,也不是小縣城能買到的,顯然也是鄭寡婦那省城女兒給捎回來的。
兩人你儂我儂好一會,這才從那坑裡麵爬了起來,還不忘把暈死的野雞給提了起來,這才離開了這裡。
待人徹底走遠後,安安正要起身,卻被陸衍給拉了下來。
原來之前顧衛富差點就要發現這裡的時候,安安一雙眼睛盯著陸衍,動了動唇,“怎麼辦?”
陸衍微微沉思。
眼見著麵前的男人幫不上忙,安安又不想讓顧衛富發現她在這裡,靈機一動看到了飛在樹枝上的那隻野雞,她伸手指了指,臉上的汗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陸衍從地上抄起了一根食指長度的樹枝,照著那野雞扔了過去。
許是在安安的威懾下和陸衍那樹枝同時起了作用。
那野雞如願以償的在最關鍵時刻,從樹枝上摔落下來。
而野雞落在枯葉上的嘩啦聲,剛好把拿半截樹枝掉落的聲音給掩住了,顧衛富和鄭寡婦兩人的關注點,這才被一隻野雞給引了過去,恰巧一陣風簌簌的吹過,就把樹枝掉落給忽視了。
安安剛被按住在灌木林中,正要張嘴就罵,卻再次被陸衍給捂住了嘴巴,他示意,“等等。”
安安怔了一下,放棄掙紮。
果然去而複返的顧衛富空著手,踩在枯葉上左右檢查了一遍見確實沒問題。
這才再次離去。
之前顧衛富和鄭寡婦走在下山的路上,他佯裝自己鑰匙掉了,把野雞送給了鄭寡婦自己則在上山一趟。
實際他哪裡是鑰匙掉了啊!
明明是想查探下,到底有沒有人看到。
不得不承認顧衛富的謹慎,就是靠著這份謹慎他才能和鄭寡婦偷情長達二十年,都從未被人發現。
沒錯,在鄭寡婦嫁進顧家村之前,兩人便有了首尾。
當年鄭寡婦會嫁給章屠戶,就是衝著這人老實巴交,二是離顧家村近,這才會選擇了各項條件都不如家裡挑選的對象的章屠戶當做丈夫。
見顧衛富徹底走遠了。
安安一下子從陸衍懷中跳了出來,噗嗤一聲,從嘴巴裡麵落了不少小葉子出來,蹲在灌木林子裡麵,一張嘴可不就吃了一嘴的葉子。
她呸呸呸了好幾聲,紅著臉看向陸衍,“謝謝你啊!”
沒等陸衍回複,她又比劃了下自己小拳頭,“你若是敢說出去,我就……”
“你就什麼?”,陸衍好笑的看著麵前的小丫頭,小臉紅撲撲的,眼睛裡麵如同天上的星子亮的驚人,明明軟綿綿的一個小姑娘卻故作凶殘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好笑。
“我就……”,揍你,這兩個字到底是沒說出口,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小拳頭,在看了看男人的身板,哭喪著臉,好吧!實力懸殊貌似打不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安安轉臉就一臉討好,“我就請你吃烤肉。”,怕陸衍不相信,她舉了舉自己的右手,自豪,“這是我摘的野菜,我的同伴就在山那頭,正準備烤兔子呢!”
“可惜,野雞被那對狗男女撿走了。”
隻是安安舉起來哪裡還是之前嫩綠的小野蔥啊!
被這一打岔她又緊張,那一把野蔥早都被她給捏成了一段一段的,她一舉起來,那蔥葉簌簌的就落了下來,隻剩下小拇指長度的蔥白還攥在手上。
最怕氣氛突然尷尬,她對上那好笑的眸子,順著陸衍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一聲尖叫,“啊,我的蔥啊 !”
摘的時候,多新鮮啊!
陸衍看著麵前的小丫頭,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笑的意味分明,“兔子我是不打算吃了,你要是在不回去,估計就隻剩下兔子毛了。”
可不是,安安這一出來,花在路上找野蔥的時間有半個小時,在這灌木林子躲著看活..春..宮的也有個把小時了。
等她回去估計那群孩子,隻剩下兔子毛給她了。
安安臉色一變,拔腿就跑,還不忘回頭,“欠你的人情下次還啊!”
陸衍看著小丫頭風風火火的性子,失笑,“真真是個小孩子。”
這一路狂奔的後果就是,等安安到了大家聚集的地方,她一頭黑發變成了瘋婆子!!!
不要小瞧了冬天的靜電。
尤其是在灌木林子中的靜電,那真是酸爽啊!
“姐,你可回來了。”,冬冬懷裡抱著個兔子腿顛顛的跑到安安麵前獻寶一樣拿了出來。
安安接過了小豆丁手上的兔子腿,看了看地上快要熄滅的火堆兒,不好意思,“下次我早點來啊!”
明顯大家都吃過了,這是給她留的。
還是自家弟弟好啊!吃什麼,都想著給自己留一份。
她撕了一塊肉絲嘗了嘗,少鹽沒味兒她還真吃不下去。
草草的把兔子腿分成了四分,冬冬一份,平安一份,狗蛋一份,李虎子一份。
至於其他的孩子沒等到安安,陸陸續續都有些下山了。
趁著四個孩子都吃完了,安安這才拍了拍自己跳的過快的小胸脯回到家裡。
她還不知道顧安安三個字,已經成為了顧家村的大姐大,連李虎子這個刺兒頭都服的不行,安安姐不僅會打架跟著她還有肉吃。
安安在這一片熊孩子的心中,等級蹭蹭的往上漲。
安安領著冬冬剛到家門口,就發現自家門口蹲著個人影,走近一看,好家夥竟然是王大英,這可是稀客,天要降紅雨了,安安這會子對自家二伯娘的意見算是大的很。
她挑了挑眉毛,故意,“二伯娘,你站在我家門口乾啥?該不會又要敗壞我名聲吧!”
王大英從地上爬了起來,鼻青臉腫的走路也不利索,顯然是被家裡的男人顧衛富給收拾了一頓,她從鼻子裡麵哼了一聲,把兜裡麵的紅色絹花遞了過來,“白天是我不對,你二伯讓我給你賠罪,這東西可是他下午特意從縣城帶回來的,這可真真是好玩意。”,給你這賤皮子倒是可惜了。
安安看到麵前的紅色絹花簡直是要惡性吐了,她這會算是明白了,敢情是自家二伯和鄭寡婦偷情的時候,還不忘記拿一跟絹花回來討好她。
安安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自家二伯所圖了,鐵定是二伯有求於自家老父親,這才想著給自己帶點小恩小惠。
這紅色可不就是城裡姑娘最喜歡的嗎?
這年頭物資緊缺,這一根紅色絹花都算是新玩意了,綁在馬尾上可是大家爭相羨慕的對象。
安安捏著鼻子擺了擺手,嫌棄,“我不要拿走。”,她好像還聞著了那一股子的濁氣惡性死了。
“你這臭丫頭不識好歹。”,王大英擼起袖子,把頭發往後一捋,老毛病又犯了,絲毫沒有求人的樣子。
還彆說她這把頭發往後一捋,就露出了耳垂子上麵正是一對金光閃閃的金耳環。
安安心頭微轉,故意,“呀,二伯娘你這金耳環可真好看。”
王大英被這一帶偏,張嘴就接著,“那是我男人專門從縣城帶來回來的,老貴了。”,說完,愛惜的撫了撫金耳環,這才後知後覺,這玩意可不敢顯現出來,這兩年政策雖然比以往好點,但是還沒有誰敢大包大攬的帶著首飾出去。
她小心翼翼,“你個丫頭片子知道啥?”,說完,當著安安的麵,把那紅色絹花綁到了自己頭上,撇了撇嘴,“沒見識。”,若是她沒記錯,這絹花在縣城一根也要五毛錢,既然安安不要還不如她自己帶。
哪個女人不愛漂亮的?
王大英也不例外,哪怕她是三個孩子的媽。
她哼著小曲兒,越發覺得自家嫁給顧衛富是最正確的,瞅瞅這村子裡麵有誰能頂著大隊長夫人的名頭這麼多年,又有誰能帶著金首飾。
可不就她王大英嗎?
她啊! 是天生都是享福的命啊,早些年她娘家媽請村子裡麵的瞎子算的是真真的沒錯,看看他們老王家姊妹夥六個,就她的日子過的最紅火啊!
至於之前那一陣毒打,徹底的被王大英給忘記到腦後了。
安安可不知道王大英這清奇的腦回路,她隻知道自己被二伯那一手騷操作給惡性到了。
前腳才和情人偷完情,從情人那摳來了金首飾,後腳極把這首飾給了自家的正房婆娘。
按照安安的記憶,往前兒不都是男人給情人花錢買首飾嗎?
怎麼到了她二伯這裡,就成了睡了情人,情人還把自己的首飾送給了歡好的野男人。
野男人又把這首飾給了自家正房。
這波操作安安是真心看不懂。
安安可誤會了顧衛富,他哪裡是主動交出的金耳環啊!
那是顧衛富知道這臭婆娘白天又做了蠢事得罪了安安,在揍她的時候不小心把懷裡揣著的金耳環給打了出來,掉落在地上,王大英就跟見到兔子的鷹一樣,頓時不撒手了。
顧衛富是誰?他剛偷完情回來,這證據還被正房婆娘給看到了,他在怎麼坦然,這會也心虛啊!
他腦子轉的也快立馬反應過來,把兜裡麵的發帶一塊拿了出來,聲稱自己從縣城回來,這金耳環是買給王大英的,這絹花則是帶給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