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2 / 2)

穿成七零嬌嬌女 似伊 18172 字 9個月前

安安的話很巧妙,把從家裡拿的肉成了給壞分子,說成了給公社裡麵的豬崽子改善夥食,為了村裡麵的人可以多分點肉,這多好的思想覺悟啊!

旁邊看熱鬨的村民,首先,心就偏了一點。

在一個,安安舊事重提,把顧衛富和鄭寡婦偷情這件事情提了出來,就是為了讓大家想起來,這顧衛富身上是有汙點的,不僅如此,他和鄭寡婦偷情還長達多年,並且育有一女,冠成了章家姓。

這可是一個驚雷,炸的人們半晌都回不過神來,自然而然把顧衛強那肉送給茅草屋這件事給略過去了。

“你胡說!”,顧衛富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這會的注意力也不在顧衛強身上了,隻顧著連忙否認,顧安安怎麼會知道?她今年不過才十六歲?他和鄭寡婦的事情,可是二十年前啊!

不行!死不能認!

安安眼中閃過譏誚,鏗鏘有力,“我胡不胡說,把章玲帶到醫院和你驗驗血就知道,是不是父女兩人了。”,她會這樣說,不過是在炸顧衛富,卻不成想是真的,上次顧衛富被□□的時候,鄭寡婦的兩個女兒,章玲和章巧兩人從縣城趕了回來,當時章玲和章屠戶站在一塊的時候,安安總有一種彆扭感,他們兩人長的一點都不像。

反而和跪在地上的顧衛富有三分相像,今天在看到顧衛富這雙眼睛時,她腦袋裡麵靈光一閃,他們老顧家的人,都是一雙杏眼,男人麵前還不怎麼明顯,但是在女孩子麵前,格外明顯。

而章玲的那一雙眼睛,和她還有顧婉婉的特彆像。

章巧兒一雙單眼皮和章屠戶比較像,而在今天,這一切仿佛都浮出水麵,而顧衛富的反應,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顧衛富惱羞成怒,指著帶來的幫手,“去,給我把她拿下!這是壞分子勾結的對象。”,看來準備狗急跳牆了。

安安把顧衛強安置好了,這才起身,手上的明晃晃的水果刀還在滴在血,仿佛要魚死網破,厲聲,“誰敢過來?”

那帶著鮮血的水果刀印在眾人的眼裡,紛紛都膽怯了去。

但安安畢竟是一個人,她哪裡鬥得過這麼多大男人啊!最開始會刺傷那個小光頭,那是因為她出其不意,這會兒大家夥有了準備,她想在從其中脫身,難了。

顧衛強聲音沙啞,顯然是之前被嗆著水了,還沒反應過來,“安安……你走”,這四個字,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他咳的驚天動地。

安安回頭,看了一眼顧衛強,“爸!”,我陪你,到底是沒說出來。

見安安不動身,顧衛強急了,他抬起酸軟的胳膊指向顧衛富,好聲好氣,“老二……你要對付的人是我,彆連累了孩子。”

顧衛富這會哪裡會聽得進去自家四弟的話,他恨不得把安安給滅口了,最好把現場知道這件事情的都全部滅口才好。

他冷聲,“晚了!”

“爸,你彆求這個畜生。”,說顧衛富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畢竟畜生還知道知恩圖報,但是顧衛富,確實實實在在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這麼多年來,她爸爸為了顧家做了多少事情,為了顧家二房花了多少錢?可是這一切,在顧衛富的眼裡,都是輕飄飄的。

升米恩,鬥米仇,在顧衛富的身上可謂是展現的淋漓儘致。

顧衛富獰笑一聲,他揮手,旁邊的幫手一擁而上,安安的手腳很快,左手翻轉,就是一刀,沒成想,那刀卻還沒夠著人,那人就被一腳給踹到了豬圈的石頭牆上,摔的咣當一聲。

安安扭頭,看到是陸衍,鬆了一口氣,嗔怪,“你怎麼才來啊!”,她之前廢了那麼嘴皮子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拖到陸衍來幫忙啊!不然真以為,她這個小身板能跟著這一群大男人較真啊!

陸衍的伸手很好,在安安眼裡很難對付的幾個年輕男人,隻聽見哢吧一聲,一腳一個,被踢的老遠,安安自動退出了戰鬥圈子,這是“衍哥”的場子,她隻需要當個小迷妹就成。

顧衛富這次一共帶來了七個幫手,不過三分鐘,就被陸衍一個人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安安仿佛有了靠山,一改之前的緊繃,她還拍了拍手,“我衍哥,真威武。”,她身後的顧衛強聽到這裡,一臉黑線,撐著一口氣,警惕的打量著陸衍,他閨女,什麼時候和陸衍這麼熟悉了???

顧衛強絲毫沒反應過來,現在是想這個時候嗎??他要想的是,怎麼把顧衛富乾趴下,把郎老爺子他們救出來。

不錯,顧衛富為了擔心郎永齡他們和顧衛強串口徑,特意把兩批人分開關著的,顧衛強算是從犯,就被關押在豬圈,被關在後院的郎永齡三人比顧衛強更慘,這群人都是打砸搶燒的紅..衛兵,磨了這麼多年性子,這幾天又被釋放了出來,他們一路從隔壁的村子,□□到顧家村。

可以說,顧家村這裡是他們最後的窩點。

至於為什麼特意找這些人□□?當然是利益,徐衛兵畢竟是當過上峰的人,得到的消息也比較廣,說是這些人有可能平反,他便想著,趁著這一次,最後再撈一筆,這些人的名聲本來就是臭的,他在運作一番,更是臭上加臭。

到時候,若是受不了的,自然會把自己當年存放錢財的地點告訴出來,或者通知家人來拿錢贖人,要知道能流放到這裡的,家底都是頗為厚實的。

隻是當年被抄家後,流失了一批錢財,剩下的便被轉移了。

彆問徐衛兵為何這麼清楚?

那是因為這種事情他做的不止一次,而且在他的名單裡麵,顧家村被流放的三人,是重頭戲,其中郎永齡是屬於皇城根兒裡麵的人,這種人代表什麼?代表著很多很多的錢。

若是把他捏在手上,還怕沒錢花?

至於馮顯權父子兩人,也是省城人,按照徐衛兵的消息,是有人想要買馮顯權的命的,而且價格開的還不低。

若說徐衛兵為何要急功近利,這次冒這麼大的險,還不是他才調到太鬆縣任職,上下打點一番,費了不少錢,再加上,他手下還養著一群的地痞無奈,個個都是燒錢的貨,哪能不缺錢??

這太鬆縣下麵幾個村子流放的人,就成了他口中的那塊大肥肉。

陸衍收拾完了最後一個人,隻留了一個顧衛富,他眸光微冷,回頭看向安安,“你想你怎麼收拾他?”

“我爸經曆過的,他全部要經曆一遍!”,安安斬金截鐵,那眸光的森然,像是要把顧衛富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顧衛富聽到這,腿嚇的一哆嗦,他不停的往後退,“你們彆過來,我是縣長的人,你們若是敢得罪我,便是得罪了縣長,到時候夠你們喝一壺的。”,到了現在,他還不忘威脅一番。

至於周圍的看熱鬨的群眾,這會全部都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開口不說,甚至都後退了一步,想要和這群危險分子,劃開距離。

安安冷笑,吩咐,“上!”

“……”,陸衍,他怎麼覺得,這黑丫頭在喊狗呢!不過他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三下五除二,把一直後退的顧衛富給綁了起來,安安扯過木板凳上的繩子,打了一個死結,牢牢的把顧衛富的腿釘在了木凳子上。

她往前走了兩步,一隻腿抬了起來,壓在顧衛富的脊背上,猛的抽起顧衛富的胳膊,隻聽見空氣中一陣哢吧聲,那胳膊的關節明顯是被人給生生的卸掉了。

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顧衛富尖叫起來,他語無倫次,“安安,我是你長輩!”

安安聽到後,冷笑一聲,另外一個胳膊肘子也如同千斤頂一樣,壓在顧衛富肩膀上,撿起地上一個帶血的布料,塞到了顧衛富的嘴裡麵,嫌棄,“太吵了。”,那帶血的布料是她之前用水果刀紮的那人手的,他包紮了起來,卻被陸衍再次給打掉了,安安索性廢物利用。

猛的沒了尖叫聲,卻有低低的嗚咽,恨之入骨的眼神,更加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旁邊看著的人,都紛紛的後退了一步,安安看向被陸衍扶著的顧衛強,“爸,剛這畜生,讓你喝了多少次水?”

顧衛強這會已經緩過勁兒來了,他老臉一紅,“七次!”,他都記著呢!每一次都讓他覺得離死亡又進了一步,但是一想到,家裡的一對兒女,沒了媽,在沒了爹,還不知道怎麼可憐,生生的被他給熬了過來。

他看著顧衛富的眼中,滿是冰冷,在也沒了兄弟情。

在一次次被溺在水桶裡的時候,他們的兄弟情已經消散的乾乾淨淨,剩下的隻是仇人。

安安眸光微閃,臉上笑嗬嗬,“那我的好二伯,就翻倍,十四次,祝你好運。”,她的報複心,她的凶殘,沒有絲毫掩飾,或許隻有讓在場的怕了,他們才會知道,顧家四房的人不好欺負。

讓他們這輩子都長教訓。

圍在茅草屋附近的人不少,村子裡麵少說有十多個人,但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沒人一個通風報信,若不是她眼皮子跳的厲害,心血來潮打算來茅草屋看一看,今天她爸爸可算是栽在這裡了。

而她和冬冬,就徹底成了孤兒了。

安安的眼神掃過去,很多人都不敢跟她對視,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這個道理安安懂,但是這裡麵,有不少人的孩子,都吃過冬冬送過去的肉,還不止一次,卻沒人,沒一個人,在她爸爸受到折磨的時候,出一聲,哪怕他們不敢當著顧衛富的麵子說,起碼讓人回去通風報信也成,但是沒有,沒有一個!!!

安安緊緊的掐著顧衛富的脖子,使勁兒的往水桶裡麵按著,一次三十秒,她數著數在,那一聲聲,卻讓眾人,看著安安的眼神越發驚恐起來。

而在水桶裡麵的顧衛富不停的掙紮,卻被陸衍在旁邊死死的按著了胳膊,他知道,黑丫頭心裡憋著火氣,有恨意,要發泄出來。

他又何嘗不是呢?

陸衍之前進去後院的時候,發現郎老爺子一個六十好幾歲的人,被人扒的隻剩下一件破破爛爛的秋衣,綁五花大綁的綁在大樹上,不能動彈啊!

這可是零下十多度的天氣啊!

這群畜生,他們怎麼敢?

怎麼敢這樣?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而馮顯全和馮青岩更慘,被幾個二流子按在滿是玻璃碴子的地麵上,他進去的時候,那巴掌大的小屋裡麵,地上全部都是血液。

陸衍把三人都救了出來,安置在炕上,這才火急火燎的出來,就怕黑丫頭一個人在外麵吃虧了。

安安每一下都按的很沉,不僅如此,那水桶裡麵,剛被她從超市裡麵拿了半袋子的細細的辣椒粉,倒在裡麵,這會顧衛富的滋味不好受。

顧衛富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他嘴上的塞著的血布被安安拽掉了,這會嗆人的辣椒水不停的往鼻子嘴巴裡麵灌著,尤其是眼睛,一絲兒都睜不開了啊!

他這會才明白,死亡離他如此之近。

許是死亡的威脅,他猛的掙紮了起來,差點掙開了陸衍的用力,安安斜睨了陸衍一眼,“衍哥,你行嗎?不行了,我來!”,畢竟,陸衍之前一個人單挑了不少人的,體力肯定不行了。

陸衍額角青筋暴起,他眼神暗了暗,咬著牙,“行!怎麼不行!”

旁邊被他單手扶著的顧衛強,滿臉痛心的看著自家閨女,一把辛酸淚啊!他的傻閨女喲!知道問男人行不行,是什麼意思嗎?

瞧著她那樣子,鐵定是不知道的。

安安鬆手,把顧衛富的頭給從水桶裡麵提了起來。

讓顧衛富緩了五秒左右,寂靜的空氣中傳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安安笑的溫柔,語氣卻如同帶著冰碴子一般,森然冰冷,“大隊長,舒服嗎?”,不等顧衛富回答,安安再次把顧衛富給按到了桶裡麵,這次打算時間更久一點,畢竟,人在受到性命威脅的時候,是可以挑戰極限的,她倒是想看看顧衛富的極限在哪裡。

“安安!”,從人群外,傳來一聲淒厲的喊聲。

安安抬頭,是王大英扶著周愛菊,顧書扶著顧老爺子,稍微落後一步的是顧家大房一家子,最後麵則跟著兩個小孩兒,顯然是冬冬和平安,顧家的人全是來齊全了。

看到了安安後,王大英猛的鬆開了周愛菊的胳膊,她小跑著道了安安麵前,張嘴就罵,“你個喪儘天天的東西,你按著的可是你二伯啊!”

“不孝順的賤皮子!”

“快放開他。”

王大英伸手,指著安安的鼻子罵,卻被陸衍的一隻腳踹了出去,簡單粗暴,哪怕是他兩個手都在用著,還有腳也可以用,他用眼神示意安安,“你看我行不行?”

安安額頭一臉黑線,被踹在地上的王大英,好半晌喘不過氣來,她抬起頭,撒潑,“要死了,晚輩這樣揍長輩啊,老天爺啊!你可睜開眼睛看看,這畜生是怎麼對待長輩的啊!”

安安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她涼涼道,“你罵,你儘管罵,你罵的越狠,這畜生就越慘!”,說完,手上的動作也不慢,瞧著那力度又大了三分,把顧衛富的整個脖子都沒入到水桶裡麵。一時之間,水桶沿的水不停的往外濺。

隻聽見,咕嘟嘟的喝水聲和抽氣聲,至於開始叫囂的王大英徹底沒聲音了,連顧書都滿臉複雜的盯著安安瞧著,他沒想到,自家的這個堂妹,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六親不認。

安安的動作持續了接近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在炙烤這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周愛菊眼睛一閉,牙一咬,“安安!那是你親親的二伯啊!”,安安聽到老太太的話,她猛然抬起來,裡麵還帶著幾分恨意,讓周愛菊看的心驚起來,這還是她那個乖巧老實的大孫女嗎?

安安一字一頓,“這畜生要殺我爸的時候,可想過我爸是他親弟弟?我和冬冬沒了爸,可會成為孤兒?”,安安的心裂開了一條萬丈深淵縫,那是對老太太的縫隙,上次那事情已經心已經涼了半截,這次算是涼的透透的。

這會老太太來怪她手段太狠,可是她爸呢!她爸爸就是活該了啊!她和冬冬差一點,隻差一點點就會成為孤兒啊!她在這個時代,好不容易得到的親情,父親,就會沒了,徹底的沒了。

從後麵追上來的冬冬,聽到姐姐的話,他蹬蹬蹬的跑到安安麵前,張開胳膊,如同狼崽子一樣,眼睛黑沉沉的,帶著一絲凶狠和防備,“誰敢欺負我姐,誰敢欺負我爸,我殺了你們!”,很難想象這是從一個小孩兒的口中說出來的,而且那神情和認真,一點都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顯然是動了真格的。

在這小孩兒的心中,姐姐是對的,永遠是對的,欺負姐姐的人,都是壞人,欺負爸爸的人,更是壞人,連疼他奶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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