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見他挑眉,也不多說,他知道他已經猜的**不離十了。
現在的人又不是古世界的人,隻要玩過遊戲,一遇到這種場景,瞬間就能反應過來。
當然,
同時他們要接受一個事實,
那就是,
自己要真的開始玩命了。
小貝爾衝到他懷裡,他笑著揉了揉小貝爾的頭發。
他瞥了一眼鄭洋,說:“既然來了,就在這裡呆到天亮吧,等天亮就結束了。”
“我是來找人的。”
鄭洋坦然地說:“這雖然是個遊戲,但死了就真的死掉了吧?”
小貝爾伸出手興奮的說:“遊戲!遊戲!”
青年神色莫測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拍了拍小貝爾的腦袋,“去廚房端麵包來,哥哥要請客人吃飯。”
“吃飯,吃飯!”
小貝爾乖巧的點了點頭,撒丫子跑去了廚房,速度快的不像個孩子。
嗡嗡嗡。
鄭洋的手機又震動了。
他看了眼。
是莊顏的消息。
“現在外麵的人已經不是在用手砸門了,聽聲音好像是在用斧頭,門支撐不了多久,他嘴裡一直喊著:玩具,女人,玩具,好玩的玩具,你覺得我一顆子彈能乾掉他嗎?”
正常情況下,她是肯定不會產生子彈乾不掉誰的疑問。
可現在不是正常情況下。
鄭洋看了她的消息後,鬼使神差的看向了廚房,他剛剛。
跟小貝爾說,
女人是個好玩的玩具。
抿了抿嘴唇,
這下子夠意思了。
他指了指天花板,對青年說:“上麵跟下麵時間段不同,對嗎?上麵的貝爾,是很多年後的他?”
這下子輪到青年詫異了,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奇怪他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他也確實這麼問出來了:“你怎麼知道?”
鄭洋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我有個朋友在上麵,正被成年的貝爾用錘子砸門,她拜托我幫她確認個事實,用槍能乾掉成年的貝爾嗎?”
本是再普通不過的話,可青年人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慘白一片,他迅速拿出浴巾口袋裡的掛表看了看。
看到上麵的時間之後,臉色竟變得有些異常驚悚,像是即將麵臨很大的災難一樣。
“怎麼會,有人上去……那些東西,醒了嗎?”
鄭洋微眯著眼睛,迅速追問:“什麼東西?”
“……成年的貝爾和他的親生父母。”
青年人微微側頭看著他,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突然泛出了紅光。
鄭洋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刀刃瞬間格擋在身前。
“彆緊張,我不是這個世界的鬼,我跟你們一樣是恐怖綜藝的觀眾,隻不過我以前經曆過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很熟悉。”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竟然罵了一句臟話:“Fuck!我在現實世界幫主持做了那麼多事,他不可能不給我在這場任務世界的特權!為什麼大貝爾還是會醒過來?!***!”
鄭洋敏感的捕捉到了一個詞語,主持?
主持這場遊戲的主持人嗎?
他正想詢問,青年人的臉色卻突然又莫名其妙的陰雲轉晴。
隨後,他指了指鄭洋,“不想死就乖乖待在小貝爾身邊,我去把你的朋友帶回來。”
鄭洋卻沒他想象的那麼配合,他直接越過青年人,往樓梯上走。
他看的出來。
這個不知道是美國還是英國的青年男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介紹。
而他之所以沒動手,是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生物本能的危險,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這種感覺尤其明顯。
那個人,
很危險。
或者說他擁有的力量,很危險。
他的眼睛絕不是瞬間帶上了美瞳。
而是有一種類似鬼神的力量。
他說他跟他們一樣。
那麼那種力量,
如果他活下去了。
是不是也能得到?
奧,
真是越想越亢奮。
至於他為什麼會去冒險救莊顏,
為了朋友?
這個理由可笑的他自己都不相信。
當然是為了利益。
任何人都明白,
沒有風險,就不會產生利益。
高風險伴隨著高收益。
如果是遊戲,
肯定是有獎罰機製。
而遊戲中最直觀的獎賞就是,
突破難關,
或擊敗怪物。
青年人看到他不要命的舉動,瞪了瞪眼睛:“喂,朋友,你不要想著以普通人的身份對付那個怪物,《德州電鋸殺人狂》看過嗎?小貝爾長大後,比那個殺人狂更強。”
鄭洋腳步頓了頓,懸在樓梯中央,低頭看他,吐字清楚圓緩:“那還真是巧,我也是殺人狂。
而且,就算他不是人。
又怎麼樣?
精神病發瘋起來也不是人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