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那麼著急想摸清縣裡的情況,第一是怕看走眼開罪了開罪不起的人,第二是想著方便之後,以後縣裡的很多困難都需要本縣上下齊心解決,甭管什麼事吧,普通百姓頂多給出個力,需要錢的時候還得從這些富戶身上來。
扯遠了……
總之,縣令早知金家來曆,聽說今兒個來拜訪這就是禹州金氏的少爺,彆說人還準備了見麵禮,就是啥也沒帶那也得行個方便。
金家能在府城紮根,把生意做那麼大,在官場上會沒關係?
這家人他輕易不可開罪。
權衡之後,縣令沒怎麼為難就順了金子熔的意,至於自家想要的結果,是還沒達到,也不是那麼著急。戚家兄妹這次的困擾算是解了,隨後他們去了金老爺府上,這是為了方便同金子熔說話。
金子熔吧,在不需要做戲時一貫直白。
戚敏是神算子,早給他看過,明擺著是對他知根知底的人,在這種人麵前還用偽裝?
進門,坐下,灌了幾口茶後,金子熔率先開口:“你那個話不隻是找我來幫忙的托詞吧?先聲明,我不做白工,接了你的信我立刻趕路過來還給縣令送了份禮,該有回報才是。”
戚敏白眼翻上天了,把喝一半的茶水放下,沒好氣道:“我上次就不該把話說破。”現在連裝一下都懶得,直得噎人。
聽見這話,金子熔笑起來。
“後悔晚了。”
戚鴻本來想謝金子熔助他們脫困來著。雖然縣太爺不能真奈他們何,真要想走有一萬個法子,不過他和妹妹是一個想法,像這種父母官能麵子上過得去最好不要鬨得難看,戚家雖有戚敏,門第畢竟低了一點,真要同這種地方官鬨起來,將來少不了煩心事。
都是平民百姓的話,誰也不比誰高貴得罪也就得罪了。
這種當官的,他能給你找麻煩,應對起來還是謹慎些。用妹妹的話說,不是惹不起,屬實沒必要。繞一個圈抬出金子熔就是請縣太爺再掂量一下。
你想啊,要真是碰巧有事倒還好,要不是什麼碰巧,而是她找來的人,縣太爺更會尋思,她隨隨便便能從府城把金家少爺喊過來幫忙解困,這是什麼情分?
雖不知將來,眼下事情反正解決了,於情於理他們都該好好感謝金五少。
可一聽金子熔說的,再看明明,顯然這種時候輪不到他插話。
沒看見從頭到尾五少爺就沒怎麼正眼瞧他?人家明擺著說會過來是戚敏一個人的麵子,他也不隨便賣人麵子,他沒有無私助人的美德。
真彆說,這種人乍一碰上挺讓人不適的,可仔細想想戚敏好像也是這種。
肯定比他心善一些,也沒善多少,平時經常有賣著慘上門來求指點的,戚敏就很有原則,除非真要命了,不說兩句明兒個人家裡就要出大事家破人亡的那種……她隻會為類似這種的破例,普通的窮或者普通的倒黴全得按流程走,都得去登記排隊。
戚敏就直接、現實、下得去臉,給她畫餅沒用。
金子熔活像他的進階版,麵對不了解他的會裝一裝,其實心硬如鐵,真就是我不占你便宜,你呢沒有交易的籌碼也不需要惦記我,惦記了是白惦記。
都是效率人,戚敏便不廢話了,說確實有發財的生意要找他合夥,具體怎麼弄去看看再說。
“金子熔你帶了親信來吧?”
“帶了。”
“那很好,都帶上跟我走,回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