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停下和大家的討論,他抬頭看向南澤,“南哥你要哪個房間的鑰匙?”
“我自己的。”南澤頓了頓,又說,“還有……陶陶的。”
伊代皓白問他:“南澤哥哥,你們不和我們一起了嗎?”
喬原瞥了一眼陶心遠,伸手捂住伊代皓白的嘴,“小弟,你有點效率意識好嗎?讓他們倆去,大家分頭行動,一會兒再集體討論收集到的線索。”
伊代皓白不明所以,“這樣啊,那我們乾脆分三組好了,我和高朗哥哥一組,這樣效率更高,很快就能檢查完所有的房間了。”
段程望捏著曲譜的手突然一滯,他抬起眼,目光像一把鈍刀,慢悠悠地落在喬原的脖頸上。
喬原被段程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盯著,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堅決製止住伊代皓白的危險想法。
“不行!”喬原過激地拍了下床沿,箍著伊代皓白的脖子不讓他離開,“我們四個必須一組,沒得商量。”
高朗又當起和事佬,一手拉著喬原,一手護著伊代皓白,“彆鬨彆鬨,就我們四個一起吧,人多力量大。”
***
南澤的房間和陶心遠的挨在一起,旁邊還有一間上鎖的,標識上寫著吳明鐸的名字。
南澤先打開了自己的臥室,推門走了進去。
二樓六個房間的格局都很相似,隻是南澤的窗戶開向朝北,望出去是一片靜謐寂寥的山穀,仿佛歎口氣都有回聲。
陶心遠指著床頭某處突然閃過的一抹亮光,驚呼道:“那兒有東西!”
南澤也注意到了,他俯身摸索了一陣,最終在枕頭旁找到了一枚胸針。
胸針是橢圓形的,中間用浮雕的方式繪著劍與盾的圖騰,外圍是一圈細碎的鑽石,陽光打在上麵,光芒耀眼奪目。
看來剛才就是這個小玩意兒在閃光。
陶心遠湊過去看了看,說:“是胸針啊,這個圖案是什麼意思。”
南澤抬頭看他,有些無奈地問:“你剛才上樓梯的時候在乾什麼?”
“啊?”陶心遠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他還能乾什麼?不就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南澤的背影,看腰看腿看肩頸。
南澤伸手點點胸針上的圖騰,說道:“樓梯扶手上雕著類似的圖案。”
這應該就是古堡主人身份的象征。
陶心遠說:“所以說你可能是威廉?”
南澤搖搖頭,補充道:“也可能是他的兄弟或親戚。”
陶心遠想了想,說:“我們再找找彆的信息。”
南澤不置可否,伸手拉開暗棕色的皮質椅子,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南澤拇指和中指分開,在書桌旁側比劃了一下大致的厚度。
那張桌子明明沒有抽屜,可桌麵的厚度卻將近有二十公分,或許會有東西藏在裡麵。
桌麵整潔乾淨,右上角擺放著書寫用具,是一瓶打開了的黑色墨水,其中插著一隻淺白色的羽毛筆。
陶心遠拿起墨水瓶瞧了一眼,說:“墨水也不是滿的,被用掉了三分之一左右。”
南澤思緒一頓,挑眉看向陶心遠,兩人同時開了口。
“‘我’用墨水寫了什麼?”
“‘你’用墨水寫了什麼?”
南澤笑了一下,指尖點點桌麵,說道:“問它。”
陶心遠會意,他主動鑽進桌子下,手指屈起,從外向內一寸一寸地敲擊著桌子底麵。
陶心遠心裡還惦記著剛才南澤對他的評價,他邊敲邊說:“我還懶嗎?”
陶心遠就縮在南澤兩腿之間,南澤一垂眼就能看到他仰起的臉。
壓抑逼仄的環境中,氣氛也跟著緊張起來,呼吸帶著熱氣縈繞在兩人之間,陶心遠第一次覺得他離南澤有些太近了。
鏡頭知情識趣地移動過來,從南澤的胸前緩緩上移,最後定格在兩人視線交叉的地方。
連節目組也發現了這個直播間飆升的熱度,動了炒他們倆CP的心思,特意加派了兩個直播機位。
南澤最了解鏡頭,他以此為生,是絕不會在鏡頭前做任何傻事的。
觀眾們隻是喜歡戴著顯微鏡挖掘糖分,就是喜歡著這種若有似無的隱秘感,明知是假的卻吃得開心滿足。
所以有時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南澤勾唇一笑,笑意卻沒有蔓延到眼底,隻是虛浮地飄在唇角上。
南澤抬手很自然地刮了下陶心遠的臉頰,輕聲說:“不懶,很乖。”
南澤這一句真假摻半的表揚,仿佛給陶心遠打了一針腎上腺素,嬌氣包立刻變身農民工,勤勤懇懇地敲起桌子。
在桌麵左上角靠牆的位置,有一塊十厘米見方的區域,敲擊起來的聲音明顯比彆的地方更空曠。
陶心遠說:“你看,這裡有個暗格。”
南澤也蹲下身,和他一起擠進桌下窄小的空間裡。
陶心遠往裡挪了挪,“在這裡,敲擊聲不對勁兒。”
南澤屈指敲敲,說:“有暗格。”
桌子的暗格有個小機關卡扣,陶心遠摸索著把擋板推開,暗格便直接彈了出來。
在暗格彈出的同時,“啪”地一聲,一個棕羊皮筆記本掉在了地上。
南澤撿起本子,率先從桌下鑽了出來。
陶心遠跟著鑽出來,急切地問:“寫了什麼?”
“什麼都沒寫。”南澤把本遞給陶心遠,“這是一個禮物,祝賀即將去劍橋讀書的‘我’。”
“那用掉的墨水怎麼解釋?我覺得不像是迷惑項。”陶心遠翻著空白的本,眉頭蹙了起來。
節目組所給的線索是循序漸進的,從第一晚被迫留宿的小鎮招待所,到古堡裡一步步揭開的麵紗,真正的劇本和故事仍然掩埋在一層紗幕之下,需要他們細心去尋找。
南澤沒有答案,他想了想,說:“陶陶,我們去你房間看看。”
他們剛走出南澤的房間,回廊對麵的屋子裡就響起了一陣吵嚷的笑聲,陶心遠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其中有喬原的聲音。
他嫌棄地吸吸鼻子,也不知道那四個人發現了什麼,竟然讓喬原都笑出了鵝叫聲。
緊接著一件華麗的歐式蕾絲裙就被扔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漂亮的大簷帽和鵝毛扇。
段程望黑著臉,暴躁地質問follow PD:“封翳呢?為什麼我衣櫃裡是女裝?!”
作者有話要說: 喬原(慫包翻身把歌唱):鵝鵝鵝鵝鵝鵝
有更新提示不用理會!隻是在修錯字!